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老人年纪大了,不能熬夜,晚上十点多一点,他们就准备回屋休息了,在此之前,小辈们都过去磕头给老人拜了年,章谨之没受季君毅他们的头,只受了陈安修一家的,不过所有人都给了红包。老人回屋后,孩子们也陆续睡了,季君毅他们又坐着聊了会天,凌晨过后相互拜了年才离开的。
季家的客人多,即便老爷子现在已经不大见外客,但还有很多亲朋故旧是推不掉的,陈安修在家里跟着忙了几天。
陆江远是年初四回来的,林长宁那边还有工作,暂时不得空,他就自己一个人回来的,他给陈安修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到家了。陈安修估摸着他坐这么长时间的飞机身上也累,就第二天带着吨吨冒冒过去的。
因为没在家里过年,陆江远这边也没什么过年的气氛,和平时差不多。冒冒都来过好几次了,也不怕生,一进门就四处蹦跶,还不知道去哪里拖了他以前留在这里的长颈鹿的玩偶出来,陆江远抱着逗他,叫他喊爷爷,又问冒冒小胖子想爷爷了没有。也问了吨吨,当然不会对吨吨问那些肉麻的话题,他问吨吨的课业,又问画学地怎么样。
说到这个了,陈安修就说起想要吨吨找个老师。吨吨现在跟着的这个老师,专业也不错,但人家主要是往考试方向辅导的,就算没有章家老爷子那番话,老师也是要换的。
“在绿岛那边我一时想不起认识什么大家,如果在北京还好说些。”陆江远早年因为兴趣学过雕刻和刻章,和书画界的人也颇有些交往。
“吨吨明年应该会转来北京上学。”老爷子那边的意思是吨吨也该来熟悉熟悉环境,拓展一下自己的人脉关系,当时吨吨升初中的时候,老爷子就有这意思,是他不舍得,章时年和老爷子谈过之后,季家那边做了让步,但他也不能一直阻止下去,毕竟事关孩子将来的发展。
陆江远沉吟了下,“如果这样,我倒是有个人选。我与赵原初先生有过几面之缘,或许我可以问问他,安修你可能不认识,吨吨,你应该知道。”
吨吨点点头,赵原初也算是个现代的书画名家了,他是美院的副院长,也是谢半石先生的徒弟。
赵原初,陈安修不认识,好歹还知道谢半石是谁,师傅那么出名,徒弟肯定也不会太差了,“但是人家愿意收吨吨吗?”
“我们可以让他和吨吨先见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