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杰和这位港务总监的提议,吕汉强就笑了,意味深长的道:“发现人才,我求之不得,因为我手下就是缺少人才,至于你说的怎么安排,那岂不好办的很?只要我们多多抢夺辽东底盘,抢一个我就成立一个县,抢三个,我就成立一个州,而这些人才正好都有功名在身,再在这葫芦岛锻炼过,岂不正好为我们所用?从今以后,非万不得已,我就不打算再向朝廷申请官员了,也省的他们给咱们掺沙子拖后腿。”看着变得激动起来的许杰和这个港务总监,吕汉强突然想起:“对了,赶紧给平陆的赵梓写信,把我在平陆的学生们赶紧调过来,直接安插到各县各地。”然后感叹道:“还是自己的人用着安心啊。”
许杰也知道吕汉强在平陆有个书院,培养了一批孤儿弟子,而第一批弟子已经调派到蒙古叫商都的地方,参与了当地建设,成绩非常好。“不过大人培养他们还是时间太短,是不是有些拔苗助长的嫌疑?”
吕汉强双手一摊:“这不是没有办法吗,没有大牛使牛犊,就这么办吧。”
许杰和这位同知总监当时哀叹:“这是什么比喻啊,这还是大明第一诗人吗?”
获得了吕汉强的行动意图,这个海贸总监立刻联系了一个南方的客商。这艘船刚刚卸完从南方运过来的茶叶布匹和粮食,已经装完了他们所急需的大木头,以及各种东北出产,正准备启航回家,当听说这个港口的真正主人吕汉强要坐这艘船的时候,这个胖胖的商人立刻十分谦卑的跑过来,盛情邀请吕汉强坐他的船。虽然在话里话外,他说他的船并不到登州港停靠,但是这无所谓,只要吕汉强能坐他的船,他将荣幸之至。
对于这种变相的表白和巴结,吕汉强就欣然同意了这个商贾的邀请,登上了这艘新近建造的巨大的海船,扬帆出海。
10月份的大海,是平静的,温顺的,而从极北之地吹过来的微微北风,鼓荡起那曲白的风范,让这条巨大的海豚在海面上,轻快地飞驰,离出一道深深的海浪印记,和他周围一起的同伴,似乎在攀比着看谁,速度更快更轻盈,而这时候整个渤海,蔚蓝的便如一颗纯洁无暇的宝石,蔚蓝的简直让所有的人醉倒,站在干净还散发着新鲜木头芳香的甲板上,看着越来越远的大陆海岸,面对的是辽阔无边的一片汪洋,吕汉强的心情是——呕吐,继续呕吐,而站在身边的那个胖胖的商人,亲自端着温热的茶水,不断地请求吕汉强漱口,再漱口。
吕汉强的表现整个还算是好的,而跟着自己的许杰,简直吐的都已经快不省人事了,几个手脚麻利的小厮在那团团转的服侍这呢。
将这个胖商人手中的温热茶水,在漱口后吐向大海的时候,竟然有几条在后世难得一见的海豚,跃出海面,偶尔轻轻叫着,似乎是在向吕汉强表示敬意。而每每这些海上的精灵出现的时候,就立刻有几个水手,走到船舷边,将手中的食物丢进到大海里去,嘴里还喃喃地祷告着什么。
已经骨软筋酥的吕汉强紧紧的抓着船栏杆嘀咕,“看来我当初的想法绝对绝对是一厢情愿,我这个身强力壮的家伙,在这个无波无浪的大海上,在这么大的航船上竟然吐得如此一塌糊涂,那么我的老娘,我的小妹,还有我那一堆小狗,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这真是啊,人不留客,天留客,看来我当初带着一家老小躲到海外的那个计划不能实施了,还是老实的在这陆地上呆着吧。”
这个胖商人听着吕汉强的喃喃,就连连点头。“对对,对对,大人的决断全是对的。”究竟他听没听懂吕汉强说的话,鬼才知道。
不过按照一般商人的殷勤奉承,他已经做得非常够了,同时他现在要做的和巴结的,是真正的南北商人的衣食父母,因此,即便是拐个大弯儿耽搁几天行程,也一定要好好的侍奉好吕汉强,因为,只要是好好伺候好吕汉强,将来从南方的各个港口到葫芦岛港,将会一路畅通无阻,这才是投资,惠而不费。
经过一天的航行,吕汉强总算逐步适应了航船的颠簸摇晃,停止了呕吐,胃也不再是翻江倒海,也是因为它的威力实在是胃里没有什么东西可吐,于是晕头转向的吕汉强,很不好意思的向这位胖胖的老板请求,“能不能给我再弄一口清淡的吃喝。”
结果这个胖老板连连点头:“大人,酒菜在我的客仓里摆下了,就等着大人适应了之后开始用餐。”然后命几个小厮架起已经吐得跟个面条一样的许杰,一起进入他的船舱。
当吕汉强进入这个商人的私人船舱的时候,简直被这船舱的奢华震惊住了,新鲜的楠木雕花窗棂门户,尽显江南的细致,船舱内全是古典红木家具,更是昂贵无比,放在家具上的各种瓷器,也都是真正的官窑出品,看着好像还都是古董,用古董作寻常的家具,这简直就是一种奢侈,从这一点上看,海贸还真的是让人大赚特赚,怪不得郑芝龙在南海横行的时候,仍然有无数的海船甘心情愿地交纳昂贵的保护费,乘风下海远走南洋,远征欧洲。
即便这样奢华的摆设,结果这个胖胖的商人依旧在戳着手,很是惭愧的样子,对吕汉强解释道:“抱歉的很,抱歉的很,我这里太过简陋,假如大人若是有意,到了江南鄙人的寒舍潘恒一番,小人一定会尽心的招待。”
这样的奢华都已经是抱歉,吕汉强实在不知道他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