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撒在乡间小路上,一个人麻木的走着走着,出了江河镇,望着青山绿水,却不知该何去何从?也许有些事,就像这世间万物一样,看不清,摸不透,有的只是茫然无措,路有千百条,能走的有几条呢?
远处那滚滚红尘,是谁在策马奔腾?看不见的身影是那样模糊与熟悉。
停在这头,望着那头。
擦肩而过的骏马,像是看到了熟人,在一声“吁”中停了下来……
熟人翻身下马走向前,拱手道,“恩人为何在镇外?”
抬起头来,望着刘备,摇了摇头,不语,继续麻木的前行着。
刘备见许风垂头丧气,心生不解,走在前头,拦住他的去路,关心道,
“恩人,生了何事?”
“哎……人心不古啊!”许风望着天空,重重的叹了一声。
刘备脸上更是疑惑不解,厉声道,“是不是江河镇的百姓又在胡乱造谣?”
许风眼一眯,目中透着无奈,嘴角苦笑一声,道,“是也不是。”
“恩人,这才几日不见,到底生了什么事?你快跟小备子说啊,小备子这心里着急的跟蚂蚁挠心头一样。”刘备连忙急声道。
连叹三声,许风嘴唇轻启,娓娓道来这几日在江河镇生的事。
“岂有此理,真是欺人太甚,这江河镇的百姓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赶人走。”刘备怒目圆睁,拉起许风的手就要往回走,
“走,恩人,我带你说理去。”
许风慢慢的挣脱被拉着的手,声音苍凉道,“我不回去了,那里已经容不下我了。”
“胡说,恩人说这话岂有大丈夫之气。”刘备恼怒不已,拂袖一耍,斥骂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一点点小小的指责就令你心灰意冷,如何成大事?如何对的起你妻子?你岳父大人年迈体弱,在众人面前为你求情,蓉儿姑娘更是为了你,可以在众人面前跪地磕头,而你呢?到好,非但不领情,还因此一蹶不振,堂堂七尺男儿,更是一家之主,你心不感自愧不如、愧不敢当嘛?”
脑海如五雷轰顶,一声又一句,令许风满嘴苦涩,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说。
刘备轻轻拍了拍许风的肩膀,望着远方,淡淡的说道,
“这几日,我在青云城大哥那里,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忍辱负重四个字,对恩人说话重了点,是想让恩人明白。
我们身后有需要的保护人,而这天下众生却是最大的伤害。
不为别人,也要为这身后的人着想,希望你能理解。”
许风目中愈明亮,脑海渐渐清晰起来,身上那股萧瑟也慢慢恢复了色彩,就像是阳光穿透密布的乌云,遵循轨迹撒在这世间万物之上……
弯腰深深的一拜,这一刻,许风回来了,他目中透着精光,冷声一笑,
“既然我已承诺出了江河镇,那我便在江河镇外创造出自己的一席之地。”
见许风回到那种从前的目光,刘备开怀大笑不止,搂着肩膀,打笑道,
“说吧,恩人又有啥恶趣他们的点子?”
“嘿嘿,还是小备子了解我啊,”许风邪恶的一笑。
“哪能啊,恩人那坏坏的笑容,小备子一看就知道,这是鬼点子的前奏。”刘备大笑不止,心里对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恩人,也是头疼不已。
许风拉紧着刘备的肩膀,坏笑着道,
“我前几日掌管许家的时候,把万顷良田其中的一块田地挖掘成水库,今日,他们既然已经赶我出江河镇,那我便在此定居,你等下回江河镇告知蓉儿一声,让他别担心我,在告诉岳父大人,让他把良田分布地图拿过来。
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喝水不忘挖井人。”
许风那邪异的坏笑声,虽然见到过几次,可每次在看见时,这心里总有种不寒而栗的感悟。
“恩……恩人……”刘备嘴里打着哆嗦,道,“你想到了什么计策?”
许风翻了个白眼,嘿嘿一笑,“不告诉你,明天记得带几个人来,帮我把房子建好。”
“好吧,那恩人今晚睡哪里?”刘备满怀狐疑的答道。
“山人自有妙计。”许风眼珠转动,散着皎洁目光。
刘备翘了翘嘴,有些不悦,
“那我先回江河镇了?”
见刘备翻身上马,许风急忙道,“别啊,给点干粮再走呗?”
刚骑上马背的刘备听到这句话,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下马,没好气的拿着一个包裹扔了过来,开口道,
“我先回去了,山里财狼虎豹,蛇虫鼠蚁较多,你好生照顾自己。”
接过包裹,一打开,许风立即翻来翻去,狼吞虎咽的咬着一个烧饼,也不抬头看一眼,出呜呜的闷响。
刘备一时不忍瞧了,生怕在瞧下去,自己心里有一口气血要喷出来。
“驾……”一声驾,马蹄声促然响起,那滚滚灰尘较之刚才还要来的猛烈一些。
一下迷的许风呛了几口,嘴里吐出烧饼残渣,拿起还没吃完的烧饼就要扔过去,刚举在空中,手突然停了下来,咧嘴一笑,手悄悄放下来,在这残缺的烧饼上吹了吹气,生怕弄脏一样,自个的嘀咕道,
“这可是粮食啊,可不能浪费了。”
说着,手又轻轻拍打着上面的灰尘,觉得没干净,又往身上擦了擦,那一身白衫上就这样烙印出一个圆圈形状。
转过身,一手拿着包裹,一手拿着烧饼咬在嘴里,大步一迈,头也不回的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