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说他只是花重金买了苗族的圣物,根本没有拿走过巫女的尸身,而这个时候的他,不用求证也能知道他是不可能说谎的,吕浊等陷入沉思,不知道那巫女的尸身倒底去了哪里。
陈老板把吕浊几人带到了他的别墅中,将苗族圣物交到了他们手里,据说当时花了他七十多万,但此时的他居然半点心疼的意思都没有,吕浊也是很感慨他与这续弦的情深义重。
“师父,人真的是到了要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陈老板说来也是半生荣耀了,这会子能悟到那还真是难得。
“放心吧,你死不了!你老婆也死不了!”吕浊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圣物装在一个手拎箱里,箱子的长度80cm左右,吕浊合计着宝钨的尸身是不可能放这里了,那么这里放着的一定就是他们所说的瓦苗族圣物了。
箱子由天朗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有一层油布,油布里面还有一块黄绸覆盖,把黄绸揭开后是一个长方形的木制的盒子,盒子表面镶着纯银的花式雕纹,透过银饰可以看到盒子的木质非同一般,木色赤黄。
“从云南来的,这不会是黄花梨吧?”吕浊问道。
“没有香味,木纹看上去也比黄花梨粗糙些,应该是花梨,这花梨是有微毒的,锯末沾到伤口极易感染。”天朗说道。
“有毒的盒子用来装圣物,这也是防盗的路子啊。”霩延说到。
“防盗?那这盒子上肯定有机关喽!”吕浊说着拉住天朗,让他先别动手开盒子,然后转身问陈老板:
“这盒子你打开过吗?”
陈老板摇头说道:
“卖给我的人告诉一定不要打开,只要把它放在我的居室,每日沐浴后用从云南带回的梨桐草熏身,再取一滴血涂于圣物上,四十九日蛊毒就可清除。”
“圣物不是在这盒子里吗?你不打开怎么涂?是抹盒盖上吗?”吕浊说着四下里看那盒子,干净得很,并没有任何污杂的痕迹。
“圣物?圣物在这儿啊!”陈老板听吕浊说在盒子上涂抹的话,连忙摇头表示:不是。又赶紧伸手到盒子里,从黄绸下拿出一块黄润的雕花的玉石。
“师父,这个是圣物!”说着毕恭毕敬的递给吕浊,吕浊快速的眨了眨眼,脑子瞬间短路了几秒,然后也不伸手只在陈老板的手中看了看那玉石,除了上面有些混浊的深浅不一的暗色痕迹,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玉色透黄纯正。
“这个是圣物,那盒子里是什么?”吕浊脑子突然出现了巫女宝坞那绝美的容颜……
陈老板被吕浊这么一问也有点一时语塞,但随后说道:
“这个盒子就是随圣物来的,只说不让打开,也没说是什么,我想就是圣物配套的什么吧!我现在的情况,只要能解了毒就好,绝不敢再触碰什么禁忌了。四十九日后我会归还它,这期间只求不要再出什么岔子才好!”
“花了七十万,合着只买了四十九天啊?你倒真乖,这么些钱都没想过打开来看看。”吕浊贴近盒子仔细瞧着盒子的四周,在一处盒子缝隙处那花梨光洁的表面看到几枚不易察觉的指纹,吕浊和天朗对视确定了思路。
“你妻子孙艳动了盒子?”吕浊直接开口问道,陈老板明显一愣,但又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开口说道:
“我是怀疑她动过,可是她一向老实听话,我交待过不许碰这箱子,以她的性格她应该不敢动的!她突然出现在砖窑的那晚我有应酬不在家,但我回来的时候发现箱子有被挪动了位置,可是打开看到圣物还在,就没多想。后来就有电话来说她出事了,我就赶过去,我知道这事一定与这箱子有关,但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敢声张,只希望到了四十九天可以有个答案。”
吕浊脑子有个念头,自觉很荒唐却又很强烈。吕浊用眼神示意天朗能不能安全打开它,天朗稳重的点了点头,然后谨慎从包里拿出一个手帕,轻轻铺盖在盒子的开合处,将开合处的两个银制的精致的别栓剥开,在那别栓打开的瞬间,一个极细微的‘噗’的一声,天朗看到一点微微和闪亮没入手帕中,
“是银针!”天朗边说边小心翼翼的躲开银针,把盒子慢慢打开,随着盒子的开启,一些黄色的锯末点点撒落。
“够别致的,若不长心的冒失打开来,银针刺破皮肤,然后木屑沾上,这小伎俩便得手了!这招子虽说老套,但真么好使!”吕浊嘴角一撇说到。
打开的木盒,里面依旧铺盖着一层花色的锦缎,那锦缎盖得不太齐整,可见是被人动过匆忙间来不及再铺好。看着这锦缎吕浊初见时的那念头便更加强烈,不由得脱口说道:
“这里不会是那大妞儿的尸身吧?”
天朗这时也皱着眉,这盒子的大小,最多也就是装下个足月的婴儿,怎么可能装得下一个成年人的尸身?
几人就那么看着,愣没敢轻动,
“也许这里装的……是被分解的尸体吧?”霩延突然说到,这让吕浊也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立刻上前一步,极迅速的掀开那花锦,在他掀开的瞬间又有几道银色射出,但都被天朗拿着手中的帕子一扬给挡住了。之后呈现在众人面前的一幕就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了!场面也在那一瞬间静止……
一个精致逼真的带着银冠黑发的娇美的木偶娃娃安静的躺在锦绸之中,那漂亮的脸孔上却有一个瘆人的黑洞——在眼眶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