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灵石危机的天羽帝国,防护阵撑不过三天,飞行舟能升空的不到一半,战士们揣着空空如也的灵石代,去跟富足的敌人拼自身存贮的那一点灵气。
很快,泱泱帝国,瓦解如融化的冻土。
势如破竹一般被抗怪联盟长驱直入。
天羽南境没有直面战场的士绅贵族们,惊疑痛首:这仗真的打了吗?是不是谁投降了?怎么这一座座城,掉得这么快?
在天羽帝国,说起最恨的人是谁,老百姓口中肯定是一个答案:昆仑。
他们打翻了我们的国祚,推翻了我们的皇帝,他们的邪修杨夕还几乎屠光了我们所有的皇帝候选人。
更更可恨的,所有人都知道两年多以前,那场席卷了整个天羽帝国北境的大雪灾,导致了整个天羽帝国上千万人冻饿而死,是花绍棠封神之战中的一道轻轻剑风。
别跟我们讲战争的代价,为什么无妄海南边的大行王朝就没什么大事呢?还不是因为大行王朝是他们昆仑门下走狗!
所以牺牲就都牺牲到我们头上了!
可是要说天羽皇族云氏在这场战争中最恨的人,绝对只有四个字——百里欢歌。
但是战后,当多宝阁抛出橄榄枝的时候,云氏皇族群体性沉默了三天三夜之后,咬牙接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混账东西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是建到天羽境内的多宝阁总是搬不走的。
如果我们的敌人,是用这么个玩意儿战胜了我们,难道我们因为仇恨就不用?
多宝阁一夜之间从内陆撤退,留给昆仑一个屡不明白的烂摊子。
高胜寒带着昆仑战部、刑堂千余人,追击三千里,终于在无妄海边上堵住了百里欢歌的飞舟。
高胜寒阴沉着脸问他:三千年积累全砸在了昆仑书院里,说不要就不要了?
百里欢歌哈哈大笑,说就喜欢高堂主这个劲儿,合作四年,从来也没信过他的品德。半点感情也不讲,追上来就是谈钱。
不过,砸在昆仑书院上的钱,早在大批量兑换昆仑分的时候,已经赚回来了。
高胜寒又问他:我一招就能杀了你,信不信?
百里欢歌却道:你不会。你不是邢铭,也不是花绍棠,那两位都能下得去手,所以我是挑着他们不在才跑路的。昆仑刑堂高胜寒,你虽然是个不讲人情的孙子(zei),但你从来欠不得人情,哪怕是把命搭上。
高胜寒面无表情的看着百里欢歌,心中明知道这次放虎归山,会带来怎样雪球似的越滚越大的恶果。否则花掌门也不会耳提面命无数次:这个东西,要么在昆仑,要么死。
可高胜寒最后还是说:孙子(zei),昆仑跟你,两清了。
百里欢歌就这样有惊无险的退入了新大陆,高堂主回家就挨了花掌门一顿板子。
连带着邢首座也挨了一顿。
景中秀不解,替邢首座委屈,邢首座却只说了两句意味不明的话。
“应该的。”
“以后可能还有用。”
百里欢歌走了以后,昆仑众人才发现这老小子早就没安好心。那一套复杂的货币体系,么的连景中秀都撸扯不明白。不论怎么来来去去的改规则,都出现各种各样的狗屁问题。
邢首座解决问题的方法很简单粗暴,我是没有时间搞这个的,你,你,还有你们,去挨个给我试试。
这么轮了一圈之后,就试出来一位惊才绝艳的小盆友,战部的严诺一小同学。这位小同学的眼光敏锐,心思细腻,逻辑缜密而强大,几乎不会错过任何一个问题的苗头。
严诺一是这样说的:我觉得这套运行方式,并不是健全的,出问题不是我们做错了。而是这个东西,本来就要不停的去修修补补的……
花绍棠听了他半天报告,最后拍了拍他肩膀,只给了两个字评价:“加油!”
严诺一陷入了自己不重要的深深自卑之中,每日像个空中飞人一样,奔波于大陆各处的昆仑书院,一个人所耗费的传送阵灵石,足以养活整个昆仑战部。
当然,这些都是过去了的事了。
百里欢歌撬动大陆局势已经是四年前,多宝阁退入新大陆与云氏结盟也已经过去了两年,甚至空中,也已经渐渐的理顺了情况,现在每天花在传送阵上的灵石,只能养活半个昆仑战部了。
所以才有闲暇天天为了炎山大陆桥的事揪头发。
但他毕竟还是忙。
他自己没察觉,但战部上下几乎连被子都不敢让他自己叠,就差把他供起来了!
——那么麻烦的事情,有人顶着实在是太喜大普奔了,万一有一天这位兄弟突然甩手不干了,老子岂不是又要被轮换t皿t
所以当严诺一提出要跟张子才去炎山大陆桥趟地图的时候,张子才内心受到了一万点惊吓。
而严诺一听到张子才说百里欢歌留下的破摊子,自己掐指算了算,气到吐血——他应该是一百年之内都不可能有时间长期外派了。
张子才安慰他:“你有什么担心的,列个单子给我,我保证都替你趟一遍,我你还信不过吗?”
严诺一别无他法,埋头去列单子了。
……
而另一边,邢铭带着景中秀的到来,及时阻止了刑堂堂主高胜寒一扇子把苏不笑扇到九霄云外。
邢铭:“杨夕还是没找到?”
高胜寒正寒着一张脸在骂人:“区区一个20多岁的小丫头,还能飞到天上去?拨给你3000外门弟子,你带着他们到大行王朝吃喝玩乐了一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