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把纪委质询的事告诉她,要是她知道因为自己的行为给他带来的麻烦,肯定会自责,即便这个麻烦是他让她去做的,可她的性格——他不想再让她自责了,不想再让她离开他了,一步都不想。
霍漱清这么想着,抱紧了她。
苏凡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突然被他这么无声地抱着,却是让她的心头,一阵酸涩。
是生了什么事了吗?
“嗯,那我听你的,你看着安排吧!”苏凡道。
“现在先把你的工作关系从云城转到了沪城,过两天沪城那边出个文件,就给你转过来,直接去回疆省妇联,做妇联主任,怎么样?”霍漱清道。
妇联主任?
苏凡猛地抬头,盯着他。
“我?可以吗?我什么都不会——”苏凡道。
“没事,我会让人先给你帮忙的,你只要尽快熟悉工作就可以了。那个机构一直都没什么实际的工作,不会很复杂。你的主要任务是——”霍漱清道。
“我明白,你放心,我会做好的!”苏凡认真地说。
霍漱清注视着她,良久之后,他的唇落在她的脸上,她闭上眼。
“可是,念卿怎么办?让她过来上学吗?”苏凡问。
霍漱清想了想,道:“还是让她过来,虽然这边的学校没有京里那么好,可是,孩子们什么样的环境都要经历,不能只是享受最好的,要不然他们将来长大了就不会明白这个国家的真实样子。”
苏凡点头。
“嘉漱现在还小,我不希望嘉漱从小就生活在太优渥的环境当中,只是享受,男孩子,要经历一些挫折,多受一点苦,将来才会有担当。”霍漱清道。
“嗯,你说的对。”苏凡道,“现在念卿,我觉得她被我妈已经惯的——”
她没有说下去,就听霍漱清说:“所以我们就把孩子们都接过来,在这边上学,普通的幼儿园和小学,不用上太好的。到时候,我妈和张阿姨一起过来,就是,你会辛苦了。”
苏凡摇头,道:“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霍漱清轻轻抚摸着她的头,目光柔柔地在她的脸上游弋着,道:“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等你真正开始工作,山高水远到处要走的——”
“没关系,我每天去锻炼身体就好了,额,明天早上就开始,要不,明天早上我们早起一起去跑步?”苏凡道。
“还去啊?你不嫌上次动静太大?”霍漱清道。
苏凡笑了,道:“我才不要去外面跑,在院子里就行了。那么多人,太烦了。”
霍漱清微笑吻着她,苏凡却主动回应起来,他愣了下,旋即深深地吻住了她。
“今天晚上,要不要来一次?”他吻着她,问道。
“一次够吗?”她故意笑着道。
他看着她的笑颜如花,双手已经在她的身上不规矩起来。
“你还真是越来越不知足了啊!要了我的命怎么办?”他吻着她,道。
“那你可得好好锻炼身体了,你老婆还年轻着呢!”苏凡笑着抱住他的脖子,道。
“死丫头!”
夜色里,雪花纷乱飞舞着,而整个世界,变成了一片雪白。
是啊,雪白的世界,真是干净!
江采囡看着窗外的一片白茫茫,起身走向了书房。
次日,曾泉就得知了苏凡的事,因为父亲来了沪城检查工作,早上就到了,中午的时候,父亲就和曾泉一起回到曾泉的家里,跟曾泉说起来这件事。
曾泉很意外,怎么霍漱清就突然被抓到这麻烦了?
“不用担心,只要把迦因的工作关系转到回疆,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了。”曾元进对儿子说。
“难道迦因真的要去回疆工作吗?她的身体能受得了吗?”曾泉很担心,曾元进也是同样担心。
“霍漱清说要让迦因去妇联,妇联很轻松,没什么事。”曾元进道。
“那也好,她现在那个身体,不能太累了。”曾泉道,“爸,江家的事,我们该怎么办?不能总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被动下去了,不扳倒我们,江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果只是江家,没那么难对付,关键是,叶长——”曾元进说着,叹了口气。
如果不扳倒叶长,针对曾家的各种行动就绝对不会停止。
然而,叶长势力庞大,即便这些年已经在被剪除羽翼,可是,官做到叶长这个程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拔出的。
“也许,还有其他的办法,换个思路的话——”曾泉道。
父亲看着他。
与此同时,身在京城的方希悠,从父亲那里得知了苏凡的事,她很意外,霍漱清居然会允许苏凡去灾区。先别说苏凡那个身体能不能受得了,霍漱清有这样的想法,到底是——
和平日一样忙碌的工作,陪着夫人接见驻外大使的夫人们,还有一些在华工作的外国专家亲属,提前向她们恭祝圣诞节和新年快乐,方希悠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想法。
中午休息的时候,陪着夫人和各位客人结束了午餐会,短暂的时间,她来不及吃工作餐,就直接赶去了父亲的单位。
“爸,我有点担心。”方希悠啃着一个苹果,对父亲道。
她中午吃的很少,不光是中午,晚上也不多。而中午,她一般只要一个苹果和一杯酸奶,再加一杯咖啡也就够了。只是,在曾泉调去沪城后,方希悠在小姑的劝说下,为了能够怀孕,也开始多吃饭来养身体了。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