她试探苗苗,苗苗总是说爸爸妈妈都要,实在逼急了说只能选一个,苗苗还说要爸爸。她再婚后,开始那人对苗苗也是好的,但苗苗从来不领情,一直嚷嚷着要回去找她自己的爸爸,甚至有一天自己从幼儿园跑了,跑回了他们原先的那个家,就坐在门口等她爸爸回来,然后遇到了抱着孩子回来的刘雪,还有陈天齐。她接到电话去去将苗苗接了回来,路上苗苗就抱着她大哭,说她爸爸也不要她了,以前来家里吵架的坏阿姨住到妈妈的房间里了。她不愿意对孩子提刘雪和陈天齐的那些龌龊事,但苗苗的外公外婆对这个陈天齐深恶痛绝,言谈之间在孩子面前就露了不少话,孩子如今渐渐长大,也懂了很多事,她对自己爸爸感情复杂,对抢走他爸爸的刘雪和那个不认识的弟弟却是全然的厌恶。

那天赵协想带苗苗去卫生室看睿哲的,但是苗苗一听睿哲的名字就发疯一样地尖叫,妈妈放开她,她就吓地打哆嗦,最后赵协无奈,只得和李文彩说,她先带苗苗回去,有事给她打电话,这件事她会负责。苗苗直到走的时候都没缓过劲来,但睿哲的伤势看着明显更严重,大家也就没太注意。

陈天齐借了卫生室的东西,亲自给睿哲做的清洗和包扎,他是胸外科的医生,即便不是专职做这个的,也比乡镇卫生室的大夫做地要好些,况且这个是他儿子。睿哲中间清醒了一会,问他,他只会说头很疼,其他的再问,他就不太会表达了,中午吃的饭也都吐了出来。

镇上医疗条件还是相对落后些,陈爸爸和陈四叔取了车,准备将他们送了到了市区的医院。李文彩自从知道苗苗推的睿哲后,整个人就有点恍惚了,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她的亲孙女将她的亲孙子推了,她能怪哪个?

上车之前睿哲看到冒冒,还看他怀里那只兔子,已经知道事情全过程的安修附在冒冒耳边说了几句,冒冒这次还算听话,颠颠跑过去将兔子往睿哲怀里一放,“给你。”睿哲伸手抱住了。

这天陈安修没跟着下去,他晚上在家里吃的饭,听妈妈讲起下午的后续了,回来问吨吨,“你大奶奶真没打你?”

“真没打。就是推了两下,被我奶奶看到了。”他倒是希望了打了,来个一了百了,“爸爸,他真打了我,你会和他们家翻脸吗?”

“爸爸肯定站你这边。”其实现在也和翻脸差不多了,现在两家基本也没什么联系了,如果这次不是四叔回来,爸爸恐怕都不会让李文彩他们进门。将近六十年的兄弟感情,中间虽说磕磕绊绊的,但也很难说通过一件事两件事就将这份兄弟感情消磨干净,感情就是一点点的磨,一点点的磨,慢慢的就剩不下什么了。

但不管怎么说,睿哲这次在家门口受了伤,又住了院,现在情况不明,第三天陈妈妈他们惦记着要去医院看看,陈安修开车将妈妈和两个婶子送下去。他也跟着进去看了看睿哲,睿哲还在睡,李文彩就坐在病床边上陪着,只有两天不见,她就像老了五岁一样,头发大片的花白。她说着说着就开始哭,陈安修从她的哭声中听出,苗苗好像也来医院了,她的精神受了刺激,白天晚上的不睡觉,不吃饭也不说话,昨天赵协带着来了医院。

陈安修顺着李文彩说的地址找到苗苗的病房门口,他远远地看到了赵协从病房里走了出来,脸色很不好,他刚要过去问问,就见病房里又走出一个人,看穿戴应该是这里的医生,接近一米八的个头,肤色白净,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的眼镜,人看着有二十七八的样子,陈安修听他喊赵协师姐,又说让她不要太担心,他问过了,孩子只是一时受了惊吓,并不严重,心理疏导一下就行。后面他的声音低下去,陈安修就听不到他说什么了,但看到赵协趴在他肩上似乎哭了出来。那人犹豫了一下,伸手拍了拍赵协的肩膀。

他站的地方离护士站不远,此时就听护士站就两个肖士小声议论说,“那不是儿科的霍医生和骨科的赵医生吗?听说霍医生一直喜欢赵医生,这次好像有点戏了。”

另一个人说,“不是吧,霍医生好像今年还不到三十呢。赵医生孩子都八,九岁了。他们相差得有四五岁吧?”

“四五岁怎么了,听说赵医生第一次离婚的时候,霍医生就追求过赵医生,不过被赵医生拒绝了,你看现在霍医生的老婆也去世了,赵医生也单身了,怎么就不能试着在一起?现在赵医生的女儿住院了,虽然说不好诅咒孩子吧,但赵医生现在正是最脆弱,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说不定正是霍医生的机会呢。”

“说起霍医生的那个老婆,好像一开始就有病吧,不知道霍医生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找那么个人,结婚好像没一年,人就没了吧?”

“我倒是听人说过那人是霍医生的青梅竹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之后有人过来,那两个护士就自动停住了嘴,接下里的事情陈安修就不知道了,他又看看赵协,见那两人之间的气氛也不是他就能掺和进去的,就悄悄地退了出来。

病房里人多,陈安修回去的时候也没和人说起这事,不过临走的时候,他又见到了那个霍医生,那人自我介绍说霍敬亭,他正是这次睿哲的主治医生,他是过来巡视病房的,他看起来很喜欢孩子,对孩子们说话语气很温和,睿哲病房里的其他两个孩子都喊他霍叔叔,孩子们同他讲话,态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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