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漱清说的对,不能把别人的错加注在迦因的身上。”曾泉对父亲道。
“你们两个说的,我怎么会不明白?可是,我们不能重蹈覆辙,不能冒险了啊!”曾元进道。
“爸,覃家那边,小飞那里,我去和小飞谈,不要让苏凡走了。”霍漱清道。
“是啊,爸,就这样吧,好吗?”曾泉也和霍漱清一起恳求父亲。
曾元进看着霍漱清,道:“你能让小飞离开吗?”
“我,想办法。”霍漱清道。
“如果小飞离开的话,是最好了。”曾元进道,“不过,就算小飞离开了,漱清,你也要让小孙盯紧迦因,不能让迦因和小飞联络。”
“嗯,我知道。”霍漱清道。
“她最近好像很忙,忙起来的话,应该就不会注意到逸飞这件事了吧?”曾泉对霍漱清道。
霍漱清苦笑了下,不语。
曾泉拍了下霍漱清的肩,没说话。
没有谁能够保证这件事,忙起来也未必不会不知道覃逸飞的事。
看着霍漱清,曾元进的心里充满了歉意,女儿这样让人不放心,又怎么对得起女婿呢?
可是,曾元进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说:“江家的事,就按照你的意见办。回头我和慕白说一下,让他也知道。”
霍漱清点点头。
曾泉没有说话,江家的事?难道霍漱清真的通过江采囡在和江家做什么吗?江家能信任吗?
心里这么想,可是曾泉没说出来。
这时,方希悠敲门了。
“爸,漱清——”方希悠进门问候道。
“希悠请坐!”霍漱清道。
方希悠对他笑了下,坐在了曾泉的身边,问及了苏凡和孩子们的情况,霍漱清便聊起了家常。听霍漱清说着外孙和孙女,曾元进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嘉漱真是越来越可爱了。”方希悠道。
“现在就是念卿的小跟班,感觉小家伙有点可怜。”霍漱清笑着说。
“以前阿璇就很爱指挥我。”曾泉便说。
“她也没指挥动你啊!”方希悠对曾泉道。
曾泉笑了。
方希悠便对霍漱清说:“阿璇比阿泉大一个月,小时候经常在阿泉面前摆姐姐的架子,让他干这个干那个,结果根本不能成功,完全指挥不动。”说着,方希悠也就忍不住笑了。
“姐弟之间就是这样。”霍漱清道,“我姐小时候也喜欢指挥我,不过长大一点点,就变成她照顾我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聊着,没聊一会儿,曾元进接到电话,就紧急离开了。
“漱清要不要去我们那边喝几杯?”曾泉起身问道。
“不了,我回房间打几个电话就睡了。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也早点休息。”霍漱清道。
三个人离开了曾元进的书房,就分手各自回房间了。
曾泉和方希悠难得回来一趟,还是应该多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
霍漱清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缓步走在院子里。
弯月,静静挂在空中。
霍漱清抬头,望着天空那一动不动的月亮。
太多的事,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对覃逸飞的担忧,此时重重压在他的心上。原本和苏凡约好元旦去沪城的,现在元旦马上就要到了,逸飞生这样的事,他——
他要去沪城见逸飞一趟,见覃春明一趟,可是不能让苏凡去。
霍漱清想了想,掏出手机,给覃逸秋拨了过去。
此时的覃逸秋正在家里的床上躺着,从医院回来,她早就身心俱疲了。幸好女儿去了榕城的奶奶家里,要不然在这边的话,她真的会疯掉的。
母亲从榕城回来了,可是看见了弟弟的样子,母亲的心绪——
再加上叶敏慧的离开,母亲简直是对弟弟——那种复杂的心情,那种复杂的态度,让覃逸秋的心情,真是糟糕到了极点。
不管生什么,不管家里人的态度如何,覃逸秋都得担起这个家的责任,照顾父母,照顾弟弟。可是,时间长了,覃逸秋也会觉得累,特别是现在这样孤立无助的时候。霍漱清的电话打来了,覃逸秋正躺在床上闷着被子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