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晴朗,带着些潮气,但温度,并不是像看上去那样暖和,甚至有些凉凉的感觉,湿漉漉的潮气打在身上,有些寒意,尤其是邱则开车在土路上,他的前车窗都已被打掉,而他穿的又不是很多,瑟瑟的有些发抖,他想起了唐毅老板的话,早穿棉袄午穿纱,守着火炉吃西瓜,看来,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看到的,并不是你想想到的那个样子。
并没有什么树草,空气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新鲜,但是朝露打在荒芜的蜃景山,落在土石路上,那种泥土的气息和石头的味道,还是让人满舒服的,这算是让邱则感到一点点小的安慰吧他非常喜欢这个味道,他努力地去发现自己喜欢的东西,山且荒但是另有一种颓废,多石更有一种刚毅美,嗯这山很好看我喜欢。
实际上邱则,只能是这样找点自我感觉了,其实他心理非常的忐忑,一种说不出来的惶恐不安,如果真的遇见了安妍,我能说些什么呢她看到我会是什么样心情,妍我不怕你你也不要怕我好吗我们可以很好的面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以吗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吗。
就像是昨天的风暴,虽然已经过去,但是邱则依然感觉前路未卜,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准备永远不够,他的信心,也不足以使自己坦然,唯一可以让自己不再跑路的,让自己回头的借口,就是他兜里的给父亲的信,这借口显得真的很弱,都什么年代了,谁会和家人以书信联络,而现在,邱则还真的想不出他和父亲之间书信以外的沟通,会是什么样子。
反正不管里有充足不充足,不管心情怎样的忐忑,鬼使神差的只有邱则的脚,一直加大着油门,但丰田霸道却不给力,因为被风沙打磨过,轮胎也不同程度的损害,当压过了一个石子之后,正好是后轮胎,砰的一声爆裂开来,车子七扭八歪的邱则用力回稳着方向盘同时紧踩刹车,但还是撞在了路边的一块山石上,邱则的身体往前冲了一下,差点就磕到了方向盘上,慢慢的他缓过神,看着前边大石头,长喘着粗气。
我要骂人了,这忒么什么意思,连轮胎也要跟我捣乱嘛,邱则下车看了看,好在反应灵活,虽然车头撞瘪了一块但应该不影响驾驶,只是这么不顺难免让人生气,我忒么要打人了,邱则抬腿一脚,还没有气糊涂,虽然被风沙打磨过但车身起码是铁皮,还不敢用脚踹,他踢得是轮胎,只听哎呦和噗嗤两声,几乎是同时,邱则单腿跳着手捂着脚叫了起来,从香阳出发时的天气,他穿的是带孔皮鞋,比较舒适柔软的用来撒气,当然不大合适,而那个噗嗤的声音,就是轮胎用毁灭来反抗,它撒气了。
看着轮胎瘪成皮包骨,邱则更生气了,同时有一种倔强,我还就不信了哪怕天下所有事都和我作对,都拦不住我是谁,说句不好听的那也是花花公子中的佼佼者,虽然不是虚假镀金的影视中富二代公子,对吧那是假象为了塑造极品人物,条件优越人堕落但咱也不是什么几大名爹真实的家门逆子,最起码得我是经过生存训练的人天灾人祸难不住我,就算轮胎全没了开着帖轱辘也耽误不了我九十迈,额不,五十迈吧车报废了也不算咱有本事。
于是邱则享受了一次颠簸之旅,正好是对角坏的两个轮胎,算是斜向互补吧一种人们不熟悉韵律,随着车的快慢而摇摆,虽然是防爆轮胎,顾名思义,就是哪怕轮胎破了完全漏气了也能继续行驶。这种胎的侧壁是经过加强处理的,硬度和厚度非常高,但真正意义上这种轮胎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强大,其实现在,真的就是铁轱辘,也影响不了邱则鬼使神差的脚,他要见到安妍,一旦这个念头稍有成型,边会不知不觉地不顾一切。
但不管怎样吧开了近两小时左右,丰田霸道还是撞死在了路边,邱则的方向盘失灵了,昨天和风暴搏斗,今天又和瘪胎志气,直接被从操作杆上端了下来。
邱则下了车又发作了两下,非常的生气,但这并不影响继续前行,哪怕就是走,他也要走到那个女孩面前,那个本应该去关心的女孩还没有得到一点安慰,即便是脚上磨出了泡,这有什么我的手又不是没有磨出过水泡,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一回算是老天不在刁难了吧,就在邱则生气对着车乱发脾气的时候,从他前面的弯道转过来的,正是王峰的车,n慢慢的停在了不远处,车门狠狠的被打开,安妍从里面出来走到车前,一种狠狠地凝视,带着怨恨委屈,气愤和懊恼的目光,看着邱则一动不动,纵有千言万语,但却是一句也说不出,为什么要跑,不管我了吗你走了我怎么办以为逃避就能解决所有事情吗,你不觉得,该给我一个公道吗我们之间,到底要怎样啊你要给我解释清楚。
邱则一下子几乎惊呆,他看了眼安妍,不由得低了下头弯了弯腰,身体向后倒去碰靠在丰田霸道上,这是他第一次不敢正视安妍的目光,两眼只是在地上瞎踅摸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总要张张嘴,打着结巴半天一个我字或者你字都吐不出,一个强烈的心愿一种负罪感,模糊萌生,我一定要给这个女孩一个公道,原来来我从来就没有搞清楚自己有多么爱她,她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不管怎样,我都要争取,不管是去争取什么。
随后是田壮和保镖,王峰虽然是腿脚不利索吧但很快的也下了车,一下车就往邱则走去还转着圈的围着他转两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