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说在魏老先生居住的木楼四角埋着四块包着红纸的木块,而这个手段通常是北方术人的手段,因此三人大胆猜测是老先生自己埋的,那么他为什么这么做呢?/p
“按理说最应该报复索他魂的应该是祖袂!可祖袂是可以肯定没有骚扰过他的,我们都是找他找了这么久才抓着影儿。让他不安的既然不是我们,那这另有其人又会是谁呢?”吕浊心里还想着,不知道祖袂见到她这前世的爹会是如何感受,也许依着她的性子依旧会无任何波澜吧。/p
“那是拂虞?”霩延有些疑惑的问到,要知道拂虞和祖袂可以说是同灵异体,虽说一直以来他对祖袂的作法有些让人难以捉摸,一方面透露寻七魄救赎,一方面又隐藏了魏老先生的行踪,但以他的谋略和境界决不会去报复一个寻常的阳间人,但此时除了他也真的想不出还会有谁与此事有关。/p
“如果是拂虞,那又是为了什么呢?”吕浊嘴上问着,脑子里却似乎将一些零星的线索串联了起来,只是一时还无法确定。/p
“也许他是在等着什么特定的时刻或者我们想象不到的紧要关口。”天朗的话音未落吕浊就连连点头,天朗说的正与他的想法吻合。/p
“那是不是我们就得在这里等着?这个时候我们应该不能轻举妄动吧?”霩延的想法很单纯,如果关于魏老先生的事确实是拂虞所为,而拂虞和祖袂又是一伙儿的,那所有的事情他一定已经安排得很好了,那么他们在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应该静等,省得再破坏了什么事。/p
“等着那是不可能的,万一这事不是拂虞干的,那咱们不成了袖手旁观了吗?”吕浊的性子,天朗二人都知道,他哪里是等得了闲得住的人。/p
“你这是又有啥想法了?”霩延问到。/p
“不是说老头子熬不了多久了吗?我合计他自己也得有点感应了,不然今天他不会有那么大的波动,这个时候他也需要跟人述述衷肠啥的了。”吕浊说这话的时候那眉头挑得老高,他的意思天朗二人也立时明白了,他这是又有鬼主意了。/p
“那东西就这么埋着不晾晾长毛了咋整,老爷子腿脚不利索,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着瞅着,咋说宝坞大人也是委托咱们照顾老人家的嘛,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就勤劳勤劳得了。”说着话吕浊冲天朗扬了扬手,示意他先动手,必竟只有天朗知道那东西埋在哪里,天朗温和的笑着起身向木楼走去,吕浊、霩延也跟着。/p
四块包着红纸的木块埋得不深,可见动手的人体力有限,红纸已经被潮气浸得发霉掉色,三人的动作很轻,并没有惊动楼上的老先生,/p
“这玩意不管是干啥用的,都发了霉了,只能起反作用吧?”霩延轻声问到。/p
“这四块木头其它作用还不得而知,倒是可以起到驱爬虫的作用。”天朗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带着笑意边小声说边取出一个塑料袋将那四块木头放了进去,一并将发霉的红纸也装了进去递给吕浊,东西也挖出来了,天朗二人只等着吕浊的下一步行动。/p
只见吕浊接过袋子,向里面细端详了一会儿,突然高声说道:/p
“这可真长见识了啊,居然在土里埋木头,还包着红纸,这肯定是驱爬虫的,我得拿几个放在我住的地方。”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足够让楼上的老先生听到,吕浊用唇语告诉天朗二人:他可以肯定楼上这位老先生一定会有反应。果不其然,几乎是立刻的,那木楼上的木窗就被一支竹竿怼开,一个暴燥的声音也随之传了出来:/p
“不准动!”/p
吕浊等的就是这句话,忙接口说道:/p
“哎呦,叔,你吓我一跳!咋了?”/p
“你们上来!”魏老先生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吼出来的,语气中满是怒意,待吕浊三人重新进入木楼一推开门便有东西砸了出来。/p
“你们挖了几个?谁让你们挖出来的?”扔出来的东西是个木头拐杖,天朗忙捡起来紧着走了几步递过去,冷不防被老人家接过照他身上就连着打了几下,吕浊、霩延忙上来挡着却被天朗拉住,示意打的并不疼,/p
“叔,你生气打我们是应该的,只是你身子本来就不大好,别因为跟我们置气再闪着了自己,另一面您也应该让我们知道错在哪里了呀?”天朗温声说着,并且没有躲闪依旧挺了身板让他打。/p
老先生打了没两下就呼哧呼哧喘起来,听天朗这么一说,索性将手里的东西向地上赌气一扔,嘴里开始嘟囔:/p
“都是孽,都是孽啊!怎么就蹦出个你们这几个败家的孽障来?都没差几天了……全功尽弃了!”魏老先生咬牙切齿的说着,一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天朗怕他一时犯了老病儿,索性不再兜圈子干脆直接问道:/p
“叔,你这是北方术人的法子,想必是你自家那边带来的,但你可知道即便这法子是'对症'你的,可是吸了潮气霉变后是会起反作用的!更何况真的有作用的术法本身就会防腐防霉防变,不知道哪位教的你法子,实在是没起什么正经作用了。”老先生听到他们竟然知道这木块的用途,而且似乎所知更详尽些,他先是一惊,然后用手比划着示意要看看那些变霉的木块,吕浊就递了过去。/p
魏老先生看到那红纸都烂得掉渣了,木块的颜色也布满霉斑,他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说道:/p
“这樟岚子树的木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