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龙门的信号只分三个等级,实际上,单是发布的初级戒备,就意味着面对的是普通人无法应对的麻烦,甚至会危及到修行者的生命。
土丘上,云剑刚刚去过的据点那,几座倒塌的帐篷被工作人员重新整理完成。云剑和孙长青赶到时,三十几人或坐或站的聚在一起,看情形,他们是来得最晚的几人之一。
周立哲站在中间,目光扫过众人,当众点名:“云剑,召集令是在七分钟前发出的,你身为龙门子弟,应该做个表率,你却来得这样晚,就不怕让人看轻了我们?”
云剑皱眉,仰头看天:“周先生,话可别乱说,你我虽然都在龙门,但你是你,我是我。而且,以你的为人,会看得起你的人也没几个。自己活得窝囊,可别赖我啊。”
如此明目张胆的戏耍周立哲,所有人俱是一惊。这渤海事件,周立哲才是负责人,得罪了负责人,会有好果子吃吗?果然,周立哲接下来说的话却他他心中凛然。
“你说我为人不好?”
周立哲想了想,展颜一笑:“你一个毛头小子,或许有几分手段,但我身为尊长,自然不会跟你一般见识。现在我要分配任务,你最好不要打岔。”分配任务?云剑知道重头戏来了。他查过龙门的典籍,诸如这样的事,成功后能分配到多少资源,都是靠任务的危险程度来定的。
分配的任务有危险的,也有轻松的。像地形勘察,危险程度就比较高,谁也不知道,在勘察的过程中会不会遇到行动目标。
比如岗哨和戒备,这两个职位就轻松得多,如果一切顺利,等到行动结束,这批人只是来逛了一圈,就能分到丰厚的资源。
周立哲坐在工作人员搬来桌椅上,手执钢笔在一个本子上刷刷刷的写着,每写一个名字,每分配一个任务,他都会在本子上留下一笔。结束的时候能分到多少资源,全靠本子上的记录。桌子的另一半,由泥土堆成的简易沙盘上,插着许多标着数字的树枝。
又分配好一个戒备人员,周立哲拿笔一划,喊道:“邪心老人?”
“老朽在。”
“你负责七号岗哨,有意见吗?”
“没有。”
听到熟悉的声音,云剑扭头望去,是三号车厢那个。
得到确切的答复,周立哲嘴角微扬,拿起一根标着数字“7”的树枝插在沙盘的某个位置。
老人向前数步,看清自己的位置后,轻松的神情陡然凝固,男装女孩不解的看着自家爷爷,仿佛在问:“发生什么了?”
“孙兄,这老人跟周立哲有过节?”
云剑站在远处,也看到了七号岗哨的位置。七号岗哨的位置在营地的正前方,如果蛟龙要出来兴风作浪,绝对会第一个找他的麻烦。
负责这样危险的位置,比那些勘察地形的任务还要危险。更重要的是,岗哨就是岗哨,危险你要担,到手的好处却不会多。
“过节?”
孙长青摇头,解释道:“不可能有过节。邪心老人是一位老前辈,为人亦正亦邪,他行走天下的时候,我和周立哲都还没出生呢!等我走上修行路,道上早已没了他的踪影。真要说起来,他活得恐怕比忠伯还……咦?这么说他也大限将尽,是来找机缘的?”
“也许。”
云剑的回答模棱两可,让孙长青摸不清他的意思。就这一会儿功夫,众人的任务已经分配得七七八八。
周立哲分配任务的方式是从安全到危险依次递增的,分配到现在,一些比较安全的位置都有了着落。
所以,从现在开始,周立哲每点一个名字,没有得到务的人脸色就要难看几分。倒是有几个人,一脸笃定,似乎料定了最危险的任务绝不会轮到自己。
这些人的猜测是正确的,时间推移,连一直表现得无所谓的孙长青,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场中一共三十七个人,只有两人还没分到任务,正好是云剑和孙长青。
“孙长青是吧?”
周立哲冷笑道:“你也不是第一次参加活动了,最后两个位置,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有意见吗?”
“为什么是我?”孙长青没有动。
“不为什么,因为这个任务原本是由贤明和铁头去的,后来出了点意外,只好委屈你们了。”
周立哲阴测测的看着俩人,他是事件的负责人,除了一号车厢那一位,他有权给众人安排任何任务,如果有人不服气,他可以请那一位出手,以“违抗军令”的名义把人就地正法。
云剑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问道:“究竟是什么任务?”
“是诱饵。”
孙长青的声音透着一股不甘。他不是第一次参加活动,也明白活动的规矩,再怎么不甘也只能忍了。
突然,他眼睛一亮,急切道:“云兄弟,你是不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
“是啊,怎么了?”
“难怪你不知道,龙门有规矩,为了避免新人夭折,碰到这样的任务,新人们有权提一个条件,一个负责人也无法拒绝的条件云剑当然知道做诱饵有多危险,记忆里,无数次的以身犯险,全都历历在目。但他同样明白,做这种危险的活儿,能得到多么丰厚的回报。
更何况,在周立哲召集众人之前,他对蛟龙的实力已经做了大致的猜测。拿蛟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