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皇朝刑律,通敌叛国者当斩,其直系族人尽数诛杀,所属仆从均流放边塞劳役,男为奴,女为娼。
又有律法,凡不服朝廷管教、有培植势力对抗官府者,与叛国同罪。
看着府内操练场上,一众军士正生龙活虎的进行着战斗演练,田不适的心里忽然觉得舒畅了许多。
这才是真正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啊!
自昨日回府,他的心里头便憋着一团火气。
在庞林奉命带人去苏府搜查之后,田易山城主听到消息,亲自跑来劝说利害,让他追回众人,还说什么忠于朝廷、唯一的敌人只是柳如风、缙城各势力需要和平相处之类的胡话。
田不适虽然心中拒绝,但表面上还是不敢违背父亲的命令,只是派出一个家仆,追了出去做做样子。
至于之后,虽说结果是好的,不仅带回了初不言,还抓到了一个大项国奸细,说不定还会借此探明缙城的形势。
但是……
据清查似乎损失了七十二人呢!
虽说这些军士的性命在他眼里并不值钱,但好歹也算是城主府的中坚力量,也是目前的田不适所能动用的最为忠诚和可靠的势力。
城主府内真正的明眼人不多,庞林便是其中的一个。
此刻站在田不适身旁的他,深深的明白自家主子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公子是天生英才,只有在乱世,才能充分发挥自己的实力。
若不出意外,什么封侯拜相、武震江湖,日后决不在话下。
至于城主田易山?
呵呵,不过一孤陋老朽尔,如今的缙城,早已不是他记忆里所处的年代了。
单论城主府而言,便早已不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明面上与老城主分庭抗礼的柳如风暂且不说,就只谈他的眼皮子底下,除了那顽固如木头一般的斧王楚泰,其余众人……
庞林暗瞥了一眼身旁青年,见他手中山水扇微动,面上正有意无意的露出些许微笑,不禁暗叹了一声。
城主府这半边势力,足有九成已被公子牢牢掌控在手中了啊!
“庞林,昨日捉回的那人,可曾交代什么?”
“禀公子,那人在苏府以命相搏,全身上下一共挨了三十四刀,自擒回城主府便一直昏迷不醒,无法做出询问。不过公子放心,属下已派遣军医治疗,不出意外,这两日便能开口说话了。”
“哦?既然如此,你便多费些心思吧!有什么进展及时向我汇报。另外,切记严守消息,决不能让那边打探到任何风声!”
“是!”
庞林抱拳躬身,随后便招呼个军士前来,耳语了几句后,便打发他离开了。
田不适颇有兴趣的看着场中军士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随后手中扇子一合,似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那初不言到了城主府,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昨日一整夜,属下都派人牢牢的盯着他,只是见他除了盘膝打坐之外,再没了别的动作……公子,你说,他好好的为什么要主动来这城主府呢?”
“呵呵,算他识相,知道老实待着的好处。”
顿了顿,田不适扭头看了庞林一眼,双目之中神光乍现,信心十足。
“咱们城主府拿人,还有人能逃得掉吗?他无非只是知道结局,不想徒做挣扎罢了。”
庞林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对于自家公子的话,他自然是十分信服的。
但不知为何,庞林心中却总有种恍惚不安的感觉。
……。
初不言正呆呆的站在高庆云手臂之处,一立一躺的两人大眼瞪着小眼,场面一时有些滑稽。
又过了会儿,躺着的那位索性把眼睛也闭上了。
若不是脖颈疼得厉害,动弹不得,他是真的一刻也不想正对着初不言。
助我脱困……么?
拜托,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可是缙城最强大的地方,城主府啊!
进来容易,出去却是难得很呢。
再说了,就算你武力超凡,当真能把我给带了出去,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高庆云暗中苦笑一声,自己这副模样,就算出去了,不也是废人一个?
初不言也是有些无奈了。
自从刚刚开口之后,便再没见过高庆云回答一句。
这会儿倒是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蹬蹬蹬……
一阵脚步声猛然传来,初不言脚步一抬,眨眼间便回到了原位,盘腿又是一副打坐的模样。至于遍布在场中的无形劲力,早已不知不觉间被他收了回来。
高庆云倒并没有什么动作,这会儿的他依然双目紧闭,与昨日来时丝毫没有差别。
嘎吱……
柴房的木门被猛然推开,门口朝阳晖色洒落,两个军士的影子也随之映入屋内,正覆盖在高庆云身上。
“哟,这小子还没醒呐!”
当前的军士一脸阴鸷,口中与另一人边说着,边抬脚朝着高庆云的腿狠狠的踹了过去。
“嘶——疼……”
高庆云并没有什么感觉,他的双腿早已麻木,就算此刻再被人用刀砍上几刀,怕也不会叫出半声来。
至于踹人的军士,却是被他用来固定双腿的木头狠狠的‘回报’了一下,这会儿疼得抱脚蹿跳起来。
“你老实点吧,万一把他踹死了,你我可怎么向上头交代?”
跟在后面的军士见状,忍不住开口了,“再说了,等审讯完成之后,有你摆弄他的机会,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