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顿时又是一阵人仰马翻的景象,挣扎求饶声和衣服与衣服之间的摩擦撕扯声便绝于耳。不过这次倒当真是比前次扒拉那钱飞燕的衣服时利落了许多,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就见一个赤条条的人影呈现在了众女的面前。
夏青青早已就回过神外冰冷的望着这一幕幕。不经意的会扫向一旁一脸和蔼笑容的陆姑姑,再不经意的扫过地上那一脸痛苦之相的李柳尔,然后重新默默的闭上眼睛。而当她再次的睁开双眼时,眸子里只剩下了那一贯的谦卑恭顺。
花绽放慢慢的走到了李柳尔的身边。也不看她,转首对着站在院门口的众女道:“你们可知她们俩个犯了什么错过?”
众女闻言,都是一个个面面相觑,一脸的疑惑不解。
花绽放对于众女们的神色倒是并不奇怪。只是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宫里要你们注重仪容仪表,不为别的,只为了保持皇家的尊严,天家的风范!若是你们一个个的都是邋里邋遢的,那视皇家的威严何在?天家的风范何存?岂不是让外面的那群世俗之人以为咱们这皇宫大内里的都是一群乡野之人不是!”说罢,眸子一转的瞥向一旁道:“拿过来吧。”
知秋和其身边的两个宫女闻言,顿时把刚刚从李柳尔身上扒拉下来的衣服捡起,合着刚开始在钱飞燕身上的那套衣服一起,恭手呈到了花绽放的面前。
花绽放低首浅瞄了一眼后,就随意的朝着众女所在的方向淡淡的挥了一挥。
知秋和另外两个宫女顿时领悟的把这两套衣裳一个用力的抖了开来,再轻轻的翻动了两下,把衣裳的其中一个部位折叠了出来。接着走到了众女的面前,把那拿着衣裳的手臂抬起,展示在了众女的面前。
因着夏青青所在的位置是在知秋三人的背面,所以并没能看到那李柳尔两人的衣裳上到底有什么不对。不过在前思后想了一下陆姑姑刚才说的那段不知道作何意思的莫名话语和这一个让这三人把那衣裳展示给众女看的举动后,夏青青的心里却是有点心弦一动的感觉。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触摸到了那真相的零星一角了,却又有点抓摸不着边。
到底是什么呢?衣裳,那衣裳到底有什么不对。陆姑姑说到仪容仪表,可是我与钱飞燕俩姐妹从送珍珠去尚功局到现在,并没有看到其的衣服上有什么肮脏或者破裂的地方啊
或者说难道是从钱飞燕开始跑动回北平院的时候,才出现的衣裳的肮脏与破裂?更不对!若是如此,那受罚的也只能是钱飞燕一个人,而那李柳尔可是从头到尾都是一直跟自己在一起的,除了那须臾的片刻里她比自己先跑进去了而已。但这么点时间,怎么也不可能会弄出什么不对的来啊。
那么到底是什么时候?或者说难道自己是相差了,根本就不是什么衣服脏了破了。
衣裳衣裳,仪容脏了,污了脏污?对了!当时珍珠把那食桶倾倒的时候
夏青青的瞳孔猛然一缩,朝着知秋等人所在的方向看去。
这个时候的众女正满脸惊讶不定的表情,看着知秋三人手上的物什——能够看出她们拿的是衣裳中下半身的部位。其中一件的裤子上有一块蔓延了大半个裤腿的深色污渍,而另外一件裤腿上的污渍虽说没有前面一件的大,但也有半个手掌的大小。若再仔细看的话,能发现这两件的裤腿上都有一个很明显的共同点,那就是上面都零星的粘粘了一粒粒已经干巴成凝胶状儿的白色饭粒。
看着这一幕,那些曾经历过那宫奴把饭食倾倒一事的人,顿时是一个明白了过来。暗自一个讶然道:这,这不是就那个宫奴在那个时候弄的,才致使的这两人脏了衣裤。可这,可这不是那宫奴所害的嘛,所以应当也是情有可原的吧。而且而且就只有这么点的污渍罢了,却是需要把那衣裳都扒掉的如此严重嘛。
还有另外一波没经历过这事的人,则是心里满肚子的疑惑。不过也都有同样地一个惊讶的地方,那就是这么些的污渍过失,难道就需要受到这么重的惩处吗?
不提众女心里的惊讶不定,那花绽放则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继续说道:“别觉得姑姑我狠心。别瞧着只是失了这么一点仪容,可是谁能保证不会惊到了贵人们?上面的人是不会论你们犯了多大的错还是多小的罪的,也不会问你们到底是因为了犯了这罪错。错了就得错,罪了就得罚。你们在这北平院里,姑姑我就得对的起教导你们的职责!所以也只能忍痛的把这两人重重的惩处了,以儆效尤。也是让你们记住,警醒自个!时时刻刻的都得记得那宫规礼仪,别失了那仪容仪表行差错着!不然到时候就算是姑姑我,也是救你们不得的。”说罢,还深深的叹了口气,放佛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有些无奈的样子。
众女闻言,也是不敢怠慢的集体下蹲异口同声言:“谢姑姑的教诲,奴婢等必然谨记于心!”
“知秋,由你看着她们两个在这院门口跪足了两个时辰,好好的反省一下今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花绽放一脸淡然的说完,就领着剩下的两个大宫女往院内走去。
“恭送姑姑。”众女再次的一个异口同声。
夏青青静静的下蹲言毕恭送,然后缓缓的抬眸看着那花绽放的身影渐行渐远,冷冷的看着知秋驱赶着地上的李柳尔,和那钱飞燕紧挨着一起的跪在了那院门口的左侧上。
要说那知秋心里也是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