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从两人胶合的嘴唇里,陈安修泻出一点含糊的呻|吟声。
每次对上陈安修,章时年都怀疑自己的自制力,明明只想来个晚安吻的,但面对这人难得的不反抗,他发现自己有点不想忍耐,在他有意的主导下,两人且吻且退,很快就上下交叠落在了屋里唯一的那张长沙发上。
那个人竟然在咬他爸爸?咬了脖子不算,还在胸口咬?还想继续咬他爸爸的肚子?爸爸闭着眼睛看起来那么难受,为什么不推开他?吨吨掀开被子跳起来,大喊了一声,“你别欺负我爸爸。”
被自己儿子当场逮住做这种事情,陈安修整个人僵住,想撞墙的心都有了,他一把推开章时年,从沙发上跳下来,急忙去拢门户大开的衬衫。看他那手忙脚乱的样子,章时年忍笑想帮他,被他一巴掌拍开了。
吨吨光着信下床,保护意味十足地抱住陈安修的腰,回头怒视章时年,这同仇敌忾的样子惹得章时年直笑,在他额头上轻弹了一记,“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十足的捣乱分子。
吨吨小手摸摸被他弹过的地方,很大声地哼了一声。
陈安修平复了一下情绪,咳嗽两声,自觉嗓子比较正常了,开口说话,“好了,吨吨睡觉去,明天还要上学。”
“我要睡中间。”不能让这人继续欺负爸爸。
“你睡哪里都行,章叔叔今天不留下。”见鬼的,吨吨都习惯这人留下了,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现象。
“哦。”陈安修把人放到床上,吨吨乖乖躺进被窝里,看到章时年转头,他挥了挥小拳头。
章时年即将上车时,突然转身,陈安修瞬间启动防护装置,低声警告说,“你要是在大街上胡来,我真的不客气啊。”街坊邻居的如果看到,明天全村人就都知道了,他爸妈还不得气死啊。
这父子两个炸毛的样子都挺像的,“我是想起来和你说一件事。今天你弟弟问我,吨吨是不是我的儿子。”
“天雨?天雨怎么会问这个?”
望望知道吨吨是我生的?陈安修被这个想法吓到了,拒尽量压抑,但情绪上还是显露了一丝波动。
“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这反应太不正常了,按照平常的话,安修不是应该跳起来反驳说,吨吨是我儿子,关你什么事?
陈安修很快强自镇定下来,摇摇头说,“我现在没话想说。”他的脑子里也是一团乱,天雨怎么可能知道呢,爸妈应该不可能告诉他这件事,他盯着章时年,很认真的承诺说,“我将来会把一切都和你说清楚的,现在什么都别问,行吗?”关于他的,关于吨吨的,他都会说的,只是现在他还没想好。
章时年暂时按下心中的疑惑,不忍逼迫他,笑着揉揉他的头发说,“我相信你,回去早点睡吧。”
送章时年走后,陈安修给父母打了报平安的电话,电话是爸爸接的,事情还不清楚,他不好直接点明,拐弯抹角的问了问,爸爸根本就没听出来,放下电话,陈安修心头的疑云更重,望望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知道到什么程度?这种事情被年幼的弟妹知道,总有种无法面对他们的感觉。
时间不等人,很快就是三月底了,苗木商按照合同的规定把扦插的小苗运了过来,坚果类的核桃,板栗和榛子最多,水果的有蓝莓和黑加仑。一同来的技术员是一个叫冯涛的的三十多岁的男人,是东山区本地人,说起来话来,才知道老家和陈奶奶一个村子,七拉八扯的,还要喊陈奶奶一声老姑。算起来真就没什么血缘关系,只不过在一个村子里彼此都有个称呼罢了,不过有了这层关系,言语间说话倒是亲近不少。
陈安修去附近的村子里雇了几个人,来的人大多是女人,这活不算重,但就是总弯腰很累人,花了一天的时间就把这些小苗分门别类的栽种好了。
陈安修指着那些蓝莓和黑加仑的苗问冯涛,“冯哥,咱这市场上很少见卖这些的,有人种吗?”
“兄弟,你这就外行了吧,现在市场一抓一大把的哪还有什么行情?就是这种稀缺的才赚钱,要是种好了,有的是人捧着钱上门收你的果子,包装一下,直接出口或者走高档的礼品水果路线。现在人生活好了,不仅要吃好的,还要讲究个什么有营养有保健,这几年我们这种苗木卖的可好了,你不用担心苗木卖不出去,当时不是都签合同了吗?我们会按照价格收的,有多少要多少。”
这个陈安修倒是不担心这个,他是在想如果行情好的话,他要不要也考虑发展一下这个。
四月初的时候,江三爷爷翻了老黄历选了一个黄道吉日,让这家小饭馆做为吨吨家的小厨房重新开业了,第一天宴请的都是街坊邻里,江三爷爷很高兴,亲自做了很多菜,陈安修到山下借了一个厨子叫张言的,不知道是齐大师第几代徒孙,答应上来帮几个月的忙,实在是没办法了,这年头好厨子难找,找到了,人家也不愿意来这种山野小店,但现在天气暖和了,来山上踏青旅游的人多了,现在不把农家乐搞起来,一家中最赚钱的时候就要过去了。
江三爷爷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周海夫妇叫过来,把事情开诚布公的说明的,不过去的人回来说,周海下山去找工作了,这件事只得暂且放下。不过经历开业这件事情,镇上的人也都明白,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