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嬴政和芈珺正在缠绵恩爱,准备就寝之时,一位内侍急冲冲进宫禀报:“启禀王上,宫廷侍卫赵识求见。”“什么时辰了,不见。”嬴政怒喝道。
“赵大人说有万分紧急之事禀报,非见王上不可。”内侍颤抖地回道。
嬴政思虑片刻:“带他到中庭。”
“喏。”内侍急忙退了出去。
待赢政行至中庭,只见赵识浑身湿透,脸上青紫相间,头发的水珠还在三三两两的往下掉,好不狼狈。见得秦王,赵识扑通跪在地上行礼作揖。
“深更半夜,到底何事?”嬴政冷冷问道。
“启禀王上,微臣今夜与嫪毐博饮,酒醉争言而斗,没诚想嫪毐居然大怒,不仅将微臣打伤,还口出狂言说......”赵识支支吾吾,不敢再讲下去。
“说什么,赶紧道来。”嬴政十分不耐。
“嫪毐说“吾乃皇帝之假父也,窭人子何敢乃与我亢!”
“岂有此理。”嬴政拍案而怒。听见中庭声响,芈璇起身悄行至帷幕之后,只听见赵识继续说道:“嫪毐实非宦者,与太后私乱,生有二子,皆匿在雍城宫中。嫪毐曾与太后私谋曰“王即薨,以子为后”。微臣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欺瞒,请王上明察。”赵识匍匐在地,一个劲地磕头。
听得此语,嬴政脸色大变,目光凄冷,全身发颤,胸口血气上涌,轰地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他颤巍着走出曲台宫,冲进雨中,只觉脑子嗡嗡作响。此时芈珺也冲到中庭,见此情形不知如何是好。
芈璇开口道:“姐姐,命人看住赵识,在王上回来之前不许他离开曲台宫半步,今夜之事不可向他人透漏半句。”芈珺拼命点头。
芈璇喊了碧苔和青芷,冲奔进雨中寻找嬴政,三人各处寻找,皆不见嬴政身影。突然雨中冲出一匹骏马,睛如悬铃,紫光散散,马上之人正是嬴政。芈璇不及多想,闭上眼睛,伸出双臂,拦在道路中央。眼见骏马就要踩踏上芈璇,嬴政一个回旋,勒紧了缰绳,怒喝道,“让开。”
“不让。”芈璇坚决回道。
嬴政怒火中烧,扬起马鞭狠狠地朝芈璇脸上甩了一鞭,细腻的皮肤顿时炸裂,鲜血直。
“打吧,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让你走。”芈璇声嘶力竭地喊叫道。
嬴政也不多语,一把将她拽上马。骏马奔驰如电,不知在雨里跑了多久,突然马儿一声长鸣,两人被狠狠地甩了出去。嬴政疯狂似地起身,在黑雨中奔跑,嘶吼。芈璇想去追赶却发现脚下一阵剧烈疼痛,直不起身子。知道自己追不上嬴政,芈璇索性慢慢移动身子,靠着一颗树坐下。眼睛一直注视着嬴政冲奔的方向,一动不动。直到翌日清晨,一个魁梧身影自灿烂金辉中缓步走来,仿若天神一般,芈璇的心终于放下了。嬴政走向芈璇,抚摸着脸上的伤痕,柔声道:“疼么?”
“当然疼,不信我抽你一鞭,试试。”芈璇玩笑说道。
“回宫吧。”
“走不了了,脚伤了。”芈璇指着臃肿的脚,略带痛苦的表情中挤出一丝苦笑。
“在这等我,我去拉马来。”嬴政起身欲离开,芈璇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政哥哥带我一起走吧。我等了一晚,有些累了,我怕我等不到你回来。”
嬴政见她脸颊飞红,将手抚上芈璇的额头,只觉火炭一般灼热。一把将她顺上自己的背,起身便往回走。
芈璇想找些话来安慰嬴政,终究不知该说什么,兴许是烧糊涂了,在迷迷糊糊之间嘴里冒了一句胡话:“政哥哥,天会放晴的。”接着眼皮便越来越重,终于在嬴政的背上沉沉睡去。
等到芈璇醒来已是三日后了。感觉口干难耐,芈璇嘴里喊着要喝水。碧苔听见小姐声音,赶紧倒了一盏水递给她。一会功夫芈珺也赶到房间,看见芈璇清醒,欢喜不已。芈璇拉着芈珺坐到床边,欲言又止,吩咐下人都下去,才开口问道:“姐姐,王上可平安?”
“王上没事,你不用担心。”
“王上如何处置了赵识?”
“命人押走了,如何处置了,我尽是不知了。”芈珺答道。芈璇还欲再问一些,但探得姐姐的口气,怕是她当真不知。芈璇心中隐隐担忧,姐姐这般纯良,不问外事,在这后宫生存终究怕是凶险。
堪堪过了三月有余,时节已近初冬,芈璇的伤已经全部好利索,却一直未在曲台宫中见到过嬴政。今日正欲和芈珺一起拜见华阳祖母,然后归家。姐妹二人缓步行至华阳宫,却见父亲昌平君和母亲赢苏公主都在华阳宫。正案上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一袭青黛袍服,发挽凌云高髻,眼角爬上几缕细纹,然当初万种风情依旧可见。芈璇跟着芈珺后面进入正厅,依次行礼。
一家人在华阳宫相聚,华阳太后吩咐姐妹二人依席而坐,对芈璇说道:“正与你父母亲说着,一会接你回府,没成想你自己到过来了。如今你姐妹二人身上都大好,阿璇也该归学,毕竟,学业不可荒废太久。”
“皇祖母说的极是,阿璇归学,一定勤勉向上,将这落下的功课补上。”芈璇道。
“阿璇聪明伶俐,赶上这些功课也不是难事,皇祖母不必为她担心。”芈珺道。
“阿璇自小聪明乖巧,倒是你,纯良太过,如今入了宫,做了母亲,仍不学得机警临变些。目下,秦王加冠在即,你母后身居雍城,思念皇孙,想接你和扶苏过去住段时间,我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