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祚呆住了,这般胆大包天的损德行,有点熟。
“连师兄,没人有资格这么责怪你,仅仅因为你每一次,都能活下来……”
连天祚终于慢慢的,慢慢的回过了头。好像生怕这是一个幻境,如果动作太大,就会把肩膀上那真实的重量碰碎了似的。
“杨……夕?”
只见杨小驴子七窍流血,整张脸就像被一只血红色的恶鬼爪子给挠过一遍。站都站不稳当,还不忘顶着那满脸血的熊样装个逼。
“师兄放心,你克不死我,我命硬实着呢!”
连天祚瞪大眼睛,“你筑基了?”
杨夕大咧咧的一笑,臭不要脸的还挺特么喜气:“嗯呐。”
连天祚老大一坨人,直愣愣的望着眼前这个,站直了跟自己呢蹲着差不多高的小姑娘。逆光中看不出受了多少伤,只有一个魂儿画的轮廓。
可是他想,他大概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摇摇欲坠的轮廓了。
仿佛泥泞黑暗的沼泽中,突然闯入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