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儿,快起来,这都是我薛恒一人的决定,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一看爱妻如此,薛恒急了,连忙大步上前,就要把小妻子扶起来,一边急急开口解释,生怕那些个不明事理的人,把自家娇滴滴的小妻子误会了。

“恒,我本无心为祸炎国,但炎国今日之祸,却有大半是因我而起,我不能因此脱罪。”南灵韵双膝死死地跪在地上,一双会说话的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薛恒深邃悠然的眼眸,满眼的坚韧决绝。

那一瞬间,薛恒突然明白了,此时此刻,却是他错了。

“扑通”一声闷响,带着镇破耳膜的巨大威力,几乎就在须臾间响彻了天地,让所有人的心为之颤栗。

薛恒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攥着南灵韵柔若无骨的小手,似安慰,似爱抚,似遮风挡雨港湾,似全无顾及的痴深。

薛恒这一跪,惊了,震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南灵韵在内,唯一能做得就是傻傻看着毅然决然跪在自己身边的男子,那个她跨越了千年,只为与他相爱的男子,前世今生,她不过活了三十几年,然,她经历的风霜雪雨,足可令沧海变桑田,她没活千岁,却跨越了千年,这是上苍的格外恩赐,也是多少人也无法祈及的莫大悲哀……

但,她不悔。

不悔,本该解脱的没解脱,反而来到了鸟不拉屎的架空年代;

不悔,从冷冰无情的世界,来到又一个腥风血雨的年代;

不悔,遇到了薛恒;

不悔,嫁给了古人;

不悔,为他颠沛流离,生儿育女;

不悔……

千百个,千万个,南灵韵从来没想过退缩,从来没想过回到原来的世界,毕竟,这里尚有一丝留念……

就算看到薛恒背叛自己的时候,南灵韵也只想到了离开薛恒,而不是回到原来的世界。就算在这里过得再苦再累,她抱着年幼的儿子沿街乞讨,她也不想提及前世血腥的生活,最起码,她还有听话的儿子知道关心自己。

而前世,除了杀人就是杀人,她不知道什么是人间冷暖,什么是亲人至爱。

云泽大地,给她的太多太多了,早就与她的血肉相连,不管南灵韵这辈子能不能再次与薛恒相遇,她都会选择留下。

这里才是让她体味到为人的滋味。

“恒,你这是——”南灵韵愣愣的看着薛恒,欲言又止。

薛恒看着南灵韵,微微一笑,俊朗的面容上露出独有的魅力风华。

“韵儿,我们夫妻本一体,你的错就是我的错,身为丈夫,为夫有责任为你,为我们的家,为炎国,撑起一片天地,”薛恒说得深情而郑重,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他是威震八方的“战神王”,“薛恒”二字,就是一诺千金,对这天地的“永恒”诠释,“八年前,为年少轻狂,只想和你在一起,白首不相离,而忘了这炎国的未来,忽略了薛渡的野心,造成今时今日的局面,错的,不是你,而是我。”

静静凝视情深似海的夫君,无语泪千行。

南灵韵对薛恒的爱,更深了,更重了,也更了解了眼前这个对自己白首相许男子的深情。

薛恒从袖中拿出手帕,动作轻柔的给南灵韵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轻轻的,柔柔的,就是一个风吹就倒的柔弱书生,哪里还是那个威震八方的战神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薛恒拿着手帕给小妻子擦静泪水,看向毛、李、曲三员大将——

“如果三位老将军非得要追究谁对谁错的话,那么就请受薛恒一拜。”

说着,薛恒就要弯腰下拜,三位老将怎能受得起薛恒一拜,那可是炎国的真命天子,为人臣子,忠孝礼义,无论哪一条,他们没有建大功,立大业,反而助纣为虐,如何受得起薛恒这一拜,不待薛恒弯腰,三位老将便齐齐伸手扶住了薛恒,以三人之力,硬把薛恒从地上脱了起来。

“我等助纣为虐,恒皇不治我等的罪,就是恒皇的恩赐,我等何德何能,能受得起恒皇大礼,恒皇莫要折煞末将了。”毛将军急急说道。

“应该向恒皇请罪的是我等,恒皇莫要如此。”李将军也连连称是。

“是啊,恒皇,谁人年少不轻狂,最重要的是能改正,然,这次却也是错不在恒皇和王妃,薛渡野心勃勃,就算恒皇当年没有让出皇位,薛渡也同样不会安生的。”曲将军如实说着,对于薛恒的“少年轻狂”,他,深有体会。

“多谢三位谅解。”

薛恒感激的看向三位老将军,他知道,这三位老将军,是真心为了炎国好的,真心实意帮他的,要不然,也不会冒天下字大不为,临阵倒戈向他。

“恒皇客气了,”曲将军看着礼貌的薛恒,由衷的点了点头,为人帝王,为人父母,就应如此,“七星龙渊剑的命令,凡是未将者,都会听从,这是炎国先祖的规定,七星龙渊乃诚信、高洁之剑,是历代炎国帝王所有的天子之剑,然,天子不常用,但每一代的顾命大臣,都会知道此剑的含义。”

“是啊,恒皇,您仁孝仗义,末将早就对您心悦诚服了,若不是薛渡趁着末将带兵在外,就谋朝篡位,老子第一宰得就是他!”脾气暴躁的李将军粗犷的嗓音大喊着,就像在一瞬间就要把八年了的憋屈吼完。

毛将军分别了曲将军和李将军这两个兄弟一眼,面向薛恒,单膝跪地,李将军和曲将军对视一眼,也跪在了毛将军身后,“毛松,李敢,曲勇现今代表手下六十万大军,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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