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王月儿不知道该如何化解眼前的这个尴尬境地的时候,却见一旁的徐慧,轻轻的拉了拉王月儿的袖子道:“王妹妹,我这里还有一些你喜欢的饼饵,都是我特意为你留得,你快点过来趁热吃了吧。”
王月儿见状,连忙用力的点了点头道:“好啊好啊,正好我跟那起子小人说话也说累了,正好觉得肚子有点饿,也需要吃点东西后,才能够有力气继续跟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斗舌。”
季湘琴闻言,如何会不知道王月儿是在暗暗讽刺自己呢,顿时怒不可支道:“你说什么呢,把嘴巴放干净点!”
王月儿听到这句话后,顿时一个激动站起了身子,准备继续跟季湘琴争吵下去。
不过一旁的徐慧看到这一幕后,却是连忙拉住了王月儿的手,对着她摇了摇头,又重新坐了下来,继续吃起了饼饵。
季湘琴冷冷的瞥了王月儿和徐慧一眼,不咸不淡的冷哼了一声后,便也不再继续理会她们,自顾自的回到原位坐好,享受着其他秀女们对她的新一波追捧。
一直躲在马车上面默默不做声的夏青青,自然把马车内所发生这一幕给收进了眼里。
夏青青看到那个季湘琴竟然如此嚣张跋扈,还没有中选呢,就已经开始摆起了上位者的谱了,实在是有些愚不可及,蠢笨如猪。
像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高傲女子,别说是将来会中选了,恐怕即便真的让她进宫,也是根本活不过几天的。
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时候太过高调了,终究是会遭人眼红,成为所有人的攻击目标。
这是夏青青看了无数宫斗剧和宫斗小说后,所总结出来的一个千古不变的道理。
当然了,夏青青也没有这个义务去提醒一下这个季湘琴,应该收敛一下自己的性子。
对于现在的夏青青来说,她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进入到皇宫之内,找到刘宇烨,把自己在路上遇袭的事情交代清楚,让他帮助自己找出到底是谁在背后谋害自己,然后再顺便参加一下御前大选,彻底的了解与刘宇烨的这段情缘。
马车一刻不停的朝着前方驶去,很快的就绕出了这个小巷,来到了一个三四米高的宫门口。
“请各位秀女们都下车吧,已经到达皇宫门口了,各位秀女们在这里排好队伍,等全部登记完毕后,便可以统一进宫了。”
宫门缓缓的打开,从里边走出来了一个手拿拂尘,身穿蓝色蟒袍的太监,对着马车上的众位秀女们如是说道。
马车上的众位秀女们听到这句话,一刻也不敢怠慢,连忙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依照各自的亲疏关系,井然有序的排好了队伍。
身穿蓝色蟒袍的太监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杂家名叫小灵子,是宫里边的一等管事太监,从今天开始负责你们这些新入宫秀女们的起居饮食,以后各位秀女们都可以管杂家叫灵公公,懂了吗?”夏青青听完后,心里微一琢磨,还是觉得不妥,自己可是记得很清楚,那宫规里就有一条不许宫内之人夹带宫内之物品于宫外,间接的也说明了卖宫内之物品是不行的。虽然这刺绣所用到的东西物品都是自己所出,不属于宫里,但是既然是要凭着这宫里出去的东西,卖这么一个噱头。那这东西从明面上来说也就是属于宫里的了。若是被人发现了,那后果不言而喻。
这等不符合宫规,可能会给自己招来祸端的事情,夏青青是断断不会去做的。再说夏青青是过惯了苦日子的,就算拿着俸禄银子过的苦一点也不打紧。而这群从前在家里,不管父亲的官位高低,到底也是被爹娘养惯了的娇娇女,受不住这种苦日子倒是情有可原。
“姐姐,妹妹并不会刺绣。只怕是做了也是适得其反,皮相不能看不说,反而让人怀疑这是否是宫里的东西了。”夏青青委婉的表达了不参与其中的意思,至于让她去劝阻柏翠两人别干这种有风险的事情,夏青青自问没那个本事,也不想招人嫌。而且听那柏翠口吻里的意思,如此熟门熟路,应该是暗地里心照不宣的事情。加上还有那陆姑姑的参与,大约小心点是不会出事的。
不过夏青青是绝不会平白无故担这种就算只有一丁点风险的事情,因为她没有那第二条命可以挥霍。她的身上可不止肩负着自己一人的生命。
“啊!你不会刺绣!?....你娘没教你吗?”柏翠惊讶的掩口。要知道,在这京城里的女子,只要是家父在这京里有个一官半职的人家,其家里人是各个会教自己的女儿女红的。因为这是一个官僚女子想要在这京城里嫁娶所必备的品德之一,若是不会或者不精,那就会被认为是不够贤惠的事情,是嫁不得什么好夫婿的。夏青青说不会,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夏青青一愣,这难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吗?心里不知觉膈应慌了一下,毕竟自己对这京里的风俗人情并不甚了解。若是刺绣这门技艺是什么京里人必备的玩意,那不就露馅了。自己对自己这京城官小姐身份有几斤几两重是清楚的很。
夏青青的慌神也就一瞬的功夫,马上就心里一动,心里起了一个计策,兼着想起了“喜怒不形于色”里的一句话。不由霎时的低了眉头,等再次抬起时,那眼角处竟然突兀的起了点点红印,放佛是要落泪一般。
“....我娘....其实我娘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而我爹他没多久也娶了几房小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