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本尊,却是气定神闲,真气并无丝毫消耗,显然,躲避那一刀,并未消耗他多少真气。
很快,本尊从战帝身上所获得的规则领悟,似乎已接近尾声,左右眼眸变幻得
快。
战帝突然之间神色一变,嘴巴微张,惊骇的看着本尊银白的双眸:在本尊两只冰冷无情的银眸上,此时,同时倒映出同样的景像……磅礴的刀气覆压而下,那一‘刀’蓦然拉近,细看去,却是由无数茧丝构成的,在那由繁复的规则茧丝构成的一‘刀’之中,一名神色漠然的白袍人一步一步,缓缓的在其中穿行着,所至之处,那一根根茧丝似有灵识般,自动的避开,而那白袍人的身体时不时的,也进行着某些非人的变化,以至少,居然没有一根茧丝碰到他的身体!!!
那个白袍人,抬起头来,长下,赫然露出一双银白的双眸—正是本尊!
“他,居然是这么躲过这一刀的!!”战帝平静数亿年的心,也不再平静,内心之中,如惊涛骇浪一般,起伏不定,漫长的生命之中,战帝遇到过无数的人,无数的对手,其中也不乏一些惊天纬地之才,但是,战帝从未见过,有人居然如此是如此破去这一‘刀’的!
本尊一脸漠然,那银白双眸上,一切影像变化,骤然停止,随后迅的敛入眼神深处,只余一片冰冷无情,仿若俯瞰人间诸神一般的银白。
一股强绝的杀机破体而出,本尊没有半句言语,已然出手,第五剑胆不带丝毫烟火气的剌下,没有惊天动地地声势。也没有骇人的气息,只有那么一剑,普普通通……
战帝神色一凛,随即笑道:“你的实力确实很强……,但,我也不仅仅是个战族之主!原本计划不动用这股力量的,但如今,却也被逼迫不得不动用了!”
战帝身前无数的空间重重叠叠。只是眨眼之间,战帝已然在身上堆叠起数以千万计的空间层,本尊脸色丝毫不变,依旧是那么普普通通的一剑,第五剑胆过处,无数层空间迅的被穿透……
两人位置不变。但四周地景物却是飞的变化,眨眼之间,一片混沌——两人再次从魔域消失。
战帝身后,突然出现一片数丈方圆的漆黑空间,在那片漆黑的空间中,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小坟丘,坟丘之上,立着一块方碑。方碑上刻着一个龙飞风舞,直欲破碑而出地‘战’字。
坟丘墓碑之外。却是一片虚无,这似是一处孤零零孤立存在的空间。整个狭小的空间,氲氤着一股凄凉而悲壮的气息,悲壮之中,又掩藏着一丝爱恋。
第五剑胆蓦然加快,无数空间应声而破,本尊右掌一递,第五剑胆剑尖飘渺出一股浅若流水般的虚影,径直没入战帝的心口。然而在离心脏还有半寸的地方,但再也无法前进。
嗤!
嗤!
嗤!
嗤!
四声嗤溜溜的脆响。自那孤坟墓碑之中,四根儿臂粗的铁索突然迸出,如人手一般,剌入战帝的四肢之中,一溜溜血水从战帝四肢之中流入那四根自四个方向扣入战帝血脉之中地铁索内。
便在那铁索剌入战帝血肉之中时,整个坟墓石碑所处的空间突然出阵嗡嗡地巨响,战帝整个气息突便,眨眼之间,与这方寸之地,似融为了一体,再无彼此之分。
那数丈方圆的窄小空间内,一圈圈黯淡地涟漪泛开来,将战帝团团护住,第五剑胆便再无未能寸进。
“不要再试了,你说过,我无法打败你,但同样的,你也无法杀掉我!”战帝淡然道,即不准备退让,也不准备出手:“我有没有完成的事情,你是不可能杀掉我的!……除非我自已原意!”
便在战帝说这番话时,那孤坟石碑中,飘渺出一丝丝似雾似风的烟气,慢慢的在那数丈方圆的空间内溢出。
本尊瞳孔蓦然收缩,随后大张,破妄眼眸再次动用,黑白世界再现……
整个坟墓小丘,在本尊的目光中,如烟般消散,只余无尽地规则茧丝,繁复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本尊意识海内,那团由时空源地记忆,模似而成地时间源地畔,几根得自巫族的绿色茧丝突然颤动起来……
斩除妄念,直得本原!
本尊眼眸之中变幻不定,那繁复的茧丝迅在眼中褪去,看似孤坟小丘,实则是由无数茧丝构成的土坟内,一件展开的真丝帝袍静静的躺在其中,这件真丝帝袍只在本尊眼眸上存在了一刻,便被破妄银眸争解的无影无踪……破妄银眸,却是见不得本物。
目光往上,那方散出诡异光泽的石碑在本尊眼眸之中,却是透露出浓浓的猩红……
诡异的猩红……
一丝紊状的猩红在本尊眼眸中飘散……
“好好领悟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与剑神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你即然到了这里,就算是有缘人,如果你真能领悟透这里,人族幸矣!……到时若想取我性命,尽管来就是!”说罢,战帝便向那方寸之地外的虚无空间走去……
铮!铮!铮!铮!
战帝四肢一抖,四声铿锵的声音传来,墓碑内延展出的那四根儿臂粗的金色铁索便破碑而出,依旧倒挂在战帝的四肢上,便这般在空中甩动着,互相碰撞,出清越的声音,随着战帝消失在无尽的虚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