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少人看来,这黑衣女子就是吃饱了撑得,也不问问这些人是什么身份就敢明目张胆的劫镖,你一个小小的玉须山能不能得罪的起,在西荒范围,别说是玉须山这种小山小寨,即便是放眼整个天下,敢把无极宫弟子留下差遣三年的也没几人。
很好笑,所以有人控制不住的笑了出来。
笑声最高的那个声音,非头大脖子粗高有才莫属,本来高有才以为会和箫剑生、向源郎他们分在一个车厢,不料却和一堆闷葫芦分在了一起,若不是黄觉盛掌教有言在先所有人都的听从周姓老头的安排,他早就拉着向源郎和箫剑生去扎堆堆了。
高有才走过来,用肩膀蹭了蹭箫剑生,乐道:“剑哥,你觉得好笑不,竟然有人将主意打到咱们头上。”
箫剑生看了眼没心没肺的高有才,一脸认真道:“或许这是真的呢?”
高有才笑容渐渐僵硬,不情不愿说道:“就凭这玉须山也配?”
箫剑生点头道:“配不配暂且不好说,但外界的世界复杂程度要远远超乎你的想象,还记得咱们大考第一天不,便有人大张旗鼓的去借人,所以,现在正是好时候,而且比借还要来的省事。”
就在这时,石仟羽也走了过来,看着箫剑生低声说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箫剑生愣了一下,旋即看向了周围。
黑衣女子忽然透过面纱看向了谈话中的箫剑生、高有才和石仟羽三人。
高有才在和黑衣女子隔着面纱对视一眼后感觉嗓子有些干涩,赶紧地下了头。
石仟羽嘀咕了一句疯女子,干脆地下头选择了视而不见,反正他们这一行已经托付给兴源镖行,如果真要出头也轮不到他们。
箫剑生则是认认真真的看着不远处的黑衣女子,从头到脚,只有两双被黑纱反衬的雪白的手露在外面,尽管如此,他还是一直盯着对方的面纱,似乎想看清面纱之后那张脸。
也或许他想猜测黑衣女子的所想。
就在众人不以为然的时候,周姓老者一改之前懒散的态度,颇有江湖气息的说道:“承蒙天南地北的朋友给面子,老夫行镖几十年,从来没有人开这种玩笑,你若缺钱老夫可以凭能力救济一二,但若是借人,就有些勉为其难了,丫头,你确信真怎么做?”
黑衣女子冷冷道:“我们不缺钱,只缺人。”
周姓老者忽然笑道:“既然如此,老夫便念你初出江湖还不太懂这江湖规矩,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那我们绕行便是,还请姑娘……”
还没等他说完,黑衣女子不耐烦道:“你这一套对我没用,既然将你们引入谷中,自没用再放行的必要,十个人,借还是不借?”
黑衣女子已经举起了手,与此同时,四周的山坡上忽然间站起了很多人,少说也有数百号,个个手里举着大号的弩箭,吓唬人也好,来真的也好,总之这阵势很是怕人,不少人已经下意识的握着了腰间或者背后的武器。
周姓老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在跟踪我们?”
黑衣女子没有说话,点头的幅度也不大。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了过来,即便是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可能他们出了无极宫刚上路不没多久就被人盯梢了,既然敢对无极宫弟子下手,那这玉须山的背景就有些复杂了。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东西滚了过来,圆乎乎的像个球一样一路滚来,众人连忙闪躲,直到那东西滚到周全老头脚跟前的时候,被老头一脚踩住,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时刻血糊糊的人头。
这一幕让很多无极宫的弟子们登时慌了神,赶紧撇过了头,尤其是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弟子,已经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一个个硬是往男人堆里扎,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石仟羽在看清人头的第一瞬间,直接就抱住了箫剑生的胳膊,头更是扎进了他的怀里,只有几个胆大的远远的看着周姓老头脚下踩的那颗头颅,眼睛也是躲躲闪闪,还紧紧的用手捂着嘴巴。
虽然还没有人被吓的尿了裤子,在进谷之前,老头就说过,别看你们是无极宫的弟子,若真见了血,估计一个个拉裤子都不一定,还真被老家伙说着了。
箫剑生用指关节敲了敲石仟羽的脑袋,小声提醒道:“你尿裤子了。”
石仟羽悠悠的抬起瞪了箫剑生一眼,低声骂道:“无耻,流氓。”
箫剑生笑着道:“一颗人头而已,如果连这关都过不了,还谈何去大良国驰援,到时候或许漫山遍野的都是尸体,现在不尿到时候也的尿啊。”
石仟羽干脆不在理会箫剑生,但也没有放开他。
箫剑生想起了他第一次杀刀疤脸的时候,似乎也有这种反应,只不过当时因为要逃命,所以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所以他并没有再取笑石仟羽,任由她拽着不放罢了。
箫剑生瞅了眼那颗眉眼模糊的头颅,大体还能分清是颗男人的头,眉毛停浓,鼻子像个肉包子一般很大,再看那整齐的切口和血迹,应该是被一刀斩落的,落地的时间也不长,血迹将将凝固还显得很黏稠。
黑衣女子看着周姓老者笑道:“送你一个见面礼,认识吗?”
周姓老头并没有接话,他快速弯下腰伸出一只手将那颗人头提起来,借着火光面对面瞅了几息,忽然长谈一口气骂道:“你这死鬼,床上的时间没有老夫长,尿的又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