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呢娘个憋!”
张辉忿忿不平,完全没做好应对天劫的准备,仓促间应战,有点被揍的找不到方向了。
脑袋晕乎乎的。
“来,来啊!”
张辉跟个大猩猩似的,重重拍打着自己胸膛,不退倒进,迎着仙冲杀了过来。
自从踏入修道的那一刻起,张辉便再没有跪着挨揍的习惯,就算死,也要特娘的溅他一身血。
就问一句,老子的血烫不烫?
“呜呜呜!”
张辉抡起胳膊,挥动破天锤,卷积着狂暴的飓风,骇人的声势,只怕比十二级的龙卷风还要惊悚。
方圆数里,那些房舍的残片,碎石,烂木头以及低阶的修道者被卷入其中,更壮其势。
刚散去的云层再次滚动着,云集一处,远远望去,像一个巨大的碗,倒扣在张辉头上。
伴随着那些低阶修道者声嘶力竭,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张辉营造出来的飓风,平添一股煞气,置身于飓风中心的少年,放佛来自九幽之地的深渊巨魔。
张辉不懂得锤法,就一个字——抡。
百龙之力发挥到极致,这是张辉第一次爆发出自己所有的力量,连他自己都被自己给吓到了,何其恐怖?
也只有破天锤才能让他如此酣畅淋漓的施展全力。
“杀!”
张辉嘶声力吼。
“好可怕的力量。”
远远的,曹泰,钟石他们眺望着张辉,心中满是震撼。
钟石嘴皮子翕动着,喃喃自语道:“糜匡,孙逊,空尧他们死的不冤。”
一锤之威可撼天。
杀个地仙算什么?
刚感慨完,忽然嗖的一声,一抹紫光跳到他们眼皮子底下。
是紫霄剑。
紫霄剑蹦飞之后,恰好落在钟石,曹昌他们那些人的脚下。
剑身扭曲变形,光芒暗淡。
左右大概云集了千人左右在紫霄剑上。
没人敢『乱』动。
就那么直楞楞盯着。
有那么一回儿,人群目光落在钟石身上。
在场之人,多半是巨鹰宗的门人弟子,以钟石为首,修为境界亦是中是最强。
就算他们有心,也不敢妄动。
“要不要……”
当紫霄剑进入钟石眼前的那一刻,不对,那一刹,在钟石眼里,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周围的所有人全部消失,就剩下他和紫霄剑。
“拿吧!”
“这是天意,是老天送给你的机缘。”
有一个声音在钟石脑子里面响起。
“此时不拿,更待何时?”
“如此造化就在你眼皮子底下,你只要向前踏出几步,紫霄剑唾手可得。”
“放心,没有人能阻拦你,张镇天死定了。他才刚突破渡劫初期,尚未适应现在的力量和速度,根本没可能活下来,不出片刻他必死无疑。”
“注意到曹昌的眼神了吗?你要不拿,他可就拿了。何况,在雁城可还有不少强者,等他们赶过来,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吗?”
“白痴,快动手啊!”
钟石目光一颤,一咬牙,拾步而前,朝着紫霄剑走去。
“慢着!”
曹昌赶忙拽着钟石臂膀,满面忧容,劝阻道:“宗主,不可!”
“万万不可啊!”
曹昌之所以能克制住自己的贪念,保持一丝理智,是因为他很清楚,怎么轮,紫霄剑也轮不到他。
他只不过是巨鹰宗的一个长老。
真要张辉死了,钟石不取剑,也有其他比他更强的长老取,哪儿轮得到他曹昌。
退一万步说,就算剑在他手里,曹昌估『摸』着自己肯定活不出雁城。
不仅自己不能取剑,也不能让钟石取剑。
万一张镇天没死呢?
到时候钟石跑了,张镇天定会迁怒巨鹰宗,而曹昌身为巨鹰宗的一份子,张镇天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已经得罪过人家一次,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参考宋家,多惨。
曹昌可不想因为钟石一时贪念,自己丢了『性』命。
当曹昌的手,忽然拽着钟石胳膊的那一刹,钟石吓得浑身一机灵,差点没过去了。
扭过头,满脸惶恐之『色』,还以为是张辉。
前列腺『液』滋了几滴,湿了裤兜。
见是曹昌,钟石顿时勃然大怒,“放开!”
“你……”
曹昌无奈松开手,眼神阴翳道:“宗主,你若再向前踏出半步,我便立即喊张镇天了。”
曹昌不想威胁钟石,可事关自己『性』命,容不得他喝止住钟石。
钟石钉在原地,一时不敢妄动,只是阴狠的眸子释放出刀锋般的寒芒,阴恻恻盯着曹昌。
脑子里面的那个声音,依旧在不断的催促他。
“不管他,直接取剑走人。”
“就算他喊张镇天又能怎样?张镇天自顾不暇,根本管不了那些。”
“取了剑,立即离开雁城,天高海阔,谁也找不到你。”
亦在此时,张辉驾驭着飓风迅猛攻向仙。
“呵!”
仙没有出声,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嘲弄,促狭之『色』。
也不见他有大的动作,稍稍的侧过身,右手五指并拢,攥成拳。
然后,猛地一拳砸向张辉迎面挥过来的破天锤。
“轰!”
拳头和锤面触碰的瞬间,天地猛地一震,狂暴的飓风猝然消失,无数碎石,木屑,还有那些爆体而亡的尸体,如雨点般落下。
同时飞出去的还有破天锤和张辉。
破天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