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坐在散发湿气和青草气息的草垛上哭笑不得,小东西屁颠颠跑过来,挑挑拣拣将草垛中夹杂的骨头棒子和带刺的荆棘挑出来扔到一边,讨好看着高峰,『露』出可怜兮兮的『摸』样,眼角却时不时扫过扔在洞口的丝囊。
小东西要比蜘蛛聪明,更别说它自己搭窝,是绝对不会在里面塞杂物的,高峰什么都不用干,小东西将床铺收拾的整整齐齐,就像一个贤惠的小萌娘。
但有一个前提就是,小东西虽然比刚见到的时候大了数倍,但算下来,也就和吉娃娃差不多,能收拾的地方有限,恰好将自己的窝收拾好了,想要将高峰的也收拾出来,有力不逮,在小东西『摸』着小脑袋为难的时候,高峰微笑,数十根精粹蜘蛛丝刷的冲出身边。
数草叶齐刷刷的飞了起来,在空中有序的排列,透明的蜘蛛丝犹如水流游走,划过一个个曲线弧线,将青草相续编织在一起,层层相叠,弄出一个厚达进尺,舒服绵软的六尺床垫,随后又将一根根错『乱』交杂的木材堆叠在一起,不多时便在洞『穴』中间开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火塘。
一堆细细的火绒上,两根干燥木头在蛛丝的缠绕下,飞快的摩擦,闪过眼花缭『乱』的残像,瞬间便引发了焦灼的气味,接着青烟飘散,一道焦黑的炭痕上冒出一点红『色』的火星。[
稍微一吹,火星成了火焰,将枯枝引燃,小心放在火绒上,不多时便在洞『穴』中升起了暖融融的篝火,将整个洞『穴』照的通红一片,这时高峰才发现,这个洞『穴』比想象中的还要大不少,高度差不多在三米左右,容积差不多有数十个平方,一道黝黑的小隧道在最里面,向下伸展,恰好能容下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钻进去。
一阵阵轻风从隧道中钻出来,让火焰忽闪忽闪的,感知随即释放,却没想到,隧道比他想象的更深,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让高峰心中暗自戒备,这洞『穴』本身就是个安全隐患。
高峰行动不良,有了蜘蛛丝作为帮手,就像多张了几十只手一样,很快将洞『穴』打理的清清爽爽,这时大花又叼着两只小一号的茧子爬进洞『穴』,扔到高峰脚下,将脑袋在高峰身上磨蹭了两下,自顾爬了出去,和其他蜘蛛在外面休息警惕。
看到两只犹如米袋子大的茧子,高峰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他可饿得不轻,之前被疼痛折磨的没有食欲,此刻洗了澡,又忙活了一阵,让他缓和了不少,便抽出蜘蛛牙,准备迟来的晚餐。
“唧唧……。”
小东西见缝『插』针,拖着十倍大的丝囊跑到高峰身边蹲下,仰头看着高峰叫唤,若是不是没有长尾巴,说不定会化身成为乞食的小狗,高峰白眼相对,很不耐烦地说道:
“一边儿去,没见爷还饿着么?等我吃饱了再说,又不是没给过你食物,我能吃,凭什么你就吃不下……。”
很良的高峰厚着脸皮拒绝小东西可怜兮兮的萌眼神,顺手用蜘蛛丝将茧子里的东西扯了出来,下一秒,小东西啪地扔掉茧子,犹如小狗一般围在高峰的脚尖,就差汪汪叫唤,双眼死死的盯着正萌萌怯怯地盯着高峰的四耳粉貂。
这只粉貂和兔子一样大,『毛』『色』粉红的犹如云彩,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比小东西的味道好闻多了,在蜘蛛丝的捆绑下,全身颤抖,特别是看到垂涎欲滴的小东西,眼神近乎绝望。
“额,这是什么情况?”
高峰看着手中原始形态的四耳粉貂很是头疼,小东西绝对不会认下这门亲戚,更感兴趣的是四耳粉貂的鲜血,只有同类的鲜血,才是进化的良『药』,眼前这只可怜兮兮的小粉团让高峰硬不下心将其喂给小东西。
“看什么看,你不是有灵『药』么?不要太挑食,去拿过来,我给你淬炼一下……。”
高峰一边说,一边将四耳粉貂给放了,四耳粉貂化作一道残影,嗖地向洞『穴』深处的隧道冲去,眼看就要消失,就见小东西陡然堵洞口,小爪横拍,顿时将小粉团打翻在地,凶狠地扑上去,就要咬穿喉咙。
就听一声脆响,小东西咬在了空出,四耳粉貂又被高峰给抓了回去,捏在手中,这下四耳粉貂一把抱住高峰的手背,竟死活不撒手了,显然,它也知道这里谁能庇护它,让小东西看着高峰的眼神开始不对味儿了,有种嫉妒的神『色』。
高峰头疼不已,将丝囊扯到身边,掏出一颗颗蜘蛛出品的灵『药』,当着小东西将其精粹,不多时,一颗颗或晶莹剔透,或『色』泽艳丽的灵『药』便在小东西面前排开,小东西没有抢食,而是不顾一屑的偏头,萌萌的大眼睛带着仇恨,死死地盯着躲在高峰怀中不敢『露』头的小粉团。
“真的吃醋了?这东西怎么这么聪明?”
高峰被小东西人『性』化的『摸』样逗乐了,犹豫了一下,将四耳粉貂拧起来,看着它略显廋弱的身板,小东西顿时跃跃欲试,却还顾忌高峰,没有展现獠牙。
看着小粉团似的四耳粉貂,高峰心中叹息,这只粉貂非常廋弱,一看就知道属于营养不良,也不知道这日子是怎么过的,与小猪似的小东西完全没有可比『性』,但小东西不依不饶的小『摸』样,高峰也不忍心拒绝,便将心一横,拿出蜘蛛牙在四耳粉貂的爪子上轻轻一割,喷出一股鲜红的血『液』。
看到血『液』,小东西顿时安静下来,抽着小鼻子,等着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