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个声音,傅芸熙顿时浑身颤了一下。
泡粉店的门口,站着一个少年,跟张辉差不多年纪,染着一头黄毛,鼻子还打了个鼻环,穿着皮衣,整的挺时髦。
要不仔细看,张辉差点没认出来。
这个青年便是傅芸熙的男朋友,曾经的最爱,也是现在最痛恨的人——关远修。
“可以啊你这个贱人,以前都没发现你这么浪,居然背着我偷男人。”说话时,关远修掏出电话,说了一声。“人找到了,在洪州泡粉店这边。”
撂下电话,关远修恶狠狠指着张辉鼻尖,挑衅道:“小子,你死定了,我关远修的女人,你都敢勾搭。”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记得你叫什么来着?张什么,张辉是吧!那个农村的杂碎,别以为爹不记得你,当初在学校的时候,老子就看你不爽了,好盯着我媳妇瞅是吧!”
“有那么好瞅吗?”
“啊?”
“特么的!居然还追到洪州来了,把你能耐的。”
“给我等着孙子,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上学那会儿,关远修多牛哔,一个礼拜二百块钱的生活费,张辉才五块。
老风光了。
全校的男生女生都羡慕他。
然后,全校公认最漂亮最可爱的女孩子,傅芸熙,也被他给泡了。
不知道嫉妒死多少男生。
有那么一次约会的时候,傅芸熙跟他说起过,说是班上有一个男生,老盯着她看,好烦人。
那个时候,关远修就找了几个人上教室找张辉,恰好张辉不在,逃过一劫。之后有过几次,关远修想找张辉挑事儿,一直错过,后来也就不了了之,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在洪州碰上张辉。
关远修很气愤,眼神透着狠厉之色。
即便他跟傅芸熙已经分手很久,可是在关远修眼中,傅芸熙始终是他关远修的女人,哪怕他关远修不稀的要她,那也轮不到张辉来染指。
主要张辉块头大,个子高,给关远修带来很大的压迫感,不然用不着等人过来,关远修就要他好看。
“你干嘛你?”
傅芸熙要疯了,最担心关远修出现在张辉面前,可就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关远修,你是不是神经病呀?我跟你早结束了,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好不好?”傅芸熙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实在是受够了。
傅芸熙为了跟关远修在一块,不惜辍学,跟父母翻脸,从东襄县跑到洪州,这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完全陌生的环境。租了一个小房子,天天在家候着他回来,还特地去学着做了一手好菜。
结果,关远修却在外边又找了个女朋友,把她当什么了?
保姆吗?
那个时候,傅芸熙便毅然下定决心,要跟关远修分手。
为此,傅芸熙去给人端盘子,去摆地摊,以前没做过的事儿,全做了。
洗盘子,一天十个小时在饭店忙,洪州这么高温,热的人要中暑。累死累活的一个月下来才八百块钱,除了吃喝拉撒房租外,几乎一毛钱都剩不下。
结果,谁知道关远修这个王八蛋,居然三番五次的找她要钱,跟她闹。
“哟喂!”
“怎么?有了新欢就可以把我抛弃是吧?啊?你以前要死要活的,要跟我到洪州来。我在你身上花多少钱,租房子给你住,给你买吃的买喝的,逢年过节给你送礼。”
“坑骗了我多少钱你自己说。”
“我一没钱,你就跟我说要分手,我就发现我当初特么是不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不要脸的骚浪贱。”
傅芸熙觉得自己瞎了眼,跟着关远修糟践了青春。人关远修还觉得自个儿吃大亏了呢!
花那么多钱在她身上,结果连啪啪啪都没啪成。
非得说结婚的时候才给啪。
关远修多冤枉啊!
“你们俩儿要在一块也成,反正这死哔娘们儿老子是看透了。”不顾饭店其他客人异样的眼神,关远修手一伸,搁张辉面前说道:“老子帮你养老婆养了整整一年,多少你得给我点赔偿吧!”
“乃至我是摸了,嘴也亲吐了,不过我可从来没啪过,够意思吧!”
“这样,你给我五万块钱,我祝你们幸福!”
“你要拿不出这钱来,还特么勾搭老子的女人,我告诉你,孙子,今天你别想好了。”
张辉眼角挑了一下,寒芒毕现。
心道;‘芸熙当初怎么找了这么个人渣,真是畜生!’
泡粉店里边可还有不少人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关远修百般羞辱,将傅芸熙置于何地?
傅芸熙死的心都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已经有够羞愤的了,最重要的是当着张辉的面。
虽然傅芸熙跟关远修从来啪过,可毕竟在一块同居那么长时间。在张辉面前,傅芸熙一直很自卑,无论是身份地位,最重要的她一直认定自己是残花败柳之姿。
傅芸熙一直觉得,自己所追求的男人,是一个卓越的成功男士。
哪怕他现在一无所有,只要他有足够的潜力和人格魅力,傅芸熙也会钟爱他。
不管长得怎么样,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哪怕长得再磕碜,他的身上也会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这种魅力,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很欣赏。
以前张辉自卑,没发觉,而现在,他身上的那种自信,强大所迸发出来的气场和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