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鸣下山,上车。
前来接应的卡维神色淡定,望了一眼坐在后座的易鸣,“去医院吗?”
易鸣摆了摆手,这神情一松驰下来,胸腹之间的血气奔涌翻腾起来,他突然伸手抓起旁边的冰镇着一支红酒的冰桶,“呕”地一声,一大口鲜血喷进了桶里,将透明的冰块染成了血红色。
“艹!”,易鸣抹了一下嘴角,骂了一句,“看来还是要带着保镖晃荡才行!”
卡维轻轻一笑,刚才他看出易鸣的状态不太好,不过自家这位大哥还有心情骂人,想来伤势没那么严重。
刚才恶战连场,尤其是引起的天灾,差点把易鸣自己给坑进去,不过命大躲了过去,自打退役之后,他大部分时间是养尊处优,所以今天的伤势虽然不大,但足够他记忆深刻了。
“再笑,扣你奖金!”,易鸣看到卡维的笑容之后,威吓了一句。
卡维无所谓地耸耸肩,他跟在易鸣身边,从来不用他花钱,所有的薪酬都打到他妹妹的卡上,对钱这玩意,他真没感觉,“药在左边格子中!”
易鸣打开格子,取出一粒蜡丸,这是他花重金按古代药方制作的伤药,里面含有百年野山参、雪莲花等名贵中药材,他捏开蜡丸,一口吞下散发着清香的药丸,摇了摇头,“闻着香,味道不怎么样,以后加点盐!”
“哦!”,卡维应了一声,开玩笑道:“加点酱油,再来个红烧牛肉味更好!”
“大爷的”,易鸣笑骂了一句,喝了一大口水,才刷掉了嘴里的血腥味。
这时,车在路边停了下来,提着一个吉他盒的安存孝上了车。
“喝点?”,易鸣拿起冰桶里的酒**,**身上还不断滴落着红色的血水。
安存孝眼睛一瞄,看到冰箱里的血迹,眼神一动,问道:“去医院吗?”
“呵呵!”,易鸣翻出一个开酒器,在木塞上旋转着,“如果你不说去医院,光看你左手尾指的动作,说不定,我这开酒器就要在你脖子上开个口子了!”
“”,安存孝慢慢放下吉他盒,张开双手,“看你说话中气十足,头脑清醒,也不会把我的脖子当酒**了。”
易鸣扭了几下身子,调整到舒适的坐姿后,说道:“怎么,你们没有耐心了?!”
“你知道的。”,安存孝认真地看着易鸣手里的动作,好像真的在提防易鸣出手。
易鸣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专心对付着酒**的木塞,他之前让乔罗、悟元和安存孝跟着常戚戚办事,就是以帮他们找到仇人贝尔纳为理由,但他们跟着常戚戚转悠了好几天,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乔罗确实处在发飚的边缘了。
“啵”
木塞拔了出来,易鸣拿出一个高脚酒杯递给安存孝,并到了一点酒进去。
安存孝晃着酒杯,醇厚清亮的红酒在杯中打着旋儿,慢慢地溢出一丝酒香,“这酒得醒上半个小时,才好喝!”
“我喝不惯这个!”,易鸣放下红酒**后,找出一**花雕,打开塞子,直接就灌了一大口。
“看来伤不轻啊,要用黄酒化药!”,安存孝的手轻轻一顿,在杯中红酒的旋转要停下时,又开始了晃动。
“别试探了,想动手就赶紧的,趁我伤,拿我命!”,易鸣的手指在**口慢慢摩挲着,眼神挑衅地看着安存孝。
“要钱,不要命!”,安存孝举杯,朝易鸣笑了一下,缓缓抿了一口红酒。
“明智的选择!”,易鸣又灌了一大口黄酒,“叫乔罗他们跟上来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或许有线索!”
一个小时后,在和悦居疗养院的门口,易鸣下车后,看着站在门口的乔罗,调侃起来,“哟,乔哥,大白天就阴着脸,对身体可不好!”
“哼!”,乔罗这段时间,跟着常戚戚身边,就跟旅游一样,吃喝玩乐加游山玩水,按平常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丰厚的福利,但对于乔罗来说,这完全就是受罪,一直在黑暗世界里生存的人,突然在光明世界里玩耍,他能用一副什么样的表情,能不拔刀抽枪掀人砍马已经不错了。
常戚戚关切地看着易鸣,问道:“没事吧?”
“内伤,吃了药,还好!”,易鸣抚了一下胸口,之前胸闷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常戚戚看了一眼乔罗,问道:“怎么样,开搞?”
“嗯!”,易鸣低沉地应了一声,“今天过后,正面硬刚!”
“好!”,常戚戚兴奋地搓了搓手,“老子等这一天,等好久了!”
“叶泰琛那边,不用动了!”
“为什么?”
“刚刚老天收了他,不死也应该是个植物人了!”
“”
常戚戚一脸呆滞,虽然没有证据,但当年玛丽之死,跟叶泰琛绝对脱不了干系,这仇家突然一下子没了,他有点迷茫了。
易鸣没跟常戚戚多说什么,他知道常戚戚会很快走出这迷茫的,他朝乔罗招了招手后,径直朝着疗养院的门口走去。
乔罗瞥了常戚戚一眼,沉默地跟在易鸣后面。
“这地方不错吧?”,易鸣指着疗养院中宁静如画的美景。
“还行!”,乔罗淡淡地道:“今天你要不给个明确的答案,我把这里炸了!”
“随便,这又不是我家!”,易鸣警告道:“不过,我劝你三思,你要是敢把这里炸了,至少半个华夏的势力会把你灭得连灰都不留!”
“”,乔罗虽然嚣张,但也看得出这疗养院外松内紧的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