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大雨瓢泼,叮咚叮咚的敲地面上,发出闷闷的响声,一如现在沉寂的天族,一声声,闷闷的,要人踹不过气来。

“启禀大长老,尊主和夫人去了禁地,至今未出。”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禀报着。

“哈哈哈哈,恭喜父亲。”

阴冷的大笑声回荡在密不透风的密室里,令人胆寒心跳,一袭刺目的红衣,明明还算端正的五官,在夜明珠的柔光下格外扭曲,不是那个被墨熙宸杀的红禄是谁!

大长老一挥手,黑衣人识趣的消失在

“禄儿,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大长老阴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红禄的大好心情。

“父亲,就是顾虑太多了,进了幻生沼泽的人,还能出来吗?”

收敛笑声,看着自己的父亲,虽是反问句,说出口的话,就是那样肯定,古往今来,天族数千年的历史中,就没有人进了幻生沼泽还能出来的。

“永远不要小瞧了墨熙宸!”

凝视诡异的纯黑色墙壁,大长老的声音悠悠响起,苍老,浑厚,给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诡异,亦如那一面纯黑色的墙壁。

“父亲,红禄一直有一事不明。”

“你是问这面墙吗?”

大长老的嘴角上划出一丝诡异的弧度,狰狞,可怖。

“正是,其他墙都是白色的,为何这面是纯黑的,看父亲对这面墙的态度,有些不同。”红禄看了一眼黑色的墙壁,一股寒意,由心底而生。

“你也是半百年纪的人了,有些事情终是要知道的,为什么为父偏偏要你与墨熙宸作对,都是因为他。”

大长老阴森的声音缓缓响起,不满不快,悠悠漫漫,却带一种寒彻骨髓的恐怖,灰黑的瞳孔直直注视着面前的黑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原本黑白分明的瞳孔,变成了可怖的全黑,一如那一面纯黑的墙……

“几千年了,我终于等到天族的灭亡。”

声音好似从四面八方传来,红禄全身僵住,这样的父亲,他从来没见过,可怕看一眼都是对这人的亵渎,一身灰衣的老者,已经被黑暗笼罩,在明亮的光芒,都照不透的黑暗,一种危险的气息环绕着,环绕着,越积越沉,沉到怎么呼吸,都忘了彻底。

“父,父,父亲……”

良久之后,黑暗的光线慢慢散去,红禄这才结结巴巴的开口。

“你都看到了吧,我根本不是天族人,我顶替大长老的身份,当了天族一百多年的长老,为得就是有一天,将天族毁灭!”

“啪”

刹那间,电闪雷鸣,飞天山中风雨交加,一场更加凶猛的暴风雨还在后面。

大风起兮云飞扬,漫漫黄沙之中,狂风大作。

墨熙宸,一袭白衣,在黄沙中分外显眼,一手持羽扇,一手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儿,羽扇所过之处,纵使在再大的风沙,全都避让之唯恐不及,拖着几近虚脱的身子,做出沙阵,墨熙宸脚底一软,直直的栽倒在地,彻底失去了知觉,直到晕迷的最后一刻,他的一双手臂还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儿。

二人顺着地势,沿着沙丘,直直的滚到沙丘之间的山坳里,花倾颜费力的搬开墨熙宸抱着自己腰身的手臂,爬了起来,趴在沙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水,水~”

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倾颜环顾四周,到处是黄沙与黑夜,哪里有水的影子,看着墨熙宸的嘴角干裂的不成样子,倾颜气恼的派了一下沙丘,宸,可以为了自己不顾一切,而宸想喝一口水,她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花倾颜,你真是废物!

花倾颜摔倒在地上拍着沙子泄愤,突然,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花倾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冷静,抬手,发现手竟然是湿的。

“颜儿,别走。”

墨熙宸手紧紧抓着,尽管意识模糊,也没了她。

花倾颜伸出食指,想也不想就咬了一口,把滴血的手指塞进墨熙宸嘴里,干涉的口中遇到水,墨熙宸潜意识的吸允着,直到沉沉睡去,沙漠里的夜晚,风格外毒,穿着一身纱衣的倾颜冻得瑟瑟发抖,咬牙在身边的沙子上,用手挖了一个脸盆大的沙坑,大功告成,倾颜松了一口气,发现墨熙宸已经醒了,躺在原地,正愣愣看着自己。

“颜儿,你干什么呢?”墨熙宸不解的问道。

“我发现沙子有露水,我挖一个坑,露水就会集中到一起来,明天早上我们就有水喝了。”

“过来。”

墨熙宸向花倾颜招了招手,倾颜听话的做了过去,墨熙宸拿出手帕给倾颜擦着血污的小手,没好气的告诫着,“下次不许这样了,看看,都出血了,以后这事我来。”

倾颜不服气的吐了吐舌头,心道:“您老人家可能爬起来吗?”

“这怎么弄的?”

尽管上黑夜,也丝毫没有影响墨熙宸强悍的眼线,眼神犀利的看着花倾颜几根手指上的血口子,经过沙子的渗入,伤口肮脏不轻。

“不小心划的。”

倾颜随口编了一个瞎话。

“也不小心些。”墨熙宸无奈摇摇头,掌中一阵白光升起,轻轻抚过倾颜的双手,白光所过之处,流血的手完好如初。

“宸,我冷。”看着墨熙宸担忧的眼神,花倾颜也不忍心说墨熙宸用灵力帮她疗伤不好,只好先转移话题。

“你还知道冷啊。”墨熙宸没好气的把小丫头紧紧裹在怀里,一边道:“现在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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