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毙?哼哼!我算是看出来了,鬼子和遭殃军一个德行。换汤不换药,就是坑老百姓。就那个催翻译官,那个汉奸。等到鬼子投降了,愣是摇身一变,变成了抗日英雄。说什么是**安插在鬼子中间的卧底。我操他妈的,没了天理。这个狗日的,现在在罗山金矿当守备团长。妈的,手里有人有枪,还有黄金。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可惜了,我这腿,要不,他七八个来回都死了。”老三李世豪接过了他娘的话。
“老三啊!你还不长记性,那条腿就是被那个崔翻译官害得,还要去逞强。咱们忍耐着过日子,我就不信来不了青天大老爷。等到来了清官,娘领着你们去告状。”老太太的信念非常执着,这也可能是她坚持到现在的唯一希望了。
“娘!当时我要是不想着这个家里还有您,还有我两个侄子,我就是舍出这条命,俺爹的仇也报了。二哥带着人走时,不是让您和我爹去二嫂家躲吗?要不然,哪有后面的事儿啊?弄到现在,地也没了,人也没了。哎------!大哥,你回来了,这个家你来当。”老三真有点上火了,竟然说李老太和他爹没有听他二哥的。
“娘和你爹当时不是寻思着还有那二十多晌地吗?那成想?你去理论后,那些地也让翻译官给占了。”老太太解释着,不由得又开始揉着眼睛了。
“世国媳妇没事就好,他们常回来吗?”李世忠眼睛一亮,他们家总算还有几个香火。
“回来,鬼子投降后就总回来。但是也是偷偷的,好像他们那里闹八路。不少村里的青壮都投了八路,去了东北。这不是,咱们村的青壮也来过咱家,让文华参加八路。村子里,一半的人投了八路,一半的人要去找**。都是什么事儿啊?一个村的,将来真要是打起来,我看怎么整?所以,我别着文华,没让他去跟着投八路。这小子,这几天就和我闹别扭,还生着气呢?”李世豪这么一说,大家才明白,怨不得开门的时候,文华这小子一脸的怨气呢。
李世忠知道,李世豪说的没错。村里的人,几乎是一个祖宗留下来的根。都姓李,将来真要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干上了,怎么杀都是老李家自己的根。
“东家,您看?”李世忠这时候不得不求助李青山。一来,他到家里看看的愿望可能泡汤了,他得把家里安排明白才能跟着李青山回去。这就需要时间了。二来,他知道李青山会中医针灸,几个人亲人都这样了,他希望李青山给看一看。即使看不好,也能缓解一下。特别是老娘的眼睛,应该能治好。
“先看看老三,那条腿还能治不?然后看看大娘的眼睛,我觉得大娘的眼睛是上火来的,等我看看再说。老哥,你把陈思给咱的羊肉炖上,你炕上的孩子,应该是营养不良。一会,我号号脉,再开几副中药。招远那里应该有药店,问题可能不大。”
虽然李青山说问题不大,可是摸上了脉,李青山就没闲着。尤其是老太太的眼疾,的确是从火上来。
最后,李青山摸着李世豪受伤的腿问到:“子弹没有去出去,就是这颗子弹压迫了你腿部的神经。天长日久,你的腿就不是你的腿了,像一根木棍一样,走路总摔跟头。”
“哥!神了,你带回来一个神医啊!”老三激动的喊到。李青山说的症状,他自己能不知道吗?可是,李青山只是一模,就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绝对的神了。
李青山忙着,端木瑞琪在外屋给他们炖羊肉。这羊肉可是陈思走到哪里都带着的。要不是春天,天气还有点冷,羊肉早就发了。也是最开始,林布托夫的功劳,肉都是冻着的。四个羊腿,被李青山他们背了回来。这就是李世忠想孝敬老娘,要不然他们才不背着这些羊肉呢。
早饭是羊肉汤泡棒子面馍馍,整个李家的四口人吃得都出了汗。就连李老太,都吃了三碗羊肉汤。
看着炕上的李文治,李青山说到:“这孩子的几天能好,这是虚证。我开几副药,五号你辛苦一趟,去县城抓来。大娘的眼睛和老三的腿得行针。”
“是!我现在就出发。”坂本正二利索的答应着。李青山他们几个真都出不去。端木瑞琪得照顾大家吃饭,李青山得休息一下准备给老三动手术,然后就是给李老太行针。
说实话,李青山他们三个人真是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了。这行针是最费精神头的,所以李青山必须睡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时分。出去买药的坂本已经回来了。现在,招远县城在八路军手里,整个县城秩序安定,药店老早的就开了门。
把刀消毒后,李青山对着趴在炕上的老三说到:“子弹是从后面进入的,卡在髋骨和大腿骨的骨缝中间了。这是大正十四近距离射击的结果。要是稍微远点,子弹就会钻出去,让你终生残废。忍着点,我只是用银针给你麻醉了一下,等会会很痛。”
“来吧!只要让我能走路,什么样的痛都能忍。神医,麻烦您了!”李老三也是急了,用嘴用力的咬着自己的衣服。
李青山用银针在李世豪的脊柱上扎了几下,然后伸手在上面捻。等到李世豪没有了知觉,李青山就用手里的刀,轻轻的割开了李世豪腰间坐骨的位置。打开留下来的伤疤,顺着弹道的方向,避开大血管,割开了一个两寸深的口子。经过再次挤压,李青山确定了子弹的位置,接着下刀。然后,把随身携带的小镊子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