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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思过洞里原本没有那道断崖天坑,一切都是在那晚之后突然出现的,夫子们对萧师兄失踪一事讳莫如深,只有一次季由夫子喝醉酒之后说漏了一句,说是萧师兄在思过洞里藏了件宝贝,从那以后后山的思过洞里就更热闹了,大家想着法子轮流犯事,然后进去寻宝,可都一无所获。”
“再后来子正夫子上位,做主将思过洞中的天坑填了,大家探秘的心思也就渐渐息了,但师兄们当初为了探秘而干得那些“光荣事迹”一直流传了下来,所以我一发现这阵法可能是参照千年之前的三圣山的模样建造的,就想到了来未填埋之前的思过洞看看,没想到真的让我们找到了。”
“所以这阵法真的不是你搞的鬼?”明心还是有些不信。
“圣人在上!历代祖师见证!”楚荆南现在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了,“能说的不能说的我都说了,要是还有任何事情瞒着你们,不用林师妹动手,我自宫以谢天下!”
明心很鄙视地撇撇嘴,说你贱还真是没错。
“再说我也没那么大能耐啊!”
脚尖在水面上一点,明心翻身跳上建筑的顶上,走到弧形的一个末端,明心弯腰将手贴在金属的表面上,用神识探知金属之下的构造。
在阵法中神识受到压制,所能触及的范围大幅减小,只能穿过身边一丈范围内的距离,而且神识透过金属的表面,总会接触到一层水银色的镜面,然后被反弹回来,再也无法向里渗透半分。明心也不气馁,耐心地一步一步在建筑的表面迈动,寻找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
……
此时,在千里之外的龙门镇,三两醉浮生茶馆的三楼上。
原本清香优雅的茶馆酒气弥漫,书老晕乎乎地躺在地上,胸脯敞开,不省人事地打着呼噜。而在他的旁边,白衣剑客一人一杯自斟自饮,脸不红气不喘,看着书老摇摇头,兴味索然地自语道:“无敌真是寂寞。”
从袖中掏出一面古朴的铜镜,看式样正是书老那面镜子,不知何时被她顺了去,随手将铜镜抛到空中,铜镜模糊的镜面慢慢浮现出一副幽暗的画面,微亮的蓝光中,两女一男三个修士正在一座奇形怪状的建筑上下逡巡翻找,女剑客扬扬眉,有些意外,“一会儿不看,居然都到这里了。”
“嘿,这个可不能给你们这些小家伙看。”女剑客指尖点上镜面,在镜子里的湖面上重重一划。
……
同一时间,在三圣山的地下,手碰触到弧形建筑的中心处的一块光滑的金属板,明心眼前一亮,神识从这里渗透进去,不再是那层银色的镜面,而是一个手指粗的小圆洞,隐藏在金属板的深处,不仔细寻找还真找不到。
凝聚全部的神识力量,顶着阵法的压制拉伸成触角,沿着金属板下的小圆孔全力向里攀爬,触角爬地越远,阵法的压制力就越加强大,明心很不雅地跪在金属板上,将额头紧贴在金属的表面,顶着压力一寸又一寸地向前推进,透过长长的黑色管道,前方似有一层明亮的光……
就在这时,身下的建筑猛地翻动了一下,原本死水无波的平静地下湖突然爆发出澎湃的波澜,由远及近地掀起滔天的巨浪,从洞底翻起的浪尖甚至撞击在数十丈高的岩洞顶,再咆哮着反弹回来。
整个地下世界如同瞬间被人整个翻了过来,根本来不及反应,明心被震动直接从光滑的金属板上掀翻出去,有心从金属板上催生出藤蔓抓住自己,然而灵力放射出去,却如泥牛入海,丝毫无法在金属上附着。
这一瞬间的判断失误,让明心丧失了最后的机会,震动已经加大到匪夷所思的地步,眼界里全都是水,在比当初九方城外的那道的洪水大浪还要激烈百倍的波浪裹挟之下,任何的手段都失去了意义。
明心从手心放射出去的藤条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但下一刻更大的乱浪袭来,将一切的连接打散,藤条随着浪潮反卷过来,反而将自己牢牢捆住。
放弃了最后的试图与另外两人汇合的努力,明心用花藤将自己捆绑结扎成一个滚圆的圆球,随着波涛翻滚着,随波逐流地飘向远处。
……
长安城,中城区。
生活在中城区的人们早上从各自的居所中出来,立即发现了中城区今日的不同,中城区与上城区之间,一座整块白玉铸成的巨大平台漂浮在中城区的正中央,直径超过三十里。
千余个小浮台漂浮在平台的周围,用一道道彩虹连接在广场之上,上面隐约能看见一层层精美的建筑,和修士穿行的身影。整个建筑群的辐射直径达五十里,堪比一座中型的城市,一夜之间,唐王国在上城区与中城区之间修建了一个新的城区。
有经验的老修士就会知道,这是唐王国为白马会特别修建的新城。
而对于身在官署中的人们来说,这一幕的震撼更大,想想看,昨晚进入修炼或者睡眠的时候,还在世外桃源一样的官府公馆中,清晨从小院中走出来准备去参加今天的抽签仪式,确发现已经在九天之上的宫阙里,一切发生在不知不觉之中,一夜之间,从一个高度登临另一个更高的高度,正像他们即将投身其中的盛会,一场呈现于天下人之前的大赛,从精英,成为卓越。
遥望浮空新城的中心,一道笔直向上的彩虹横贯整个长安城,彩虹之中,一座高耸的尖碑从新城的中心拔起,一座云台高悬于尖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