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距离地听到诡异的婴儿哭声,大家却鬼使神差的没有象上次一样掉头就跑,手电光晃动着不约而同照向一个角落,这次听的清清楚楚,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听着象婴儿的哭声却又不大一样。这声音近在咫尺,反倒不象上一次经过山洞的传导听起来那么遥远空灵,让人分外觉得恐惧。
明亮的手电光照耀下,只见一条身长不到一米,长着四只脚的黑色怪鱼趴在潭边,蜷缩着紧靠洞壁,身体的颜色和周围很象,不注意根本分辨不出来,声音就是从它那里传来的。
张选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条娃娃鱼。”
看来张选和我们一样,都没见过活的娃娃鱼,压根没想到这婴儿的哭声原来是它发出来的。虽说这东西看起来还是有些发瘆,可总比只听着那诡异的婴儿哭声要好的多了。大头也放松下来,气势汹汹地说道:“***,原来是这么个怪物,听说这东西肉味不错,干脆抓来吃了。”那娃娃鱼好象听明白了大头的话,慢悠悠地转身爬向了一侧的岔洞深处。
弄清楚了哭声的原委,众人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张选说道:“这娃娃鱼学名大鲵,对人没有攻击性,大家不用害怕。”
说话间,我们几个手电光乱照,开始细细地打量这间洞厅,这洞厅大约有半个篮球场大小,四周貌似有好几条岔洞,一泓潭水居于中间位置,占去了洞厅大半的面积。洞顶很高,手电光直照上去看到了句:“先休息一下吧。”我们几个顺势找地方坐下,张选倒没闲着,四处转了一圈,用手电仔细查看着洞厅四周每个岔洞,琢磨着应该往哪里走。
走了大半天一歇下来,几个人都感觉到饿了,纷纷解下背包拿出东西来吃。与老林分开后,我们各自带着足够几天的给养,除了提前准备以防万一的压缩食品以外,每个人都在昆明买了些面包火腿肠咸菜什么的,口味上总是比压缩饼干要好。饮用水带的倒是都不多,这一路走来到处是山间干净的泉水小溪,牛耳岭这里本来就不缺水。
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处在被困洞里的境遇让人没有了心情,众人都不说话只顾着低头吃,张选拿出野外宿营灯,支在地下点亮,大头狼吞虎咽吧唧嘴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里听起来很响。刚吃了几口面包,一阵娃娃鱼的叫声又一次在岔洞深处忽然响起,这一回明显凄惨了许多,我吓得一哆嗦,大头嘴里的面包和火腿肠一下子噎在嗓子里,翻了半天白眼才好容易咽下去。咚咚地灌了两口水,恼羞成怒的大头拔出腿边的军刀,站起身来大骂:“操,老子去弄死它。”
还没等大头有什么动作,稀里哗啦的声音从娃娃鱼的那条岔洞里传出,只见那条娃娃鱼左摇右摆地从岔洞里冲出来,赶情这东西真要跑起来还挺快,四只爪子翻飞,一头就要往潭水里扎去。
就在这一刹那,娃娃鱼身后倏地窜出一条一米多长的不知什么怪物,身上花花绿绿,脑袋尖尖的,四肢短小,脖子看起来却不合比例地粗壮,速度奇快,一口咬住娃娃鱼的尾巴,紧接着向左用力一摇,将娃娃鱼“砰”地一声甩飞在我们对面的洞壁上,娃娃鱼的叫声顿时在满洞厅响彻起来。
我们几个瞬间就慌了神,看到大头手里握着的刀,也都从身上把探险军刀拿出来,脸色明显煞白的顾光明一手紧紧的捏着我胳膊,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紧握着军刀,刀尖冲外,结结巴巴地小声说道:“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张选小声叫道:“慢慢退回洞里,不要惊扰了它。”尽管腿脚打着颤,我们还是倒退着摸向后面的石壁,一步步退向来时的山洞。那怪物却瞅都没瞅我们一眼,缓缓地绕到深潭另一侧,突然加速,直奔着被掀翻在地的娃娃鱼冲过去,一口直接叉在娃娃鱼的脖颈上,牙齿紧紧地锁住娃娃鱼的咽喉,这一次,娃娃鱼连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四脚乱蹬,尾巴左右甩动着,不到半分钟就一动不动了。
怪物花生米大小的眼睛朝我们看了一眼,拖着娃娃鱼,转过身慢慢地向岔洞里走去。
过了很久不见动静,惊魂未定的众人稍微缓过点神儿来,不约而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洞厅肯定不能待了,可往哪儿走分歧也就大了,顾光明坚持说要往回走,大头说一定要往前走,回去是怎么绕也绕不回去的死路,我倒没什么意见,反正不能在这儿待着,往哪儿走都行,最后大家都看向张选。
张选也举棋不定地没了准主意,手电光指向我们正对面一条略显宽阔的岔洞,说:“就往这儿走吧,一是这洞看着挺宽,二是看样子这洞是往上倾斜的,没准儿能走上去。”
大头说:“对对,那会儿在壁画那里的时候,娃娃鱼的叫声是从山洞深处传来的,娃娃鱼既然在这里,那么沿着这个洞往上走,说不定能走回到壁画那里。”顾光明不以为然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是同一条娃娃鱼?再者说,这里山洞连着山洞,哪里能分辨出来声音从哪里传来?”随后一指怪物消失的那个洞口,“说不定声音还是顺着这个洞传上去的,你走啊?不怕被怪物逮了去。”
我心说大头要是真被那怪物逮了去,可比娃娃鱼肉多耐吃,够它们一家几口吃半个月了。
张选看他们两个僵持不下,也不打算去统一他们的思想,说道:“不用争了,就顺着对面这个岔洞走吧,收拾东西,还是先赶紧离开这里。”
大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