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就知道,这帮小子不带闲着的,这里的几个当家的都被他们查了个底掉。
“走吧!前面带路。”
随着李青山说话,刘喜子已经走在了前面。和一切官僚机构一样,县委大院是原来伪满洲国的县府所在地。它的后面就是原来县长或者是管事住的地儿了。可是,县委书记和军队的负责人都没有住在这象征着官僚的地方,他们基本上都在驻军那里居住。一来是为了表示和旧社会不一样,二来也是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
曾朝芳的房子就是在县委大院的后面,这是组织上专门为他们这些办事人员安排的房子。最主要的是办事方便,来回上班近。
刘喜子跳进了曾朝芳家的大墙内,奔向了那户独栋的小房子。轻轻的敲了几下门,刘喜子躲在了窗户根下面。
看着刘喜子这个动作,李青山心想:“小子总算成熟了一些,没有待在门跟前。”
不大一会,一个手电的光柱照了出来,一个声音传出:“谁?”
“老曾大哥,是我!青山。”李青山在六七米远喊到。
刘喜子站起身跟着喊到:“还有我!”
手电的光柱立刻照向了他那里。李青山快走几步,对着曾朝芳说到:“你这里说话方便吗?我们有重要情况反映。”
“青山那,方便!赶紧进屋。”曾朝芳向着屋里让着李青山,嘴里同时喊到:“小青,起来!家里来客人了。”
里屋传来一声清脆的女生:“哎!好了!朝芳,大屋里有热水,你先给客人泡茶。”
“不用麻烦,我们说完就走,还有不少事儿要办呢。”虽然李青山嘴里说着要走,可是还是让曾朝芳给拽进了大屋。
坐在大屋的沙发上,曾朝芳一边泡茶,一边说到:“这就是那个伪县长的公事房,我们几个办事员一人一套。县长和县委书记家都在团部大院,我们几个就成了这里的‘官僚’。呵呵!说了都有点不敢相信。早些年哪寻思住这么好的房子啊!”
“老哥,你先别忙了,我们这次来就是这个伪县长白蒲的事儿。这老东西和东山里的土匪有勾结,还和远在日本的他们家二小子有联系。这个白蒲可不简单啊!”
听了李青山的说话,曾朝芳倒水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啥?东山里的土匪?日本人?这都哪跟哪儿啊!告诉你们哈!这个白蒲可是县里重点争取的党外人士。人家光大洋就捐出了一万块,解决了不少事儿。统战工作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他还是县长的座上宾。县长,你们也知道,是咱们这里手里掌握兵权的团长。虽然县委书记是一把手,可是县长兼任团长手里的权利可不小。你们要清楚,这要是捅出去,县长都得跟着吃锅烙。这件事儿,我看还是请书记定夺吧!我可帮不上你们什么忙,只能是传个话。”说着话,曾朝芳才把手放了下来,脑袋上已经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朝芳,这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走进了大屋,用询问的口气说到。
“哦!我跟你说啊!这是咱们屯李先生的儿子,李青山。就是我常和你说的,我的授业恩师的儿子。青山,这是你嫂子,范振青,家是河北的。”
听完曾朝芳的介绍,李青山站起身伸出手说到:“嫂子好!”
刘喜子也学着李青山的样子,伸出手握了一下范振青的手喊到:“嫂子好!”
“你去整点吃的,我和青山喝两口。咱们慢慢研究目前这事儿。看看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曾朝芳安排到。
李青山和刘喜子晚上饭就没怎么吃好,这忙乎了大半夜,确实有点饿了。索性让范振青出去做饭,他们在大屋里琢磨目前这个棘手的事儿怎么弄。
李青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见所闻说给了曾朝芳听,这回曾朝芳相信了。而且,曾朝芳是绝对相信李青山的话。因为他从那两个已经回去交差的社会部的人口里得知,李青山现在绝对是个重要人物。不看别的,就看那几个保镖,都弄不清是什么部队上的,还跟苏联人有关系。
“那这样办,我们去把那个公鸭嗓拿下,审问出来白蒲通匪的嫌疑,就把这件事坐实了。你们监视点白蒲,只要他在四月十五号之前有动作,就把他抓起来。他要是有动作,肯定是藏那些东西去了。或者是,他已经藏好了东西。我分析,那些土匪肯定要失望,我感觉白蒲要跑,去日本。这老东西在跑之前,肯定会不放心自己的那些宝贝,要检查一番才走。这样,那些宝贝就能被你们发现。”李青山分析着说到。
“真要是你说的那样,十多万大洋。这都是庆安这些年的民脂民膏啊!县委肯定会同意,关键是这人是县长的座上宾,是内定的民主人士的人选,不宜公开抓捕。不行,一会我得去县委书记那里。”
曾朝芳说着话,嫂子范振青已经弄了四个小菜,起开了一瓶酒。
李青山看着酒说到:“酒今天就不喝了,有机会我请你在庆安最大的饭店弄一顿。咱们先吃饭,然后你去县里,我回去看看我的人抓住那个公鸭嗓没有?”
“行!就按你说的办。人员,我看看县委张书记那里有没有,要是没有就得找秦传平团长了。”
说话间,李青山和刘喜子开动了食指,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过饭,李青山问到:“你有什么趁手的家伙事儿吗?我这把驳壳枪跟了我十几年了,给你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