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惊喜地说道:“通向外面的裂缝?”紧盯着那条窄窄的裂缝,挑着眉毛琢磨起来,顾光明这次没有跟着大头兴奋,转头看了看,说:“这裂缝这么窄,别想了,老鼠钻出去都费劲。”

大头没理会顾光明,又寻思了一会儿,也许觉得的确不可能,放弃了这想法,重新坐了下来。

既然这石窟里没有高浓度的氧气,大蜈蚣不肯进来倒也正常,把人放到一个空气含氧量比正常环境低很多的地方,也活不了多久。想明白了这一节,倒是解开了为什么这石窟里人殉的骷髅,不知道和大蜈蚣共处了多少岁月仍然保持着完整的谜题。

眼前这些都不是关键,如何回到上一层才是困扰。山魈害怕我们手中的幻蛊石,不敢近前,外面的大蜈蚣不知了去向,我简单回忆计算了一下大蜈蚣的爬行速度,和人跑起来差不多,如果我们明确知道出口的位置,加速跑过去,应该可以甩掉那些大蜈蚣,只要接近了上一层,氧气浓度下降,和现在这个石窟的道理一样,大蜈蚣一定不会追上去。

一切全部纠结在丢失了的出口,可这该怎么办?我的思路越来越混乱,脑子里乱哄哄的。

石窟内再次沉寂了下来,大头眼睛直直地瞅着头顶的裂缝,看来还不死心,估计也是没其它的办法正在胡琢磨。顾光明低着头不言不语,手指在地面划来划去。我心想这样下去不行,事情得分析起来才可能解决,各想各的,每一个人的智慧都太有限,哪怕一起胡说八道,脑筋也能活泛起来,这样才有希望。咳嗽了一声,有点挑衅地对大头说:“别瞎琢磨了,你真变成耗子钻进去也爬不多远,也不算算这里离地面有多高。”

大头说道:“我想的不是那个。我就是在琢磨离地面有多远,能不能把消息送上去求救什么的,别忘了,张选他们可都在上面。”

顾光明本来就不是一个喜静的人,点了点头,说:“在这里等着他们下来,也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转头没话找话地问顾光明:“你说他们要是真下来了,会在哪儿出现?也会是我们下来的那条路吗?”

顾光明摸了摸鼻子,然后用手指在地下划着,自顾自地说:“我刚才一直在想我们是怎么一层一层下来的,这里象一栋三层的楼房,第三层是那个人工修整过的正方形洞穴,中间的第二层是有一条大裂缝的大溶洞,第一层就是我们现在的地下湖和石窟什么的。那个蜈蚣钻出来的大圆坑算是个地下室吧。”

大头嗤笑了一声,“切,你想这些个有什么用?”

顾光明接着说道:“不管有用没用,先把下来的过程理顺清楚了,咱们都仔细想想,要是没有什么遗漏的,说明一切问题都出在我们现在这一层。我觉得这一次有可能真是触动什么古人留下的暗道机关了,最开始那一层既然有故意设计隐藏向下洞口的障眼法,这一层出现暗道机关也不奇怪。”

顾光明终于给出了一个牵强的推测,我觉得这还不如他昨天说的,这是另一个庞大的太岁更靠谱。不过,顾光明的说法却让我想起了牛耳岭山洞里我们的遭遇,现在的情形仔细想一想,其实和在牛耳岭的洞穴里,庞大太岁体内通道变化那一次差不多,都是毫无理由地不见了本来存在的路口,我皱起了眉头,问道:“你们记不记得在牛耳岭的山洞里被困时大家的猜测?”

大头反问道:“你是说这洞真的是另一个太岁?”我摇摇头,说道:“不可能。温度升高和寄生虫什么的,这里根本没有,眼前的石窟和那个人工坝存在了恐怕至少上千年,如果真的是太岁,蠕动一下就全塌了。”

上次牛耳岭的经历对我们来说太刻骨铭心了,大头不放心,拿着军刀到处乱插四周的石壁,果然是货真价实的石灰岩,坚硬的连留下个痕迹都很难。

我的思路被大头的动作打断了,好容易才想起来刚才说到哪儿。对,既然被困的情形有相似之处,上一次加上了张选,我们四个人当时的猜测,一定有借鉴作用。我接着问道:“上次的猜测都是什么?我只记得顾光明说是暗道机关。”

大头这时候看到自己的努力没什么作用,只好放弃,接口说:“我当时说有人跟着我们涂改路标,你好象没有什么猜测,张选说一切都是欺骗眼睛的幻觉。”

我们三个几乎同时神色紧张地抬起头对视了一眼,排除掉顾光明的机关和大头说的有人跟踪,张选在牛耳岭被困时的幻视说法毫无疑问对现在的处境有极大的参考价值。

也就在这时,刚才匆忙逃进石窟来不及多问,一个让我起了疑心的重要细节突然从脑海中涌了出来,我问向大头,“刚刚跑进来石窟以前,你说看到了几条蜈蚣?”

大头知道我暂时打断了众人的思路一定另有深意,说:“有三四条吧。”顾光明截住了大头的话,“哪有那么多,我就看到了一两条。”

我一拍大腿,啪的一声吓了他俩一跳,“不对啊,每个人几乎同时看到的大蜈蚣,角度也差不多,为什么看到的数量明显不一样?这不就是幻觉吗?”

顾光明一脸的凝重,“哎呀”了一声:“我们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了。”说着指着我挎在身前的双肩背包。

那块幻蛊石从先前寻不到路开始,大头就交给了我,我当时把幻蛊石装在背包,反过来挎在身前。这时低头一瞅,问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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