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属于她的权利吗?是指那些现在被沈傅岳夺走的权利?
何聪聪的脑子一时之间有些乱,听不太懂对方在说些什么,又或者是被她开出来的条件给惊到了……
“我做不到,我更没有本事做的,即使有本事,我也不会去替你完成你的野心。”何聪聪像在说绕口令,但话里的意思双方都已经明白。
刘氏对于她给出的答案并不吃惊,她早就料到对方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
“你觉得一旦你把儿子领回去,宁家还会允许你跟安德烈在一起吗?”刘氏穷追不舍的问道,企图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之后你们孤儿寡母的,又没有生活来源,你又怎么让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呢?”
何聪聪犹豫了,这的确是未来她和孩子需要面临的问题,但是当前的问题尚未解决,她和安德烈还没有想到这里。
但她不知道的是,安德烈怎么会遗漏下这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他早就想好了,如果宁家不再支持他们,他就带着何聪聪去别的国家。
跟何家父母团圆,或者是到另外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他当他的老师,也不愁养不起何聪聪和孩子。
刘氏见何聪聪在犹豫不决,趁热打铁,撺掇说:“你说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外无亲无靠,有钱不就是最靠谱的吗?”
她这话直接打在了何聪聪心底。
但正当她犹豫的时候,沈傅岳的脸忽然从她脑海中冒出来。
记忆中的他,站在不远处,面容半模糊着,不知道张嘴在对何聪聪说些什么,好像是在说,你要选择你真正想要的东西……
何聪聪眉头一蹙,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随后对刘氏说:“我知道我自己想要什么,绝对不是你许诺的那些东西。”
“我觉得你要分清楚,现在到底是谁在求谁?”刘氏轻轻一笑,也跟着她的动作,抿了一口茶水。
刘氏这些年在沈家娇生惯养惯了,如今来这种地方喝茶,感觉还是不太好。
可现在何聪聪并没有功夫去注意她的表情,她的思绪一团混乱,宛如乱麻,她尽力想要去撇清那些东西,但却被她想要舍弃的那些越缠越紧。
“你说的权利究竟是什么?”
“你要帮我坐到沈氏财团董事长的位子。”刘氏这句话说的风轻云淡,仿佛这是一句玩笑,更像是一件极容易办到的事情。
何聪聪觉得她在开玩笑,盯着她看了许久,对方仍旧是认真的表情,她这才勉强相信,刘氏的野心远比她想象的要大。
也对,没有野心的女人怎么能够碰上一个年龄差巨大的男人,并生下一个儿子呢?
如今刘氏和儿子沈傅岳也不和睦,说到底,还是因为争权夺势。何聪聪难得看的通透。
“我没有那个本事,托您的福,他现在都想不起来我是谁,我又怎么去帮您争权夺势呢?”何聪聪焦虑感,她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才定睛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
刘氏有几分讶然,她说的也对,沈傅岳的记忆的确是自己联合想要阻止沈傅岳和何聪聪关系的人,一同编造的,只是没想到那么成功。
三年过去,何聪聪没有回来,沈傅岳也没有想起来。
“这不怪我,你如果当时没走,或者是早点后悔回来,事情不会变成这样子的。”刘氏甩锅甩得利索,说话都不带结巴的。
这次轮到何聪聪没有话说,但心中不甘,她还是将话怼了回去:“看守严密,再加上一个日夜相处的假丈夫,我想回来都难。”
她说完,刘氏更加确定,如今的何聪聪早已经变成一只有利爪的狼,她打量她的目光再次深了几分。
“如果我能够帮你回到沈傅岳身边,那你是不是考虑一下我们的合作呢?”刘氏修剪精致的指甲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几下,略带节奏感,但却敲得何聪聪的心中心乱如麻。
她真的认为,事到如今,她还能帮助自己回到沈傅岳身边,让一切照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没有什么救世主,同样的,谁也不可能成为救世主。
这样想着,何聪聪突然失去了跟刘氏继续交谈下去的心情,索性突然站起身来,拿起身边的提包。
“我觉得今天的确不适合谈这件事。”话音落下,她转身要走,却被刘氏叫住。
“难道你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跟别人在一起吗?这就是你的爱?”刘氏从挎包中抽出一张照片,在何聪聪眼前晃了晃,“你觉得这个人跟你像不像?”
先前何聪聪还一阵恐慌,生怕是她丧心病狂,真的找了什么跟自己十分相仿的人来代替。
何聪聪凑过去看了两眼照片上的女孩子,分明就是眉眼上有几分相似,如果不硬要说两人长相相仿的话,没人会这样觉得!
“如果您觉得,这样一个人就能代替我的话……我真的没什么话说。”何聪聪爽朗一笑,转身的动作再次继续。
这一次,刘时没有阻拦他,而是冷眼看着她离去的动作,何聪聪的背影消失在咖啡厅的拐角处,刘氏则坐在原处,慢条斯理的喝着自己没有喝完的茶。
她手上的照片是韩家小姐的那个女孩子叫韩雅然,正是她前不久刚从几个女孩子中挑选出来的、沈傅岳再婚的对象。
即使是沈傅岳和韩雅然都处于壮年,要两个孩子也没有什么困难的,但毕竟允默在沈家已经生活了几年,和沈傅岳感情也深了,刘氏并不打算让何聪聪顺利带走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