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陵,当地一家最红火的青楼之中,香玉山在一个包间之中坐立不安,桌边上摆放着诸多的菜肴,而他的目光却一直游移不定。
一想到只要能完成今天的任务,自己能获得的好处,香玉山手心之中就激动地流出了虚汗,金钱、地位、美女,几乎唾手可得,别的不说,单只那个美人,如果能弄上手的话,就一切都值了,让他少活十年都可以。他们香家贩卖人口、开设青楼,他香玉山也算是阅女无数,但那种媚到骨子里,让人一看就恨不得生吞活剥的美人,他也还是第一次见到。
尤其是现在这个局面下,只要能搞定这个美人,几乎就等于是断了扬州军的耳目,那时就是他们巴陵帮的机会,说不定这天下有一天就归他们所有了,自己怎么说也能混个开国元勋当当。
想到这里,香玉山嘴角不由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包间的门被打开了,随着一阵香风,一个千娇百媚、一举一动都带着诱人风情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身材凸凹有致,盈盈的细腰不堪一握,胸前鼓鼓的,透过那低开的衣领,隐隐能看见雪白的肉色和深深的沟壑,精致的五官散发着惊人的魅力,尤其是那双桃花眼,仿佛能滴出水来,勾魂摄魄。
“哈,香小弟,今天怎么有空请姐姐吃饭啊,而且还是选在这种地方,你好坏啊!说,是不是在打姐姐的注意?”
只见那美女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带着满面的羞红。
“**!”
那风情看得香玉山暗中咽了咽口水,恨不得立刻就将这个女子压在身下,大力地蹂躏。只不过他也明白对方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满脸堆笑道:“哪能啊,我对云帮主恭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失礼的想法,选这种地方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是吗?”
云玉真那双桃花眼似笑非笑,随即伸出一根指头来在香玉山额头上一点,“就知道你没这个胆量。亏姐姐还挺中意你呢!”
香玉山大感吃不消,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勾人了,可惜他却不敢接茬。这几年也不是没有人成为这个女子的入幕之宾,但最后的结果不是死于非命,第二天被弃尸大海,就是变成她裙下之臣。像狗一样乖巧。这样的女子他现在可不敢招惹,怎么也要——。
他的目光瞥了那桌酒席一眼,随即开口道:“云帮主,这次小弟可是有几笔生意要和帮主谈谈,我们边吃边聊如何?”
云玉真扫了那酒席一眼,然后玩味地说道:“香小弟,你该不会是在酒菜里面下了药了吧,想对付姐姐我?”
香玉山心中一紧。随即调笑道:“是啊,小弟我可是用了最强的春药。就看姐姐你敢不敢吃喽?”
他真怕被云玉真瞧出破绽,所以以退为进,故意挑明,以他对这个女子的理解,这样反而能打消她的顾虑。
果然就见云玉真娇笑起来,“就怕你不敢!姐姐可是很看好你哦!”
说完就走到酒桌旁边,轻轻坐下,然后吃喝了起来。
香玉山一见就松了一口气,如同狗腿子一般侍立在云玉真身旁,倒酒夹菜,殷勤地伺候。
又过了一会儿,就见时候差不多了,香玉山开口问道:“姐姐的巨鲲帮一向是消息灵通,不知对这天下的大事有何看法?”
云玉真微微一愣,眯起了眼睛,思考了一番这才说道:“长江以北,当是李阀和李密的天下,前者占据了长安的地利之便,实力雄厚,而后者则是人才济济,风头最盛,不过李密刚刚解决了翟让,就被宇文阀趁机偷袭,谁胜谁负不好说,这是一道坎,如果李密再胜,保持他不败的神话,那瓦岗军的气势必将高涨,如果跨不过去,那就会土崩瓦解,所以相对来说,姐姐还是更看好李阀。
至于长江以南,自然是扬州军的天下,同时对付林世宏和沈兴法,还将两方压制得死死的,再加上一位大宗师,这种实力除了宋阀,这江南还有谁可挡?”
香玉山眉头一挑,他知道眼前的女子是扬州军的手下,可没想到她对扬州这么看好。
想到自己的任务,当即出言反驳道:“姐姐此言差矣,这江北的局面或许正如姐姐所说,但这江南的形势却未必如此。”
云玉真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微微一笑,“说说看!”
香玉山见她没有立刻出声喝骂,心中就是一喜,暗道有门,直接开口说道:“眼下扬州军虽然军势鼎盛,但却是不可持久,莫闻此人亲近那些贱民,打压门阀,不得人心,也得不到财物支持,手下也就美女将军沈落雁和那个虚行之算是人物,人才可谓是匮乏到了极点,虽然军心凝聚,士卒悍不畏死,但也全是靠那优厚的抚恤支持,姐姐也当知道这笔花销有多大,说是无底洞也不为过,只要他败上一两场,甚至只是惨胜,就必定不堪重负,庞大的军队立刻就要变乱,试问又如何能得天下?”
云玉真似乎有所意动,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香玉山一眼,“可是就算如此,姐姐我在这江南之地也看不到其它能与他争锋的势力,我可是听说了,宋阀承诺,如果扬州军能攻下林世宏和沈兴法,就要把二小姐嫁给天师莫闻,有了宋阀的支持,你说的那些或许就不是问题了!”
香玉山却是信心满满,反问道:“如果他攻不下林世宏和沈兴法呢?”
云玉真眉毛一挑,“香小弟是什么意思?”
香玉山知道此时到了关键时刻,能不能打动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