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虽是开玩笑一说,但李黯却有些认真地考虑了下,却是一脸感兴趣的模样,道:“宝宝说得貌似是个拿的出手的事迹呀!干翻苍穹,不错不错,我得好好去研究一下!”
“爹……”李耀嘴角已经抽得快要抽筋了,他这爹爹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这两日,饱受丧子之痛的鱼玄机,在长老的安慰下情绪稳定了许多。
这日,鱼玄机怀中抱着那把紫檀乌木古琴,独自一人坐在月季堂后的观日崖上,看着落日之后,余下的漫天绯色的云霞,似是被血染红的一般。
虽然他膝下还有三个儿子,可死的这个儿子,却是他的心头挚爱。
原本以为,只要不让儿子去那些极阴之地或是深山老林,以儿子大乙玄仙的境界,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却不想,竟折在了那处,平日里并不怎么危险的森林里。
愈想愈是难过,鱼玄机便将怀中的古琴放在石桌上,轻轻地拨动起来。所弹的曲子,是他教儿子弹的第一首曲子,名为《忘忧》,本是用来除却人心中烦闷,做安定之用。
可如今,这首曲子能带给鱼玄机的,却是无尽的悲伤。
《忘忧》方弹了不过几声弦,便有一缕紫烟从古琴中袅袅升起,在鱼玄机身边凝成一抹幽魂。鱼玄机停下拨弄琴弦的手指,抬头缓缓望去,待看清那缕幽魂的面貌时,悬在琴弦之上的手,不自禁地抖得更加厉害。
只听那幽魂轻轻一笑,笑容温润如玉,轻轻唤了声:“爹爹。”鱼玄机便已泪流满面。
次日,鱼玄机差人找了李耀。李耀原本以为鱼玄机还要问他,关于自己儿子之死的具体事情。却没想到,鱼玄机是将那把紫檀乌木古琴送给了李耀。
李耀恭敬地将琴捧在手中,不知所措地看着鱼玄机。
鱼玄机看着那把古琴,手指轻轻在琴上抚摸,似是在轻抚已逝儿子温柔的脸。
“我的儿子,名叫鱼传情,这把琴也叫传情,以后便是你的了,你要好好对他。”鱼玄机道。
李耀迟迟不敢收这把琴,而是问鱼玄机道:“这把琴是令公子的佩琴,难道鱼掌门不将它留作纪念吗?”
鱼玄机却摇了摇头,目光也不再放于琴上,而是转过头,道:“睹物难免会伤情,而且,将此琴送给你,也是我儿子的意思。”
“令公子?”李耀蹙眉道。
鱼玄机道:“是的,传情说,二公子很适合这把琴,与其将此琴做于他的陪葬,倒不如将它赠与二公子。也算是鲜花配美人,宝剑赠英雄。而且,二公子帮传情收了尸,不至于让他的尸体再遭野兽啃噬,这也算是我们父子对二公子的谢意。”
鱼玄机这般说罢,李耀这才将琴抱于怀中,细细端详。
在玄机门中,若是人死了,那么生前所持的琴也会与他一起下葬。即便有时候,玄机门中之人出了不测,尸骨无存,也定会将其佩琴带回门中,如人一般,隆重安葬。
传情这般好琴,若是真做陪葬了,着实是埋没了这把绝世好琴。
为表尊重,李耀双手将琴举过头顶,躬身对鱼玄机道:“多谢鱼掌门与令公子美意,在下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把琴。”
同时心中似是发誓一般,道:传情兄,你放心,这把琴我定会当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去好好爱惜。
得了鱼玄机与鱼传情赠琴,李耀就像是得了甜美糖果的孩童一般,抱着亲立即就去找李黯。
李黯听闻李耀说了经过后,便开心地道:“这是好事呀,我家宝宝可真是天生的贵人相呐。”说着将传情拿在手中,道:
“这古琴是鱼家先祖的定情之物,传到鱼玄机这辈已有三十万年的光景了。鱼玄机与其夫人也是以此琴作为定情之物,这才将他们大儿子以此琴命名。”
“鱼玄机与其夫人的佳话可是传遍了整个秦月大陆,因此对此琴更是重视。就连他自己所用的玄机琴,在他眼中也没有此琴分量重,却没想到,他居然会将此琴赠予宝宝你。”
听李黯将这传情的故事娓娓叙述完,李耀更是笑得一脸得意,道:“所以我说,日行一善必有福报吧。”
李黯不住地点头,又摸着琴尾的浪花纹,道:“宝宝,既然鱼玄机已将传情赠予了你,不如将这上面的浪花纹换成我们魔教的九尾狐纹如何咧?”
李耀一听,一把将琴从父亲手中夺了回来,皱着一张小脸,不满道:“爹,这是别人好意相赠之物,怎能随意改造。”
“可你是魔教的二公子,却用带有玄机门徽纹的兵器,这不太好吧。”李黯皱眉道。
李耀一想,父亲说得也极为在理,将琴左右翻了翻。见琴首还有并未雕饰装饰纹的地方,便指着那处,对父亲道:“便在此处以我们魔教的九尾狐纹做雕饰吧。”
李黯看了看,见那处位置很是显眼,于是欣然答应。一挥手,那紫檀乌木的琴首便多了一个金灿灿的九尾狐纹。于此琴之上,九尾狐被浪花纹所环绕,活似一只小巧的九尾狐于浪花之中欢快嬉戏。
李耀新得宝琴,自是要到处炫耀一番的。刚给李黯看完,便连忙将传情抱去给林政非看。
时至晌午,正是乾坤正宗的午休时间,林政非重伤初愈,正在房中打坐运气。听见李耀敲门,便让他自己推门进来。
见林政非在,李耀欢喜不已,进了门,让玉玲珑将门带上,自己抱着琴往里间走。
林政非见李耀笑得满面春光,可再看到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