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尤里说的是实话。他们这个团,从德国回来直接停在了尼布楚。攻打国东北境内的日本人,他们并没有参加。因为他们当时减员严重,番号都差点被撤销。等到别林斯基回国,还真把他们给忘了。所以一直没有调走一个人。
什么叫歪打正着,这是歪打正着。因为有个高桥的存在,有了林布托夫调任远东军区当一把手,肖大河觉着这件事才是最符合事情自然的发展。
“如果交流的话,你希望到哪里呢?”肖大河看似随便的一句问话,让尤里浮想连篇。
“这------?我还没有想好。要是能跟着老战友在一起,我想去滨海军区。很久没有看海了,这骨子里面都是牛羊肉的味道。”
尤里可不敢挑地方,可是心里还痒痒的很,所以顺嘴说了出来。肖大河也是顺嘴一问,调尤里去哪里也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只能给李青山提个建议,让治军不怎样的尤里去管理一下后勤什么的。当然,尤里也算是恪尽职守,能提职那还是不错的了。
年轻人打电话通知了马哈依去荣军院等候,肖大河和尤里的两辆吉普车一前一后直奔尼布楚的西北而去。
从尼布楚市政大街向西面走了三四里,到了机场边,直接往北面一拐,前行了不到五华里,到了荣军院。
刘英宇开着车,探头到外面,嘴里喊到:“啊哈!好宽敞的地方。你看,两侧能有六七里远都是土地。这土地还不够用呢?”
“我还以为依山傍水呢?没想到往北面这么大?”肖大河说着话,开开车门,和走过来的马哈依握手。
“谢谢!谢谢!这将是你以老战友身份在这里给我做最后一次导游了。”
听了肖大河说出这话,马哈依明显的一愣。当看到肖大河往尤里那个方向一指,尤里已经打开车门,并笑着说到:“马哈依,你的运气真的不错。兄弟,到了哈巴罗夫,别给我们丢脸!”
“报告团长,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请团长指示!”马哈依虽然一头雾水,可是军人的本性是服从命令,他马给尤里敬礼并大声问到。
“啊哈!哈哈哈!级来了命令,直接下到了团部。你和巴依巴伊这两位猛将同时让林布托夫司令看了。一个调去乌苏里斯克当了参谋长,一个调到哈巴罗夫斯克机场当了警卫营长。你五天后报到,巴依巴伊今天晚得坐火车去乌苏里斯克。难道这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吗?”尤里哈哈哈大笑着说到。
肖大河看到马哈依立起来的大巴掌,有点一手遮天的感觉。他同时也在观察着马哈依的表情。这个马哈依和高桥很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反应。
“谢谢长官的信任!可是,齐鲁对荣军院投入了很大的心血。这段时间全都是我帮着打理这里。我这一走,这里------?”马哈依迟疑的说到。
“这没有问题。你不说,我还要来这里看看呢。我会派人来协助你说的那个特尕西管理这里。听你这么一说,我到想见见这特尕西了。这里环境不错!是个养老的好地方。走!进去看看。”
尤里说着,冲着肖大河一伸手,让肖大河先走在前面。
肖大河走在前面,嘴里接连说着这里养老不错的话题。进到正门,是一个向里面走的宽敞走廊。走廊不算长,然后向两边分去。在正门两侧,各有一个小房间。马哈依告诉他们,这是荣军院的收发室,那是荣军院的院长办公室。现在,特尕西这个名义的院长不在,有他在这里。平时都是荣军院的几个伤残连长轮流值班的。
在往里面,马哈依直接向东走,领他们去了东面的一个大厅里。大厅里面有报纸架子,一排十几个圆桌。马哈依告诉他们,平时没有事儿的时候,那些残疾军人会来这里打打扑克,娱乐一下。顺便看看报纸,关心一下苏联的社会主义建设。
“不错!不错!是挺休闲自在的。要是有保健医生什么的,这里更好了。”尤里说到。
“我们这里有保健室,医生是个退役的军医。军医室在食堂的旁边,一会儿我领你们去看看。”马哈依很是高兴。
他们说着话,马哈依领着他们走出东面的大厅,用手一指说到:“这里走廊的尽头是训练室,里面有特尕西不知道在那里弄来的稀古怪的东西。那东西确实能增强人的体质,我领你们看看。”
肖大河跟着走,总觉得这里好像以前来过。这时,已经午睡完了的一些人都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看着肖大河他们这几个人。
既然有人出来不能直接去西面那个训练室了,尤里只好和这里的每个人打着招呼,确实有尤里认识的老兵。他们不是丢了胳膊,是没有了腿。有一个兵,双手拄着双拐,下半身几乎没有了双腿。这是在对德国作战留下来的老兵,看到他们,能想到当时战况的惨烈程度。
肖大河看着这些老兵默默的想:“看来李青山有时候有点神经质,对那些‘格鲁乌’特别关心,算是做对了。他们这些人,有家室的是能有人经管。要是没有家室的,那惨了。虽然各地都有荣军院,可是不少地方确实对老兵,尤其是伤残老兵关心不够。这才让高桥这个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
正想着,冷不丁的尤里喊了一声:“报告老排长,等兵尤里?奥斯托罗夫向您报到!请指示!”
肖大河猛的回过神来,心说:“这又是什么情况?”
“哈哈哈!我说是什么样的大人物来了?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