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石道士动用七庄大阵来与藏仲泽相抗,吕浊在天朗的提醒下,轮起道锤就向邑嘉子天师的晶石棺砸去,就只一锤那晶石棺就“嘭”的一声巨响,爆裂开来,吕浊随即又转身跃到甫阳道长的石棺前,伸手向棺头盖印而下,一道赤色的咒光瞬间蔓延绽放,将石棺罩盖,天朗见状高声起诵宗经,身侧包括三石在内的甫阳观弟子也回神跟着念诵。
待石棺被那咒光完全罩盖后,自石棺棺体上涌出密密麻麻的金色咒文,直到那咒文将棺体渡成金色,一道仙魂自棺中冉冉飘出……
待众人看清皆伏跪下去——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正是甫阳道长的仙魂。
道长魂神的目光,从已经化为精气散尽的,空空如也的师叔祖的棺位上移到伏跪在地的众人身上,轻轻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终究还是没能躲过这天劫,惭愧我筹谋半生,最终却累及师祖,如今一切为时已晚,师祖已入无间历受天劫!我今发大誓愿,愿入苦海渡化罪苦众生,为师祖及众生挚心祈福,众生不脱苦海,我不成仙西去!
你等也要潜心修行,将甫阳一门发扬光大,如今魔疫已除,你们也不必隐渡,将我观扩建,日日功修,为民造福!”甫阳道长说到这儿,侧头看向吕浊,面带祥和微笑的颌了颌首说道:
“难为你了!骗了你来做这么大的事,只给了你一些虫子,你一定怪我吧?”
吕浊听了,眼圈一红摇了摇头,挤出笑容故意调皮的说道:
“我这闲着就得死的主儿,这么好玩儿的经历,哪里会怪你,谢你还来不及!有事儿你只管找我就对了……”
甫阳听了吕浊的话安慰的再次点了下头,其中也隐含着谢意,最后他转向天朗:
“我的藏书中有几本古藉,都附了我手写的心得,送你吧,还有我的拂尘若不嫌弃也请收下,机缘如此,我心愿已了!”甫阳道长说完魂影遁化而去,众人再次叩道相送。
甫道道长神魂安去,另一边的千魔灭辟咒轮也已见初效,源源不断的挥发法效,众道人也都按部就班的运作着。
藏仲泽招呼吕浊和霩延再次走出棺室,与三石道士不需多言,两人眼神传递了无奈,一切便尽在不言中了。
三人出了棺室就直接坐在厅前的院子打坐,院内的奉客小道给他们备了些斋水。这次不再有什么异象,相安无事,直到天朗回来,告诉他们咒符已经完成,魔疫已确定全部清除,吕浊等都长吁一口气,这一关总算是过了。
离开甫阳观,藏仲泽也略露疲态,吕浊明白令他疲惫的不是这一场与道友的相搏,真正让他疲惫的是甫阳老友的离去,仙逝是道者最终的归宿,但这样一场血腥的升修,未免让人心痛!
“叔儿,接下来你怎么打算?”吕浊问到。
“游道者,自然四方修行,原本是打算去洛阳,现在甫阳道长仙去,甫阳观需要扩大,少不得我先在这周边去帮他们化化缘……”藏仲泽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背包,一边说到。
“叔儿,那我们跟你一起吧!”吕浊抢着说到。
藏仲泽抬头看了看他,想了想说道:
“你们已经具备了足够的能力,接下来就是历练了,叔能教你们的不多,倒不如你们自己去经历,去磨炼!如果你们有心,能力之余也为他们化些缘,也算没白认得甫阳老道一场。”藏仲泽这番话说的真切,吕浊三人连连点头,心下也是深深感触。
藏仲泽在车行进五十公里左右的地方下了车,就那样简简单单的与吕浊三人告了别,几人分道扬镳。
依旧是霩延开着车,天朗在后排打着坐,玄猫和小白猫腻在一起,而吕浊则将背包放在腿上,手里拿着那串凤眼菩提,一颗一颗的摩挲着。
霩延瞟了一眼,心中也不免有些感慨说道:
“我们是为了祖袂出来的,一路上结了这么多伴儿,却唯独把她弄丢了……”
吕浊听了霩延的话心头也为之一动,看着手里的凤眼已经变了些颜色,又用手触碰了一下铜罐,那里曾经一直装着一个她……
“不知道祖袂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这里的六条魄还能不能用了。”霩延继续说到。
“祖袂说过,寻魄的法子是拂虞老鬼告诉她的,按他们的关系,理论上说:他应该希望祖袂集齐七魄,可他却偏偏把它留在我这儿!如果说他不希望祖袂转世,那他起码也应该毁掉吧?!”
“拂虞太神秘了,在加上个冥阳君,这回要和冥界长老开战,也不知道胜算有多少。”霩延说。
“这事儿冥阳孙子是幕后大头儿,看样子拂虞都被他算计里面了,所以闹不好最后得利的是他!”吕浊说。
“冥阳君不会想谋权篡位吧?”霩延脱口问到。
“冥界易主,上方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但凡事都有因果,如果在因果上做出文章,那就不无可能了!”吕浊说到。
“阎罗这个位置冥阳怕是不会放在眼里,我倒认为他这次是为了拂虞!”玄猫这时突然开口说到。
听猫爷终于开口,吕浊一下子兴奋起来,
“哎呦,我的爷,您老终于言声儿了!”
“猫爷,这个冥阳君和拂虞到底是什么关系啊?”霩延听到玄猫的声音,也立刻眉开眼笑的问到。
“他们的关系岂是一般人能知道的!这二位都不是寻常的主儿,未来只不一定多大的戏呢!”玄猫没有直接说,但吕浊三人也能明白,冥阳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