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吨吨了?”

陈安修逞强说,“还行。”不过今天总有种心神不定的感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做什么事情都静不下心来。

“想他就给打个电话吧。”

“昨晚刚打了。”他们每天晚上都通电话,白天吨吨应该在外面玩,总是打电话也不好,吨吨好容易独立一次。

“你还是去打个吧,我的花生米经不住你这么糟蹋啊。”花生壳丢在筐子里,花生米丢到桌下垃圾桶里,有这么糟蹋东西的吗?明显心不在这里。

“那我还是去打个吧。”管他独立不独立呢。

陈安修摸出手机,走到门外,拨打吨吨的号码,铃声响了好久都没人接,他不死心地又拨打了两遍,还是没人接,他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他正打算给陈秋娟打电话的时候,陈秋娟先打给他了,陈安修接起来第一句就问,“吨吨怎么了?”

陈秋娟在那边惊讶了一下说,“你怎么知道?”

“吨吨到底怎么了?”陈安修也顾不上什么礼貌和风度了。

“我们今天上午的计划是去故宫,结果在下车的时候,后面的孩子一挤,秋阳从台阶上滚下来,磕到头了,我们已经带他去医院包扎了。”

陈安修问了医院的地址,先拨了章时年的电话,无人接听,接着打季君恒的,“季君恒,你现在还在北京吗?”

“在啊。”陈安修听他那边很热闹,好像身边有很多人。

“你现在有空吗?”

“你说,我这边没什么的事情。”

“那你帮我去看看吨吨吧,他在医院里,我晚上就赶过去。”陈安修报了医院的地址。

“吨吨受伤了,严重吗?”

“我现在还不知道。”

“那你别急,我马上就去看看,到时候给你打电话。”陈安修在这边就能听到他推开椅子起身的声音。

陈安修本来想自己开车过去的,但他不熟悉路况,进了市区转来转去更是麻烦,好在绿岛开往北京的动车挺多的,他衣服也没带,直接就去火车站了。

在车上,他接到季君恒的电话,“吨吨,没事,就是磕破点皮,我已经带他出院了,正在去我爷爷家的路上。”

“什么?”季君恒的爷爷不就是章时年的爸爸吗?

“这个,我本来想带去我家的,但是我妈妈去欧洲了,我家里也没人,你知道我也不太会照顾孝,我爷爷奶奶人挺好的,家里还有保姆,可以照顾吨吨的。”

陈安修想让他等等的,就听季君恒说,“不说了,不说了,马上就到了。”

“喂……”季君恒那边已经挂了,陈安修盯着没有声音的手机想,这大概就是天意吗。

“奶奶。”

“是君恒回来了啊?”章云之是那种真正的大家闺秀出身,即使现在年过七十,仍就是衣着得体,气质娴雅宁静,今天她穿了一件素色旗袍厅的沙发上看书,注意到季君恒后面带着个孩子就问,“这是谁家的孝啊?”

“是我朋友的孝,吨吨,叫太奶奶。”

“太奶奶好。”

吨吨这一打招呼,章云之算是看清楚他的容貌了,她推推眼镜,难得失态地愣在那里,“这个孩子……”这不是他家老四的翻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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