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流华,你是不是金子太多了,本公子毫不介意即墨公子拿出几万两金子救济穷苦百姓,如果还嫌太多,本公子更不介意帮你收了,充盈国库,总比在这卖笑划得来。”轻抿一口香茗,墨熙宸话锋一转,绯色的薄唇一张一合,就要即墨流华大出血。
即墨流华狠狠剜了墨熙宸一眼,怪不得人人都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墨相呢?
如此小气的家伙,谁敢得罪!
“呵呵,”即墨流华面部僵硬的干笑两声,看看墨熙宸,再看看花倾颜,深深的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张扬,但话以出口,为了保护好自己亲爱的金子,只能转移话题了,“既然墨公子和夫人都来了,就把里面那位带走吧,在天香楼都嘴里十天了,烂臭烂臭的,可影响了天香楼不少生意呢,对了,走之前,别忘了把里面那位的酒钱结了。”
说着,即墨流华拿出自己的金算盘,玉指飞快的拨弄起来,“看在老相识的份儿,给墨公子打个八折,一共十万两白银,价钱公道合理,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墨熙宸和花倾颜的眼角和嘴角齐齐抽了抽,十万两的天价,的确只此一家。
“流华美人,本小姐犯不着为别人买单吧,里面那位是哪位?”花倾颜皱了皱眉头,怀疑起里面人的身份来。
“本公子一向价钱公道,至于是谁,夫人进去一看便知。”
花倾颜向过去,墨熙宸及时挡住了花倾颜的去路,上前一步,拉开竹帘,愣住了。
“是谁啊?”
花倾颜从墨熙宸的臂弯里挤了进来,看到那个蜷缩在角落里搬着酒坛大口喝酒的人,全身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怎么回事这人呢?
原本白色的锦袍,凌乱褶皱得不成样子,满头青丝肆意披散着,松松垮垮的,还有未干的酒渍,如果丢在大街上,就是一个乞丐。
“大哥——”
没错,这人正是有些“如玉公子”之称的花倾羽。
花倾颜失声大叫,走过去,快速的夺过酒坛,扔到地上,使劲摇着花倾羽零落的身子,试图把花倾羽摇醒。
而花倾羽却一把把花倾颜推开,“酒,给我酒。”
花倾颜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还好墨熙宸及时扶住了花倾颜,“颜儿,这样不是办法,先把他带回去再说吧。”
花倾颜点了点头,瞧着凌云点了花倾羽的穴道,将花倾羽背了起来。
“凌云,你把倾羽送到宫里吧,爹娘看着一定伤心,让我先劝劝他。”花倾颜说。
凌云应了一声,走出了雅室,即墨流华点点跑了上来,“陛下,是不是要奖赏草民啊。”
“知情不报,罪加一等,今年天香楼三杯赋税。”
墨熙宸铁青着脸说道。
“陛下,即墨流华冤枉啊。”即墨流华苦着脸,目送墨熙宸花倾颜夫妻远去。
“宸,我想回家看看。”坐在马车里,花倾颜说道。
“改天吧,先把倾羽稳定了,也好给岳父岳母一个交代。”
“也好。”
是夜,花倾颜总是想着,等大哥酒醒了,她要怎么安慰大哥,怎么能让大哥恢复如初,大哥和嫂子情比金坚,她是知一个男丁,爹娘都老了,如何承受得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为了让爹娘安心,小凌儿有个父亲,大哥必须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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