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似乎是天性的东西,小小的孤儿院里也有玩的好的,和玩的不好的群体,李时常总是一人,宿身边有攸枷,自然感受不到李的孤独,但同住在男生宿舍里,宿也总是帮忙平息欺负李的风波,在男生中的金泽宿就像一个大哥哥,他帮忙解围的并不单是李,而是所有被欺负的孩子。
想到这些,宿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这次你去的地方是加拿大,加拿大就挨着美国,到了那里你应该不会这么受欺负了”。
李的眼泪瞬间蒙上了眼帘,以前只知道宿对谁都很好,他并不是最特殊的一个,没想到宿却明白着他,明明知道宿的年龄还故意这么问,只是不想让自己再丢面子,李有些哽咽的注视着宿,“也不是被欺负,只是没有朋友可以一起说说话,觉得挺孤独”。
“我不能对你的个性作出什么评价,只觉得你的性格中存在着孤傲,别人不理你,你就觉得自尊心受到打压,就不会再自讨没趣的理那个人,孤儿院里的孤儿,有些的确很排外,有些却是腼腆,你把这些搞混了,以后多观察下人吧”。
“我知道,金泽宿”,李紧握住了宿的手,“我会记住你今天所说的,我以后一定会改正”。
“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当再见面的时候,我希望你是真的改变了”。
“恩”,李紧握住宿的手不放,下一秒情绪上头有些冲动的抱住了宿,此时的李有些遗憾了,在孤儿院里呆着他,怎么没有跟宿成为朋友呢。
站在外面的修女开始催促,这时李才依依不舍的跟宿做着最后的告别。
晚上,又是老地方。
金泽宿语气低沉的开口,“怎么不说话”?
“宿”,攸枷有些难过的望向了他,“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愿意呢?听修女们说对方的家境,各方面都很好,你去了一定会幸福的,而且他们还提议要跟你谈谈,你看以前领养我们的那些人,看我们沉默不语就打退堂鼓了,足以看出这家人还是很和善的”。
金泽宿吐着气息,“就算那个家不错,可是那个家却没有你呀”。
攸枷望上了天上的明月,“有时我真觉得是我在拖累你,我们在一起四年了,这四年里还是有些好机会,你总是放弃”。
金泽宿轻轻的握上了攸枷的手,“那你呢?你为什么要放弃呢”?攸枷将脸埋到了臂湾里不再言语,宿又道,“你也不想跟我分开,不是吗”。
埋头的攸枷默默的流着眼泪,她的确越来越舍不得离开他,以前还有一丝犹豫的想去外面的世界,自从上学后,这种想法也慢慢的淡了,取而代之的是觉得金泽宿越来越重要,越来越不想分开。
平躺着的金泽宿坐了起来,慢慢的抬起了攸枷那张美丽的俏脸,含笑的吻着她的泪痕,“别哭了,我们又不会分开,哭什么呢”?
攸枷一下抱上了宿,哭腔的说着,“我好怕,我好害怕会有那一天,因为我觉得现在很幸福,所以很害怕”。
金泽宿也紧紧搂住攸枷,安慰着她,“幸福就好,我也觉得很幸福,所以不要再害怕了,我一直都会在的”。
“我好希望能快点长大,那样就不会总担心被领养”。
“我们在长啊,时间很快就过去,乖,不要再哭了”。
“恩,恩”,说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悲伤无比,7岁的她,似乎懂得了什么是爱情。
“我的小攸枷,我们会一起长大,一起到老”。
“恩,恩”。
北野香织明天就动身了,她拿出了自己历年来的玩具,衣服等物,分给了众人,在这里呆的越久的人,离开时似乎就越伤感。
攸枷再一次把玩具放进了储藏室,推开房门,只见北野香织跪在地上,温柔的抚摸着她的洋娃娃。
“喜欢就带走吧”,攸枷温柔的对学姐说着。
北野香织点了点头,“我会带走的”,她缓慢的抬起了头,看向了柜子上的众玩具,“我是舍不得这里”。
有些情绪触动的攸枷,也跪了下来,握上了北野香织的手,“在这里住久了当然会有感情,但领养那户人家听说还不错,你去了是另外一种幸福啊”。
北野香织没有接话的望上了她,“你跟金泽宿在交往吗”?攸枷一下埋下了头,学姐又道,“不用伪装,我看的出来,你们就像恋人一样”。
“可是他没有说爱我”。
“这里有你就够啦”,北野香织摸上了攸枷的心脏,攸枷抬起了头,望上了学姐清澈的眼睛,北野香织再次将视线移向了柜子,“我的第一次,就是在这里”。
“啊”!攸枷大惊着。
“很吃惊吗”?北野香织由跪改成了坐,“那时我跟他,就像现在的你跟金泽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都害怕彼此会分开,彼此也都放弃了很多机会,但这里毕竟是福利机构,不是家,你们迟早也会分开的”。
“你后悔吗”?攸枷也坐了下来,依旧望着她。
“不,在他走的前一夜,我跟他融为了一体,这个”,北野香织举起了手中的玩具,“这个就是他送给我的”。
看着北野香织甜蜜的笑容,攸枷很不合时宜的问道,“你们还有联系吗”?
北野香织依旧微笑的摇了摇头,“他走后说会给我写信,但是我只收到过一封,他说一直在跟养父出海,他会很努力的挣钱,会给我一个美好的将来,我相信他一直在海上,所以没有办法给我写信”,攸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