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熟习的一幕,无风咳嗽几声,缓缓的坐起身。
“你醒了?”旁边一名女子倒着茶,轻轻吹着气,上前递给无风。
“谢谢!”抿了一口茶水,望着熟习的的房间,不禁叹了一声,原来啊,这间房正是许员外那天救他回来的那张床。
见无风一脸的淡然与落寞,青衣女子,委婉一笑,轻声询问着,
“恩人,可是有心事?”
无风望着眼前那张绝美的容颜,眼神闪烁着追忆,竟然不知不觉把曾青婉与眼前的女子重合在一起,失声道,
“婉儿!!……”
青衣女子不禁诧异,绣眉一蹙,伸手在无风眼前晃了晃,
“恩人?恩人?!”
一连几声呼唤,这才让无风回过神来,眼神复杂的望着女子,轻声道。
“多谢相救,不知姑娘芳名?”
“小女许木蓉,应该是小女谢谢恩人才是。”微微一笑,举止大方,细腕扶腰,躯身一弯,带着清雅与幽然,一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可见礼数周到。
“不敢当,”无风身子一倾,想向前免礼,一时牵动了气脉,胸口起伏不定,就要滚下床,却被一双如玉般的手给扶住。
双手相握,一时间两人脸红心跳,吓得无风急忙松开手,一脸正经的端坐在床上,平息着自己的呼吸。
许木蓉也娇羞的转过身,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
房间一时有些安静……
门吱呀一声响,许员外带着爽朗的笑声走了进来。
两人见有人进来,恰巧互望一眼,相继低下头,两人之间略显尴尬。
许员外爽朗的笑声,拂着胡须,见两人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笑声瞬时哑然而止,拂着胡须的手一顿,双眼在两人身上看来看去,更是让两人一时抬不起头。
片刻,许员外大笑不止,连声道。
“好,好,好……”
三声莫名的好,听得两人心头一紧,许木蓉更是向前摇拽着许员外的手急忙出声,掩饰心中莫名的紧张。
“爹爹,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许员外双眼一眯,闪过一丝明亮,爽朗着道。
“当然是恩人的出手相助啊。”说着,对着无风拱手道,“小兄弟,晨时一别再相见,给你添麻烦了。”
“应该的,应该的,”无风也是有些汗颜,拱手回礼,惭愧的道,
“此事因我而起,是在下思考不周。”
许木蓉一时有些诧异的望着无风,此事为何因他而起?又带着不解看向自己的爹爹。
“小兄弟是为老朽排忧解难,无需自责,倒是老朽惭愧才是,让小兄弟因小女之事受伤。”
“客气,客气,”无风心里不禁一叹,自己随意之言差点酿成大错,哑然失笑,抱拳道,“那在下再打扰几日,有劳了。”
见无风这般客气,言行里更是带着谦逊,这让许员外多看了几眼,眼睛深处闪过一丝皎洁,缓缓开口询问道。
“不知小兄弟可有婚配?”
无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摸不清头脑,木然答道,“并无。”
许员外望向女儿,见爹爹望来,又想起刚刚的询问,让她羞愧难当,低下头默不作声。
“那小兄弟家住何地?家中可有长辈?”许员外一脸温和,拂着胡须轻声细语。
听着这连番询问让无风更是不解,如实告知,“在下孤苦伶仃,在青云镇到这停顿了一下,“一个师傅!”
提到师傅两字,脑海想起了被抓走的曾暮云前辈和那个云游四海的算命师傅,一时间黯然神伤。
许员外见无风情绪低落,以为说到伤心事,目中透着慈爱,拂着胡须,眯起眼睛,让他越看越喜爱,不由分说。
“小兄弟,可愿入赘我许家?”
“啊!!!”无风还沉浸在伤感中,听到这一问,失声诧道,“万万不可,在下孤身一人,怎可高攀?”
许木蓉虽然已经猜到爹爹想说什么,可却听到说出来了又是另一回事,心里荡起阵阵涟漪,在听到无风的回答时,心里小小莫名的失落。
许员外微笑的看着无风,如清风拂面,
“无妨,小兄弟不必谦虚,老朽择婿,择的是人,家世不必过滤。”
“这……”无风一时说不出话,停顿了一下,歉意着道,
“在下区区一介草民,不入世俗眼光,这门不当户不对落人闲话,更何况,小女婚事因由她自己决定,岂可这般定论。”
许员外看向身旁的女儿,哈哈大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婚姻大事更是父母做主,小兄弟说的那些不足为虑。”
“这……”,顺着许员外目光望去,见许木蓉娇低着头娇羞不已,心里咯噔一声,“这不太好吧!在下何德何能能娶到这般貌若天仙女子,还请许员外再三沉思。”
见无风这般斩钉截铁,许木蓉心里那份期盼悄然落空,玉手扶着脸颊,转身匆匆离去。
许员外也不禁眉头一皱,紧成川字,恼羞成怒,
“小兄弟这般推脱,难道是看不上小女?”
“这……”
也不待无风开口说话,严斥道,“今日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接住小女绣球,你让老朽颜面何存?既不想娶,为何要接?今日之事大家看在眼里,街坊四邻都在私底下道你是我家女婿,为小女出头之事,如今,你一句配不上,让街坊四邻怎么看待?”
无风一时低头不语,房门一声响,却是许木蓉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