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你不要不说话好么?我知道你心里苦,知道你为母妃不值,可事情已然发生,咱们现在再痛苦,再为母妃感到难过,感到不值,一点作用都没有。咱们要做的,就是让皇后生不如死,让那人悔恨,痛苦一生,永远活在他自己的罪孽里,得不到解脱。

“我没事,咱们过去吧!”说着,轩辕墨敛回心神,伸出手,揽住凌无双的腰肢,飘向了椒房殿方向。

月色宛若流水,静静挥洒在皇宫每个角落,两抹纤细的身影,自一处静寂小道走出,然后左顾右盼,见周围没有巡逻的御林军和宫人经过,忙加快脚步,朝椒房殿方向移动着。

“你确定皇上去了椒房殿?”

“这种事,我怎能拿来开玩笑?”于萧嫔的问话,容妃面有不悦,但她还是低声回了句。自那日她们二人决定联手,她一边进补恢复体力的同时,一边着近身宫人暗中留意着永嘉帝的一举一动。今晚宫宴,她借口身体不适,没有去参加,她要趁着这个机会,去寻皇后的晦气,最好能和萧嫔一举揭穿皇后的假面。

没想到的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她派出暗中留意那心狠之人一举一动的宫人回禀她,说人出了御书房,孤身去了椒房殿。

好得很,就在今晚,哪怕拼个鱼死破,她也要那心狠之人,看他爱的到底是个怎样的毒妇。

“你确定就好。”萧嫔言语中带了丝歉然,倏地,她话锋一转,按捺住心底的恨意,压低声音,厉色道:“我这回是豁出去了,即便鱼死破,也要揭开她的真面目。到时,看那负心人怎样惩治她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容妃没有说话,只因她们二人心中所想一致。

很快,她们到了椒房殿外,“我前几天夜里都探过了,从这扇窗户飘进去,正好是那毒妇的内殿。”萧嫔指着一扇窗户,给容妃看:“抱紧我,我们这就进去演一场好戏给那负心人看!”脚尖轻点,萧嫔揽着容妃腾空而起,飘向了窗户。

扬手间,窗户咯吱一声朝两边打了开。

怎料,刚落入内殿的她们,身形尚未站稳,便双双瘫软倒地,手脚不能动,口不能言来。

“谁?”

皇后近来筹谋着如何促成轩辕擎逼宫成功一事,所以,她几乎夜夜都睡得很晚。

听到耳边接连传来两声闷响,她慌忙睁开眼,提高了警惕。

不会又是容妃的人潜入到她殿里来了吧?

转过头,她正要借着灯光,寻声望去。

忽然,一阵彻骨冷风,迎面向着她吹了过来,紧接着,殿中所有灯光同一时间熄灭。

“谁?有本事你给本宫出来,装神弄鬼算什么能耐!”皇后心里有些发毛,但她嘴里说出的话,却是一点慌乱都没有,“容妃,是不是你?你以为你不说话,本宫就不知道是你么,有些时日没见,你倒是长本事了!看来,本宫以前是小看你了。”

噼里啪啦,一阵阵窗户声响,内殿中狂风大作。

“薇儿,姐姐对你不好么?”女子孱弱的声音,在整个内殿回旋着:“我可是你的姐姐呢,是你嫡亲的姐姐,你为何要那般害我?”

皇后懵了,是谁?来人究竟是谁?

她为何会知道她真正的闺名?

姐姐?她是姐姐,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她死了,她定是被火烧死在那谷里了!

皇后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本宫不管你是谁,有胆量你就现身在本宫面前,装神弄鬼算什么能耐!”皇后再次对着空荡荡的内殿怒斥了声。

“是么?你真的想见我么?你不害怕,你真的不害怕见到我么?”点点若隐若现的绿光,向着内殿漂浮了进来,随之一白衣女子,披散着头发,悬浮于空,距离皇后大约十数米远:“薇儿,你和爹当年害得我还不够惨么,为何多年过去,你还不肯放过我?”

“你,你是……,你真的是……”望着悬浮在空中,发丝披散,垂着头的白衣女子,皇后终于有些害怕起来,不过,转瞬,她又恢复镇定,道:“你胡说什么?即便你现在是鬼,我也不怕你,害死你的是皇上,我可是你的亲姐姐,怎么可能下手去害你!”皇后一口咬定自己是柯美岑,是永嘉帝喜欢的女子。

女子轻笑出声,头缓缓地抬起。

一张与皇后长得一模一样的容颜,在月色与漂浮在她周围的点点绿光映照下,清晰可见,渗人得紧。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煞白煞白,近乎没有一点血色。

不过,那脸上绽放出的笑容,却又优雅而柔和。

她很美,绝美的姿颜,无一丝瑕疵,皇后样貌虽与她如出一辙,但不难看出皇后身上,远没有她那种发自骨子里流露出的婉约气韵。

“薇儿,你就是调皮,姐姐就是姐姐,妹妹就是妹妹,我可是比你早生下一刻钟时间呢。小时候,你为了当姐姐,没少在爹和娘的面前耍小性子,到最后,还不是乖巧地唤我姐姐。”皇后撑起身子,靠坐在软枕上:“你胡说,是你耍小性子,是你不愿意做妹妹。”溺一笑,道:“薇儿,这么多年过去,你好强的个性,可是一点都没改。咱们姐俩生下来,是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咱们的爹娘和哥哥若是不细细地分辨你与我,也不知道咱们谁是谁,但是,你忘了么,我自生下来时,左耳后就有颗米粒大的红痣,而你却没有。我的这颗红痣,爹娘和哥哥都是知道的,到咱们懂事时,娘把我与你的这点差别之处说了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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