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松鹤楼,莫闻与阿碧正在一件雅席上用餐,要说这苏州到底是繁华之地,这家松鹤楼虽算不上什么顶级的酒楼,楼内装修破旧不少,照之醉仙楼、悦来酒家差了一个等次,但其菜色也有其独特之处,那焦糖、酱油混着熟肉的气味竟能隔着老远就传过来,要不是阿碧自小在这里长大,熟悉苏州城的各种小吃,莫闻险些就错过这里了。
细细地品味着嘴中的酒菜,莫闻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不过现在最引起他兴趣的却不是这里的饭菜,而是西首座上的一条大汉。
似乎察觉到了莫闻的目光,大汉回过头来,两道冷电似的目光霍地在他脸上转了两转。此人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见只是个公子哥再和女婢喝酒,那大汉随即就是一愣,不过随后眼中又晃过一丝了然。
莫闻轻轻对着大汉一举杯,那大汉见状也把酒杯举了起来,两人同时一饮而尽,然后却又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只是简单地对视一眼,莫闻和那位大汉都察觉对方武功不差,是以举杯示意,但双方素未蒙面,那大汉有要事在身,而莫闻则是另有打算,因此也无进一步地结交打算。
说来也巧,就在二人继续就餐的时候,噔噔噔,一阵脚步从楼下传了上来。
只见一个穿着黄色僧袍的僧人和一个年轻的公子走了上来,那僧人年纪五十岁不到,布衣芒鞋,绝无半分与众不同之处,但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宛如明珠宝玉,自然生辉。
而他身后的那个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就逊色多了,虽然容貌也有几分不俗,但较这僧人就差远了,因此从那脚步声传过来,那方脸大汉第一眼就把目光集中在了那僧人身上,感觉此人武功不俗,乃是罕见的强手。
而莫闻的目光却集中在了那年轻男子身上,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那登上酒楼的僧人此时也是一惊,没想到一间小小的酒楼上竟然同时出现了两个不逊色于自己的高手,那方脸大汉气势极为雄浑,眉宇间有一种常人未有的豪烈,让人一见就心生惧意。而那和美眷坐在一起的年轻公子也不简单,举止间说不出地洒脱,而且呼吸绵长,他若不用心,几乎听不到其呼吸的声音,可见其内功不弱。
这僧人正是将段誉从天龙寺劫持来的鸠摩智,由于没有碰到原著中阿碧引路的情节,此时正带着段誉到处在苏州城中转悠呢,好巧不巧地就来到了松鹤楼。
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鸠摩智就暗暗思考起来此二人是谁,要知他可对自身武功极为自负,却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难见的对手,从两人人面相、呼吸来看,都是江湖一顶一的高手,应该不是无名之辈。
蓦然两个人名涌上心头。
“北乔峰、南慕容!”
不过鸠摩智随即摇了摇头,那方脸大汉是乔峰倒有几分可能,但那公子哥却绝不是慕容复,须知慕容复虽也被称为年轻一代的顶尖高手,但至少也要有二十七八了,而这位公子看样子却只有十六七岁,绝不是慕容复,否则的话,这慕容公子岂不是**岁开始闯荡江湖了?
鸠摩智也是心高气傲之辈,虽然猜不出两人来历,却自恃不逊色于二人,因此也没有换地方,叫过小二,就开始点起菜来。
身边带着段誉这个活剑谱,他也不想招惹强敌,只图吃完饭后,继续打听慕容家的情况。
可惜他身边的人却不这样想。
只见段誉忽然对小儿开口道:“这位大爷台上的酒菜,帐都算在我这儿。”
手指却指向了那方脸大汉。
那大汉微微愕然,这才第一次打量起这个年轻的公子,然后就是一笑,却并不说话。
而鸠摩智却变了脸色,双手合实,强压怒火道:“段施主,这是何意?”
段誉笑道:“大师,你将我从大理千里迢迢地掳来,又要拉我到慕容先生坟前火化,总不能连我临死前的这点愿望都不满足吧!我观大师也不差这点钱财啊?”
鸠摩智暗叫不好,果然就见听了他这话,那方脸大汉,眉头一皱,豁然站起身来,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这位兄台如此大方,同饮一杯如何?”
段誉一笑,就要举杯相迎。
但却被鸠摩智一把按住,点了穴道。
这僧人随即一把按在大汉的酒杯之上。
“此是小徒,一向顽劣,因为和贫僧怄气,所以胡乱说话,还请阁下勿怪!”当下一股暗劲就从酒杯上传了过去,却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但那大汉正是人称北乔峰的丐帮帮主乔峰,岂是那么轻易对付的。
“可在下观之却并非如此,再说一杯酒水而已,饮了又何妨?”察觉到鸠摩智的动作,乔峰当即也是鼓起内力相迎。
只见那酒杯被两人端在半空纹丝不动,但酒杯之中的酒却沸腾了起来。
乔峰、鸠摩智都是内功深厚之辈,彼此用力,竟不相伯仲,鸠摩智胜在年长几岁,内力更为深厚,而乔峰却是天生气势过人,内力刚猛无比,一拼之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多时两人脑顶都冒出了白烟,而那酒杯中的酒水却早被两人蒸发一空。
眼见两人都拼出了真火,继续下去就要姓命相博,一道无形的指力却忽然击来,一下子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