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大雪,路上就更难走了。”同样是走山路,去林家岛的路要比他们这边还崎岖些,拐弯也多。如果真大雪封了路,就只能从海上坐船绕过来,更麻烦。

陈妈妈让他去洗手,又多拿了一副碗筷过来。但他是在林家岛那边吃了不少东西回来的,这会也不饿,就挤到陈安修和冒冒中间坐着,抢了陈安修喂饭的活。

其实冒冒现在已经很会自己吃了,不过有些菜他叉不起来或者站起来也够不到,大人就是帮着夹夹菜,另外就是哄着多吃点他不太热衷的蔬菜。

冒冒不管怎么爱吃,比起大人来,胃口还是要小多了,所以他们叔侄俩早早吃完,就到边上玩去了,一旁的沙发上丢着两只冒冒下午抱着玩过的兔子。陈天雨现在一看到这个,就想起他之前做的那点破事。他也去医院里看过睿哲,当然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冒冒,你和叔叔说说,你为什么最后把兔子给了睿哲哥哥?”冒冒这幸伙也不是说霸道到自己的东西别人都不能动吧,但想从他手里抢点东西是不太容易的。

这事都过去好几天了,冒冒躺在叔叔怀里腆着圆滚滚的肚皮,想了想高兴拍拍肚皮地回答说,“爸爸买新的。”

陈天雨看了陈安修一眼,他还以为大哥说了什么大道理点化了冒冒的顽固呢,果然是他想太多了,“那你给睿哲哥哥的那只兔子叫什么名字?”他终于可以公开问这个问题了。

“兔叽叔叔啊。”

“什么?”

此时吨吨也吃完饭了,他以为冒冒发音不清楚,叔叔没听明白,就帮着解释说,“那只就是兔子叔叔啊,是蓝色的领结,冒冒不是抱着去给你看才落在你车上的吗?”

陈天雨说实话真没注意过这些细节,就是个兔子,谁会天天注意戴的什么颜色的领结,要是知道,他也不可能分不出来了,但这会,他总算弄明白一件事,兜了这一大圈,他是将自己送出去了。

晚饭后碗筷还没收起来,陈孝礼和他儿子开车过来了,带了些花生油,烟,还有给陈奶奶的养老金,上面拨的加上村里给的,村里八十以上的老人每个月都有五百多。另外还有江三爷爷的,他是无儿无女的五保户,比陈奶奶的还多些。这些都是常例,每年都差不多,陈爸爸当面点清楚了,就先帮着把江三爷爷的那份封了起来,江三爷爷早早吃了晚饭,到别家唱京戏去了。今年和往年略微不同的是今年还多了一千块的补助金,这个就不是谁家都有的了。除了村里个别确实日子难过的苦难户和需要安抚的刺头,另外就是村委那些人和谁家关系好,愿意给谁家了。

一千块钱不算多,但无缘无故的钱总是不那么好收,果然过会的的时候,陈孝礼就问陈安修明年的时候能不能把养鸡惩养猪场往里面山里搬搬,陈安修当初为了运输方便,养猪惩养鸡场都是离着路边不算远的。原先都是山野,倒也没什么问题。但村里现在开发了小区,养猪惩养鸡场都在小区的南风向上,再怎么干净,夏天的味道也不会太好了。

陈安修没一口答应他,他那养猪惩养鸡场虽然现在规模不算大,但是鸡舍猪圈的也投了不少钱下去,不是说搬就搬的,陈孝礼又说村里可以考虑再多划块地给他,只要他愿意搬。陈安修答应年后可以坐一起商量商量。

陈孝礼带着这么些东西也不好大张旗鼓挨家去敲门,就把陈三叔和临近几个亲戚的花生油和烟一并卸在了陈安修家。他走后,陈爸爸打电话让人过来拿。陈三叔吃完饭要消食一家都过来了,顺便的也把陈奶奶他们送过来了。

陈奶奶是知道陈安修明天要去北京的,叮嘱了两句路上看好孩子,注意安全,其他的也没多问,陈安修在陈家这些年,她已经不拿他当外人,但比起天雨他们,她和安修还是差点情分,知道他不在家过年,也没有太多舍不得。

陈天晴今年新买了个相机,这次回家一并带回来了,她看这会家里人多,就提议说,“奶奶,咱们一起照个全家福吧。”

陈奶奶的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说,“过年的时候再照吧,到时候你大姑和忻他们也来。”

陈爸爸明白他的意思,也附和了句,“现在天晚了,黑乎乎的照出来不好看,改天找个白天,咱们再一起照。白天照人好看。”

天晴却不明白陈爸爸的意思,拿出相机说,“爸爸,我这次买的相机很好,保证照出来和白天没差,今天照了,改天又不是不能照了,再说我大哥要去北京过年,等他回来,我又走了。就今晚人最多。”

陈爸爸心想也是,“那就照吧,你照的好点。”说完又低头和陈奶奶商量,“娘,这次让晴晴照两张,过年的时候咱们再照。她难得回来一趟。”

陈奶奶也不好拂了儿子和孙女的意,这次就答应了。

于是大家开始搬凳子挪沙发,陈天晴刚开始照了些单个家庭的合照,接下来是一张大合照,很传统的那种站法,陈奶奶坐在中间,他的三个儿子和儿媳妇分别坐在她的两边。后面站着的是他的五个孙子孙女还有章时年和李文文,吨吨站在章时年的身边。陈三叔将安安放在陈奶奶腿上,她牢牢地抱住了。冒冒懵懵懂懂地站在最前面看姑姑,陈爸爸将他拉过来靠在自己腿边,四世同堂在这一刻定格。之后其他人又分别和陈奶奶照了些。陈安修也过去照了张,陈奶奶穿着团花的中式小袄坐在沙发上,他侧坐在沙发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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