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
华东燕家人,看他这架势,这口棺材分明就是燕长天向张辉下的战书。
一时间,人群一片死寂。
成千上万的目光,朝着张辉汇聚过来。
这些目光当中,有讥讽,有担忧,有冷漠。
漠北狂尊是华夏武道圈子公认的第一高手,其次就是燕长天,武道圈中第二人,一身修为几近天人。
没人知道燕长天现在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这么些年过去,最起码也是先天之境的顶尖高手。
张辉能一刀斩了燕长青,但绝对没可能一刀杀了燕长天。
燕长天是燕家三传奇中,实力最逆天的一个,曾经有传闻,说是燕长青和燕长空两人联手,也非燕长天一招之敌。
由此可见,燕长天的实力有多惊人。
燕九似乎很满意众人脸上的震惊和惶恐,他抬起高傲的头颅,指着张辉鼻尖,替燕长天传话。
看他那表情举止,放佛此刻他已然被燕长天附身了一般,似乎他就是燕长天,傲的不行。“张镇天,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们家主明年三月要下江都会老友,届时,家主会在江都古运河等你,让你准时赴会领死。”
“你若不来,到时候送的可就不是这一口棺材。”燕九嘴角泛起一抹嗜血之色,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在威胁张辉。三月他不下江都送死,燕家便要杀他张辉全家。
张辉双眼渐次眯了下来,眸中射出一缕寒芒。
这会儿,燕九在他眼中,已然是一具尸体。
正当张辉嘴巴微微张开,准备说话时,燕九身后,鳌尘替张辉做出回答。“三月下江都?你回去告诉你们家住,张镇天不去,真要约战,三年之后再来。”
说话的功夫,鳌尘从燕九身边错过,来到张辉跟前,脸色颇为凝重的摇了摇头,传音说道:“三月千万不准下江都,燕长天不是燕长空和燕长青。”
鳌尘跟张辉透露出一个秘密。“你现在绝非燕长天的对手,不怕告诉你,燕长青和燕长空两人,是燕长天一手教出来的。不仅如此,就在去年五月,燕长天曾在燕京与我家师尊有过一次交手。”
“两人在司马台大战三天,虽是切磋,却也足以证明燕长天的实力有多逆天。”鳌尘的话语中,透着浓浓的忧色。
普天之下,能与漠北尊者大战三天三夜的武者,恐怕就只有燕长天一人。
在鳌尘看来,张辉若是三月下江都,绝对是去寻死。
以张辉的天赋,三年后,兴许能与燕长天一战。
到那个时候,就算张辉不敌,最起码能保住一条性命。
因为亲眼目睹过燕长天的威风,所以鳌尘才会擅作主张,帮张辉做出决定。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张辉,绝无可能是燕长天的对手。“小辉,今天的你断然不是燕长天的对手,三年之后,他未必如你。”
“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我知道你精通阵法,这三年内,你不要离开张家山,就呆在这里修炼。三年之后,你再去找燕长天也不迟。”鳌尘苦口婆心劝说道。
张辉的暴脾气,天下人谁不知晓,一言不合就杀人。
鳌尘最担心的就是张辉受燕九刺激,答应三月下江都。
燕长天也正是看中这一点。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需要时间,但不是三年,是三个钟头。”张辉面无表情道。
“什么?”鳌尘有点懵圈,不知道张辉什么意思。
三个钟头?
他要干嘛?
其他人也都纷纷猜测。
张辉直接给封一寒传音,让他打电话安排一架直升机过来。与此同时,张辉目光落在燕九身上,少年的眼神之中不掺杂任何感qíng_sè彩,放佛盯着一具尸体。
“莹莹,把我妈带厨房去。”张辉要杀人了,在此之前,先让陈小女回屋去,免得老人家受到惊吓。
陈小女已然在担惊受怕。
什么武道圈子,她不懂,只知道大过年的,有人送来一口棺材。显然,儿子是在外边得罪人了,陈小女担心的要死,一张脸已是惨白,而作为一个农民,她却什么也帮不上。
临走前,陈小女不有担忧的冲着张辉说道:“小辉,别跟人干仗,有什么事儿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吃亏是福!”
“吃亏是福?”
老人家说的很多话,张辉都听,但陈小女现在说的这句话,张辉却不敢恭维。
吃亏若是福!谁还会拼了命的去角逐?
这些屁话,不过是掌权的人,为了控制奴役羊羔的一种手段罢了。
更何况,张辉杀了燕子飞,又杀了燕长空和燕长青,断去燕家的双臂和香火。
张辉与华东燕家,根本没有商谈的可能,两者之间,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只有强者才有资格活下去。
等张莹莹把陈小女拉进别墅后,张辉终于目光落在燕九身上,上下瞟了一眼,当着天下人的面,毫不客气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在这里嚷嚷。”
“嗤!”
燕九嘴角牵动,嗤之以鼻,冷笑着说道:“我是个什么东西?我是三百年华东燕家燕九。”
燕九一字一顿,声音掷地有声。
麟川张镇天……的确很强,最近名声也很大,但在传承数百年的华东燕家燕九眼中,张辉仍旧是一个乡巴佬。
就好像一个煤矿老板的爆发富,突然闯进了燕京的上流圈子,固然兜里有钱,但仍旧被人嘲讽,蔑视,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