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鸣的爷爷易春秋,留下的遗产除了一屋子书之后,有用的只是三个电话所代表的三个人情。
第一个人情是富豪雍绍文欠的,还在了常戚戚和玛丽老家的水井上;
第二个人情是军方燕自强少将欠的,还在了易鸣加入9413连队上,但在特达尼特会鲁当中,易鸣救回了燕青妩,又让燕家欠了一个人情,其后通过军方的关系,让易鸣以执行绝密任务的形式出了国,而后顺理成章地长年定居在国外,所以与燕家的人情就纠缠不清了。
第三个人情则是官员覃建国欠的,至于怎么欠的人情,是易鸣这几年调查到一些情况推测出来的,刚才跟谭党说的那一番话,有相当的艺术加工成份,不过覃爱国大义灭亲是有的,为救弟弟谭党而致仕途受阻也是真的,所以他也不怕谭党求证后,回过头来找他算账。
“你想要我怎么还?”,谭党抬头看了一下铁窗,“我在这里,能做什么?”
“外面的天空更自由!”,易鸣同样扭头看着窗外,过了一会,才说道:“如果你答应,过几天,你就可以保外就医,不过脚上得带个gps定位器!”
“那跟坐监狱有什么区别?”,谭党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直接就往外面走去,“就这样吧,恕我无能为力!”
“等等!”,易鸣还没达到目的,断然不会让谭党就此离开,“我只想请你帮我牵制公冶有容一段时间,这个不违背你的原则吧?”
“什么?”,谭党快走到门口了,惊讶地转过身,“你这是什么意思?”
谭党在最后时刻兵败如山倒,其中就有公冶有容的推波助澜和落井下石,他和公冶有容原本也算是同属杜怀玉一派,但最后却搞得水火不容,他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如果说他出监狱后能恢复实力的话,那公冶有容绝对在他的报复名单之列。
易鸣淡淡地说道:“当年,你本不涉毒的,但在最后,却甘冒大险做这个,如果不是你哥及时斩断你伸出的手,并通过老常掀翻了桌子,或许你就死得不明不白了,你就没想过是有人挖了个坑给你跳?”
“你知道?”,谭党确实想不明白,当年原本一片大好的形势,却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一败涂地。
“你看看!”,易鸣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摊开给谭党看,“这是你当年接触过的七个关键人物,有毒枭、中间人、拆家、运头!”
“老常,这个差猜?古力多,还记得吗?”,易鸣指着一个名字,问起常戚戚来。
“嗯,记得!”,常戚戚看了谭党一眼,说道:“当年你当特种兵时,出境外执行的任务,咱们还扮买家去找过他。”
“党哥!”,常戚戚看着谭党,说道:“当年,我找你要人脉,也就是为了易鸣去找这个差猜的。”
“五年多前?”,谭党自然记得,不过当时他并没有耐心听常戚戚说完就直接拒了,没想到,这还能跟他的事扯上关系。
易鸣接着说道:“国内的六个涉毒人员全部被抓住了,毙了四个,还有两个判了无期,一个前年病死了,另一个去年在监狱打架被捅死了,而差猜……”
“他怎么了?”,谭党不自觉地跟着易鸣的思绪在走。
“上个月,有个叫撒旦的佣兵团接了个任务,把他干掉了,佣兵也死伤惨重,据说活的没有两三个!”,常戚戚接过了话头,现在他在佣兵界也是赫赫有名的了,因为他经营的安保公司水平可不比佣兵团差。
易鸣的身子往后一靠,双手抱胸,笑眯眯地看向谭党,说道:“你看,你的仇人大部分完蛋了,而公冶有容却还活得好好的,当年的事,她真的能置身事外?”
“你查到什么?”,谭党眼神一动,直楞楞地盯着易鸣。
“查到一些线索,不过,想要快意恩仇很难,但出一口气也许可以!毕竟这坑,你不想跳,没人能逼你跳!”
易鸣淡淡一笑,以他现在掌控的商业情报网络,加上南宫娜娜背后的情报系统,想查谭党的事很容易,虽然当年做局的人极为小心,但还是留了一点蛛丝马迹,但挖坑的人就跟老千设局一样,事隔多年,即使找到主谋,也很难追究了。
谭党不答话,在飞快地思考着利弊,手指在无意识地搓动。
易鸣和常戚戚都默默无言地等着。
“好,我干!”,谭党给出肯定的答复后,又提了一个要求,“这事,不能牵扯到别人!”
易鸣知道,谭党口中的别人说的是覃建国,他指着屋角的红外线监控器,说道:“你放心,我们这次谈话不会被录音录像的。”
谭党惊讶地看了易鸣一眼,在他的印象中,易鸣可没有这个能耐能支使得动警察。
“我想跟党哥叙叙旧。”,常戚戚低声跟易鸣说了一声。
“好,我在外面等你!”,易鸣站起身来,再度伸出手来,“谭叔……”
谭党缓缓站起身来,与易鸣轻轻一握。
“谢谢!”,易鸣微笑道,从握手的礼节来看,通常是年长或位高的人先伸手,易鸣的两度伸手,最后谭党也握手回应,代表了谭党认可了易鸣的身份。
等易鸣离开后,谭党看着常戚戚,苦笑道:“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着他,他居然有杜爷当年的风范!”
杜爷杜怀玉,建国前的洪清帮的掌门人,真正的教父级人物,即使建国后受到一些打击,但仍旧稳居尚海地下世界的宝座直至寿终安寝。
“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