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塔腊双我知道他,是没雪说的,没雪跟我说过,这个人还活着,说这话就是三四年前,说是巫鼓之王,当时我并没有在意,此刻看来是自己小看了很多的事情。
那么现在这个喜塔腊双还活着吗?在什么地方?
回小城,我去找没雪,说了这事。
“我就知道,迟早会惹出事情来了的,喜塔腊双原来在吉林的一个小村子里住,这是地址,但是在不在了不知道。”
“这事……”
“我爹死之前,告诉我的,有鼓声,闭巫而行,躲灾,就没事了,有鼓声,喜塔腊双鼓王必现。”
“为什么?”
“没说为什么,反正是有事,哥,看来你是惹到他了。”
“沈六。”
没雪一愣。
“沈六,沈家十二兄弟,哥,这事你就小心为好,不行就闭巫而行吧,一切都会安全的。”
闭巫而行?那么他们会逼着我出来的,找的是我,如果这样,不如就出来。
我去吉林了,拿着没地址,我自己去的。我到那个村子一问,喜塔腊双早就离开了,去无踪影,没有人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我扑了一个空。
再用大巫占,这对媚媚和我没有什么好处,损体。
如果这样折腾下去,我和媚媚活不到多大岁数。
我回去之后,就天天的在肇老师家呆着,那铃鼓之声,不时的会响起来,成了小城的风景了,我想那不是风景,那是罪恶。
一直到七月份,铃鼓声停下来了。
我以为要消停一阵子了,没有想到,不过就三天,一个老头子站在肇老师家的院子里,腰间是铃鼓,我就知道,这是喜塔腊双。
“巫鼓之王?”
他点头。
“其实,我们并没有结什么怨恨。”
“沈六,击铃鼓而唤,就是让我出来,沈六劈头而成龙凤,可是你却是隔铁而葬。”
“赵家大小姐转梦给我的妻子,她不愿意,我们不帮,你也知道后果。”
“那是你的事,沈六是我的徒弟。”
“我想,你也应该是永陵之巫的一支。”
“对,没错,但是我是被驱之巫,所以不算是了。”
我就奇怪了,这巫师有多少因为行恶而被驱,被收,被半巫的人呢?
“你做错了什么事情?”
“这不用你管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把隔铁拿走。”
“这是死葬,不可能。”
“我知道,但是死葬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什么?”
“你和媚媚合巫,把赵家大小姐的死怨解了。”
“你开什么玩笑?死怨谁能解?你是巫师,你也不是不知道。”
“解不解的你看着办。”
解死怨,家里必定要死亲人,我绝对不会去做的。
“喜塔腊双,沈六这么做,就是一个恶巫了。”
“肇德,你别以为你多么的高尚,善恶,确实来讲,两者是揉在一起的,分不清,道不明的。”
“喜塔腊双,那是你认为了,如果你真的这样坚持,我们就玩下去,我肇德用命跟你玩。”
“肇德,我知道你是大成之巫,全能之巫,可是我不要忘记了,术巫有专攻,专术恐怕你是要对付不了的,沈六以魂而击,我可是活着的,我们相结合,我以死一拼,你肇德恐怕也是巫气而尽。”
“没错,但是我不会解这个怨的,让我的亲人死去一个,而我活着。”
“那就没办法了。”
喜塔腊双走了,走的时候,铃响,让我心惊肉跳的。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了,看来这回的这一次,麻烦要大了。
沈六竟然玩出这么一招来,喜塔腊双竟然还活着?这简直就是让我不想信的事情。
我找没雪,问她怎么办?
“我父亲死的时候只是提醒我,不管多大的巫,都要闭巫,闭巫而不闻其鼓声呀!哥,这话我是听明白了,你也应该明白,闭巫,而不闻其鼓声,恐怕这……”
我听明白了,巫中鼓而为大,萨满教以鼓为基,最早的巫术,以鼓而舞,这点我很清楚。基础之巫,往往是后面发展之巫所不能承受的。
我想,如果这样,看来和这个喜塔腊双,要有一个冲击了,隔铁是死葬,拿不掉,那么我就拿掉,就会死一个亲人,那完全是不可能的,如果这样,就是巫战一声,而鼓巫又是永陵之巫的一个基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