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需要一个合法的继承人,不需要多余的私生子,你既然是在这个家长大,今年也有十九岁,为何还是如此天真”?
“我不天真,我只是比你更懂人性”,波文面色严肃的反驳着,“我知道什么样的女人可以碰,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招惹,一旦越雷池就是自找麻烦,不像你,只要稍有姿色的女人你都要,甚至是良家妇女”。
奧斯頓冷笑着,“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呢?要忤逆我吗”?
“我要怎么做,我要保护攸枷,我不会让她受到你的迫害”,波文激动的宣言。
奧斯頓收回了几分笑容,有些沉重的说道,“我知道攸枷天性纯良,但人是会变的,跟着那样的女人在一起,能保持现在这样的纯真善良,我已经觉得是个奇迹了,但你能保证将来吗”?
奧斯頓一直派人监视着攸枷的一举一动,每天都有人向呆在别墅里的他报告着,对于攸枷的为人,奧斯頓是一清二楚。
波文听到这话冷静了下来,“从攸枷来那天开始你不都派人监视着她吗,攸枷是什么样的你应该很清楚,她的年龄是只有十三岁,但她的思想是十三岁吗?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就已明辨是非,就已有自己的主见,你认为已经定性的她还会变吗”?
“她是不会变”,奧斯頓点上了雪茄,“她也许不会变,但她有个这样贪得无厌的母亲,你认为她能自主吗”?
终于说到了问题的关键,波文的心也沉了沉,有摆脱不掉的血缘,攸枷也同自己一样是个傀儡,她能摆脱被玩弄的命运吗?波文露出了沉稳的目光,“这些事我会处理的,父亲,放过攸枷,叫你的人停手,不要伤害攸枷”。
“好啊”,奧斯頓露出了宽宏的笑容,“我就看你做出成绩,看你如何处理这些事情”。
“呵”,波文冷笑着,父亲惹祸儿子买单,还真是讽刺,不过好在能保证攸枷的平安,他也算达到目的,“我会妥善处理的”,说完便转身离去。
打开房门看攸枷也像之前的他一样靠在墙上,波文惊了一下但依旧保持镇定的关上了门。
看儿子关闭大门,奧斯頓陷入了沉思,他从来不知道儿子会有这般深沉,从来都言听计从的儿子一度让他觉得没有半点魄力,想他十九岁时早已进入政界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自从妻子离世,妻子娘家那边的支持者也逐渐减少,如今的奧斯頓也算日落西山,现在波文已长大,想着把波文推出来,势必能再创曾经的辉煌。
刚才的谈话也让奧斯頓看到了波文的另一面,波文并不是他所想的这般幼稚,他背地里做的一切波文都知晓,可想波文也很有城府,这样的波文从政一定能有一番作为,奧斯頓又沉浸在了那种万人之上的迷醉中。
“你都听到了吧”,波文有些疲倦的躺在自己房间里的沙发上,坐在旁边沙发上的攸枷点了点头,“过来”,波文伸出了手,攸枷拉着哥哥的手,随着他的牵引坐到了地上。
波文又将攸枷的头靠向了自己的胸口,缓缓的说着,“我的妈妈汉娜出生名门,是伯爵的女儿,她说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了父亲,当初她看父亲年轻有为,好学上进,想着一定是一个好男人才同意了这门政治婚姻,谁知道父亲却利用母亲的家世一直往上爬,这其实也无可厚非,父亲虽身为子爵但确实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我的外公也是看上这一点,才将女儿下嫁”。
波文轻柔的抚摸着攸枷的头发,“可是父亲终日忙于政治,忙着应付众多女人,对我母亲不闻不问,口口声声说爱母亲,我真看不出来他爱母亲哪一点,直到撞见了跟你的母亲偷0欢,我妈才彻底绝望”。
攸枷轻轻的握上了波文的手,想给予他安慰,安静的听波文讲述忧伤。
“以前虽也有流言蜚语,但也是背着我妈做的,那时我很恨你的母亲,因为她破坏了我的家庭,我妈闹着离婚,你妈也闹着要名分,却因为是贵族,因为会影响到名誉,我外公那边也不准我母亲离婚,母亲就这样成了牺牲品,郁郁寡欢的她就这样一病不起,最终离开人世,那年我才七岁”。
攸枷默默流着眼泪,波文接着说,“母亲走后,这个城堡里就剩我一个人,父亲依旧忙于政界,依旧忙于女人,那时我很想要个弟弟或妹妹,可以陪我玩,可以陪我说说话,可是因为我的血统,我不能像平民那样身边围绕很多小朋友,包括长大后服兵役,别人也是因为我的身份,对我退避三舍”。
“哥哥你很寂寞啊”,一直乖巧抚在波文胸前的攸枷,伸手摸上了波文的头发。
波文露出了悲伤的笑容,“是啊,所以看见小攸枷那天,知道你是我妹妹那天,我真的好高兴,按理说我应该有很多弟弟妹妹的,可就存活了你一个”。
“哥哥不要难过,你已经有我这个妹妹了,不会再孤单的”!
“呵,小攸枷”,波文欣慰的抚上了攸枷的脸,“你小时候呢?过的快乐吗”?
攸枷急忙擦干眼泪,极力控制着情绪轻言道,“很开心,很快乐”。
“那就好”。
相互对视微笑片刻,攸枷提出了深沉的问题,“哥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怎么处理”,波文将双手枕上了头,攸枷也随即坐了起来。
“凱希竟然让你来找父亲,那你肯定就是父亲亲生的孩子,钱我是不会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