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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了明心的疑惑,楚荆南很耐心地解释,“其实世人都将白马书院看的太神秘了,夫子们总跟我们说要有教无类,泽被苍生,只要不是有意冒犯,书院从来不禁止旁人入山,也不禁止好学之人旁听夫子们讲课,查阅院中藏书。现在书院里就有好几个常年在这里守着的旁听生,若是跟书院的师兄弟们关系混好了,山中各处先贤留下来的道法感悟、历练场所也尽可以使用,除了不能得夫子们专门教导之外,和正式弟子也没什么区别。”
楚荆南没有说的是,这些旁听生一个个都强的变态,不想关系好,也不行啊……
还能这样?明心的常识再一次受到了严重的挑战,若是能旁听,而且想听多久听多久,那长安城里的那些人还争个什么啊,这三圣山岂不是每天要被来求学的人挤爆?
询问地看向妩娘,得到的是妩娘的肯定,“我曾旁听过渊夫子的课,确实受益匪浅。”
妩娘从不夸张,她说的受益匪浅,那就是真有真材实料,而不是为旁听者们设了门槛。
旋即又想到了什么,看楚荆南的眼神都怪异了些,“书院的前辈们设下那么多阵法,不只是为了调教后辈吧?”
楚荆南大方的承认道:“天下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想要当我白马书院的旁听生,也要问我们这些做师兄的答不答应。”说完冲明心眨了一下眼睛,先前睥睨天下的精英姿态瞬间崩塌,“再说了,咱们不说能旁听,谁也不知道不是!”
明心暗自好笑,这么快就已经成了“咱们”了,拱手做佩服状,“楚兄说的是。”
说笑间,已经来到山门之前,跟着楚荆南降落在山门之下的台阶上,楚荆南解释道:“听说以前书院中是不禁飞行的,后来子正夫子当了持戒夫子,非说书院中飞来飞去的不庄重,结果现在三圣山上就全面禁飞了。”言语中颇多不以为然,显然对那位子正夫子的决定存有非议。
明心倒不觉的有什么不好,她不是从小就习惯了在天上飞的炼气修士,足可以往上数五百多年的惯性使然,虽然御空飞行的感觉也很好,但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更让她安心一些。
山门处没有守卫执勤的弟子,空门大开,真有些来者不拒的意味,高大的石质牌楼上没有牌匾,山路两边也没有题字的石碑山壁等物,若不是有楚荆南介绍,外人贸然闯入这里的话,大概还不知道这就是闻名天下的白马书院。
沿着长着青苔的石阶而上,楚荆南边走边介绍这白马书院不为大众所熟知的典故,“传闻当初创立书院的祖师开始只是一个碌碌无闻的书生,那时候天下儒道门徒极少,儒道传承虽然有,但是相互之间门户之见甚深,很多都是一脉单传,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遗失了,各国间奉行儒道的国家也几乎没有,相互攻伐比现在更甚,正魔之间更是连年大战不息,中洲生灵涂炭,那时候的中洲除了正一宗和逍遥门异乎寻常的厉害,整个修仙界远比不上云洲繁盛。”
那段时间明心知道,中洲历史上有名的仙魔大战时代,在那时普济寺还是刚刚从海外迁移过来的一个普通的宗门,还未展露出任何佛宗领袖的气质,而白马书院更是没有影子的事。
在那个时代,大陆上正一宗和逍遥门两个老牌宗门空前强大,势力各自铺展半个大陆,两种截然对立的道,不可避免地碰撞在一起,而无数国家站在这两面大旗之下,打着正与魔的名义不断相互攻伐,道统之争、利益之争,混杂在一起已经分辨不清。
那是个最好的时代,无数惊天动地的天才人物涌现,许多到现在还是广为流传的传奇,中洲现在的格局很大程度上受了这些天才人物的影响——不只是人,还有妖。但同时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连年的征战给这片土地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焦土遍野,怨气沸腾,无数传承因此覆灭,终于在大约一万两千年前的某一天,出于某种谁也不知道的原因,互不相让的正魔两宗突然停战了,两宗弟子和两方最忠实的盟友们同时偃旗息鼓,被严令不得冲突。
两个主角的退场并没有让战争立即结束,但不可调节的道统之争已经没有了,一切都重新交给利益来划分,大陆上的众国在继续混乱了数千年之后——也就是被称为战国时代的那段历史,终于精疲力竭地逐渐恢复了平静,虽然局部的冲突从来没有停止过,但是总体上,休养生息、互相制衡逐渐成为了主调,再加上其后儒佛两宗逐渐崛起,才有了如今中洲修仙界百花齐放的辉煌盛世。
白马书院的开山祖师,就诞生在仙魔大战时代最后最黑暗的那些年。
“据说祖师不满于世间现状,于天下众国间游历,推行他的儒道,无奈所有的国家都只是想要利用他的实力,对儒道本身并不热衷,四处碰壁之下,几次险死还生。后来祖师听闻三圣山中有三位儒道圣贤隐居——这山本来叫什么名字除了祖师大概也没人记得了,所以我们都叫它三圣山。于是便进山寻访,待到寻到时却发现圣贤已死,只留下满山的书卷,还有一匹先贤留下来的白马。”
“然后就有了白马书院。”楚荆南的故事戛然而止。
“完了?”明心有点窘。
“完了啊。”楚荆南道:“祖师本来就是很厉害的人物,在游历过程中收了很多的弟子门下,后来开创宗门,势力逐渐发展,就成了今天的样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