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不,我绝对不是冲动。”花倾羽一口否决了墨熙宸的话,那种心痛的感觉,是真实,是可怕,是不敢想象的。
“羽,你这是怎么了?”墨熙宸有些不解,明明昨天还很沉稳的如玉公子,今天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呢。
“我不知道,刚刚,心好痛,颜儿一定出事了一定出事了。”花倾羽突然捂住胸口,回味着刚刚的感觉,锥心刺骨。
“羽,你可能是太劳累了,所以才会这样,你先去好好休息一下,有可能一觉醒来,颜儿就回来了呢。”墨熙宸清冷的声音安慰道,心里纳闷,以他三千暗影的办事效率,不可能到现在还找不到一个女子的下落。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劝走了花倾羽,墨熙宸一个人坐在桌案前,凝眉沉思,想制颜儿与死地的人,想想还真不少,那到底是谁呢,在他墨熙宸的眼皮底下劫走颜儿,还能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咯咯……”一只通体洁白的信鸽落在窗前,墨熙宸深邃的黑眸一亮,纤长白皙的大手凌空托起,信鸽便听话的飞了过来,墨熙宸在鸽子腿上取下字条。
不看还好,一看——
墨熙宸一个趔斜,差点瘫坐在椅子里,墨熙宸缓了缓神,再次拿起字条,反反复复看了十来遍,没错,一字没错。
“公子,怎么了?”刚刚走进来的凌云看着墨熙宸苍白得仿佛就要羽化的脸色一愣,相爷这是生病了吗?
轻抿一口凌云端过来的香茗,墨熙宸无力的把字条递给凌云。
凌云一看,也是一颤,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花二小姐那个古怪精灵,刁蛮嚣张,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就这么被万箭穿心,跌落悬崖而亡了?
这么大有胆识,有智慧,有才华的女子,到头来连死都没个全尸,这叫人如何相信!怎么敢相信!
难道真是红颜薄命吗?
墨熙宸一改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双拳握得咯咯直响。
不信,他不信!
他墨熙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赶在阎王面前抢人,更何况区区一个花倾颜——
花倾颜,你死还没得到本相的同意呢。
你敢死?!本相就要你诈尸!
“相爷,接下来怎么办?”凌云看着墨熙宸狠戾的表情,缩了缩脖子,还是开口问道。
“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这是谪仙的盛怒。
“是。”凌云哪敢怠慢,他跟着墨熙宸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生气的墨熙宸呢。凌云心里暗暗发誓:敢要他主子不好受的人,就算那人死了,他也要把那人从十八层地狱里翻出来,绝对要那人,欲仙欲死,体贴一下什么叫灵魂在颤抖。
当然,要是那人不幸落到墨相手中,那就得到福利了,那人一定会体会到什么叫灵魂颤抖的有节奏。
“另外,封锁这事,千万不能要花倾羽知道。”墨熙宸补上一句,这事,还能拖多久拖多久吧,不知为什么,墨熙宸隐隐觉得,花倾颜没有这么容易就挂了,总有一天,他会找到她的,那个嚣张霸道有黑心的女子。
骄阳似火,缕缕暖风在竹林中穿过,仿若瞬息间变成了沁人心脾的清风,缓解了天上火辣的太阳,清凉畅快,一弯清池倒映岸上的碧竹,风,缓缓的吹着,轻轻的托起岸上的朱叶,平静湖面的清水,宛若神来之水洗涤着滚滚红尘的忧烦。
碧湖旁,是一座漂亮的竹屋,与翠竹、碧湖互相依衬,记住开得正艳的桃花静静在倚在竹屋前,在这碧色的海洋中天上几笔惊艳的神彩。
竹屋里,竹榻,竹桌,竹椅,就连杯子也是竹子做的,清幽雅致,精美至极。
竹榻上正踏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明明十分平凡的面貌,却有一种要人离不开眼球的美,弱风扶柳,让人见之生怜。
蝶衣一般的羽睫轻颤,宛若翩翩欲飞的蝴蝶,美丽不可方物。
女子眉宇轻蹙,全身的疼痛伴随而来,花倾颜杯具的发现,她不能动了,只要一动,她全身剧痛,就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身上咬一样。
花倾颜聪明的不动,待身体上的剧痛渐渐消失了,花倾颜这才睁开双眸,映入眼前的就是这一室的清幽雅致,却至始至终还见到一个人。
“你醒啦?”如沐春风般如天籁一般的声音传入花倾颜的耳中,花倾颜往门口一看,是一袭青衣的俊美男子,斜飞入鬓的眉,悠悠若清泉般的眼,英挺的鼻,刀削一般的薄唇,五官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如从画中走出,一袭青衣,一柄碧箫悬在腰间,清雅亦清,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如沐春风青衣绝,他是楚绝。
这男子不同于墨熙宸的不食人间烟火,不同于花倾羽的翩翩如玉,不同于慕青的霸道张狂,这人给的感觉就是如沐春风般的舒服,就是阳光和雨露最好的结合,没有人能在见到他能不想亲近的,没有人能抵抗得了楚绝的魅力。
花倾颜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咳咳,是你救了气的一口气喝了一杯楚绝递来的清水,抬头看向这个青衣男子。
“难道还有别人吗?”楚绝不答反问,理所当然的自然,举手投足之间,尽是缕缕春风萦绕,沁人心脾。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姓名?”
“楚绝。”对于脱口而出的名字楚绝自己也是一愣,这个久仰的名字,连自己都不知道忽略多久了吧
“好名字。”花倾颜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