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倾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卧室,而是去了母亲那里。慕容秋水还没有睡,见女儿进来,慈祥地笑道:“倾城,你回来啦?在‘一梦阁’玩得开心吗?”
拓跋倾城什么也没有说,扑进母亲怀里,“嘤嘤”地低泣起来。慕容秋水大惊失色,在她的印象里,女儿娴雅温柔又充满阳光,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天使,今晚为何如此模样?“倾城,告诉妈咪,到底发生什么事?是谁欺负你吗?”
拓跋倾城抽泣半天,才摇摇头说道:“妈咪,我不能嫁给澹台秀鹤……”
“什么?”慕容秋水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瞪大眼睛愕然地看着女儿。在她看来,拓跋倾城与澹台秀鹤结婚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就等老爷子康复出院为他们主持婚礼。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女儿竟然提出不嫁给澹台秀鹤,不是一场可怕的风暴吗?毕竟母女连心,她知道女儿是个慎重有主见的人,不会随便说出这样的话,问道:“告诉妈咪,你和秀鹤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拓跋倾城拭去腮边的泪水,把今晚的情况原原本本告诉母亲。慕容秋水听完后半晌未言,心里恼怒异常:“没想到澹台秀鹤竟是如此品性,这种人如何配得上倾城?”她看看女儿,突然问道:“倾城,你是不是很喜欢傅宸雪?”
拓跋倾城登时羞红双颊,忸怩万分,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而对方是自己的母亲,她又有什么难于启齿的呢?所以最终还是点点头。
慕容秋水道:“给妈咪说说,那个傅宸雪是个什么样的人?”
拓跋倾城眨眨眼睛,飞快跑回自己的房间,工夫不大,拿回两张cd给母亲播放。当《信徒》和《沧海月明曲》伤感优美的旋律在屋里袅袅消逝时,慕容秋水拭去眼角的泪水,喃喃道:“歌声真的好美,没想到国内竟有如此天籁一样的音乐……倾城,这两首歌是谁唱的?”
“傅宸雪!”
“傅宸雪?就是你刚才提到的那个傅宸雪?”
“是的,就是那个傅宸雪!”拓跋倾城向母亲讲起有关傅宸雪的一切,包括许多神话般的传闻,慕容秋水叹道:“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奇男子,傅宸雪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啊。”她看看女儿幸福的小脸,笑道:“傅宸雪这么优秀,也难怪我们家倾城动心啊,要是妈咪再年轻二十岁,说不定比倾城还要疯呢。”
“妈咪……”拓跋倾城的脸颊变得滚烫,母亲的话让她很开心。
慕容秋水道:“倾城,过两天你约个时间把傅宸雪带过来,妈咪要亲眼看看他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竟然把我们家的小天使迷得神魂颠倒?至于你和秀鹤的婚事,我会和你爹地好好说的……”正说着,女佣翠儿跑进来说道:“夫人,小姐,刚才澹台公子开车跑出去,二老爷正派人找呢……”
慕容秋水蓦然站起来,愣怔半晌又黯然坐下,喃喃道:“澹台家有子如此,恐怕不是兴盛之兆啊!”
澹台秀鹤见拓跋倾城不理他,拓跋颐又很冷淡,心里很是气闷,回到屋里思来想去,越想越生气,娘的,老子又不是要饭花子,何必白白受他们的鸟气?这些老不死的,凭什么管束我?还有拓跋倾城那个贱人,竟然当着我的面儿和傅宸雪眉来眼去,真是yin荡成性死有余辜,难道澹台家堂堂的二公子还需要仰人鼻息,看人脸色吗?老子干脆到外面找几个漂亮niu儿逍遥快活去——他开车闯出“鉴蓝居”,见夜深人静,于是把车速飙到一百六十码,疯玩一阵儿,才把车子驶入一家名为“片石滴水”的高级会馆。把车子交给服务生,澹台秀鹤大喇喇闯进会馆,领班的大堂经理是个妩媚入骨的女孩子,玉颈修长,ru峰高耸,一双长腿圆润笔直,黑色的短裙刚刚及膝,肤如凝脂,欺霜赛雪;腰如水蛇,盈手可握。银色的高跟凉鞋,粉嫩的小脚没有穿袜子,嚣张又充满神秘的诱惑,看到她,禁不住让你想到性,想到征服,想到皮鞭、蜡烛和木马之类的东西……
澹台秀鹤深吸一口女孩儿的香气,一双手很不老实地放到女孩儿的翘臀上,嘻嘻笑道:“美女,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妩媚道:“我叫‘水韵’,公子想玩的话,我会安排几个漂亮的姐妹过来……”不等她说完,澹台秀鹤笑道:“水韵么?很好听的名字!其他的都免了吧,今晚我就要你陪!”
水韵柔媚道:“公子,对不起,我今晚还有工作,恐怕……”不等她说完,澹台秀鹤把一沓英镑直接砸在她的手里,问道:“这里可以用英镑消费吗?”
看到这么多英镑,水韵的眼睛顿时放光,一迭声道:“当然可以,只是我……”澹台秀鹤又把一摞英镑甩到她手里,问道:“够么?嫌少的话,你尽管开口!”
水韵捏着厚厚一摞英镑,还能说什么?从阔绰的出手来看,眼前这个年经人绝对来头不小,她在这里的时间不短,又岂能不知道出入高级会馆的人非富即贵?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她能够惹得起的。况且她做这个就是赚钱的,既然有钱可赚,还装什么清纯呢?于是欢喜道:“公子,够了,够了……我向经理说一声,请你跟我来,咱们去个好玩的地方!”
澹台秀鹤哈哈大笑,他经常出入风月场所,自然知道怎么和这些女孩子打交道。自古“姐儿爱俏,鸨儿爱钞”,本少爷有的是钱,砸得她们说不出话来,哪个姐儿不得乖乖地被他推倒?
水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