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不凡看到李青山那出神入化的一枪时,就知道这就是父亲嘴里说的那个叫做十针的人了。
“是!”胡不凡比答应赵向东还快,嘴里喊到。
随着十几个战士的过来,小蚂蚱这队人算是缴械了。五六个战士拿着枪,跑向了临时战壕。三个战士开始给这些土匪登记造册了。
“把老百姓都安置好,受伤的要及时治疗。家里没有米面的,要给予补助。另外,一定要查明,受伤的战士是怎么受伤的。这是给他们定性的关键一环,绝对不能因为他们是杰克救下的人,就放过去。”陈主任不愧是搞财经的,过来就开始安排善后了。
“主任,他怎么办?”赵向东指着小蚂蚱说到。
“没有特殊,都一视同仁。在我们解放军这里,不搞特殊化。让他自己说出来,总比审问出来要好。一切自绝于人民的人,总会要被历史抛弃的。但是,他主动缴枪,这次算是记了一功。先记功,后记过。让他们心服口服!”陈主任强调的说到。
“是!小蚂蚱,去和你们那些人排队登记吧!功劳给你记住,但是过你自己也要担起来。这就是解放军与**区别。等到你交代清楚了,我们在叙旧。”赵向东喊到。
“好吧!反正我没有杀过**的干部,也没有和解放军直接做对过。大哥!我走了!”小蚂蚱最后这句是看向李青山说的,真有种一去不回头的感觉。
“兄弟!像个男人样。我相信你!”李青山鼓励的说到。
“陈主任,既然到了老朽的地方了,就进屋坐坐吧!山里人也没有什么,但是凉水温成热水,总还是有的。”这个时候,张东起老人走过来说到。
“好吧!杰克,你也该给老人家诊治了。这一路的颠簸,我这个正常人都受不了,别说他一个病人了。”陈主任看着李青山说到。
这里的事不是李青山能左右了的,不管小蚂蚱他们他们怎么说,解放军也得调查一个阶段。李青山在这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索性跟着老人来到了他的家。
一行人进到了那个竖起白旗的房子,那就是老人张东起的家。的确像小蚂蚱说到那样,根本没有动什么。以人们的想象,土匪进村应该是火光冲天,孩子哭老婆叫的。可是在蚂蚁河这里没有出现,有的是老乡们从战壕里面出来,直奔自己的家。
“还别说,这伙土匪真的与众不同。”当陈主任进到张山的家说到。
“以前在东北军的时候,老营长就教育我们要爱护老百姓。随着他当了土匪,也没有忘记这件事。别看是土匪,我们根本不打劫老百姓,弄的都是大户人家。那些鱼肉乡里,为非作歹的,我们直接灭了。也就有了我们‘青山好’能在这长白山北坡落脚十几年的事儿了。习惯是传下来的,所以小蚂蚱他们也是随着这个习惯来的。不稀奇!”李青山随口接到。
“哦!这有点像红军成立之初,我们定下来的条例。当时主席在三湾就把‘三大纪律、六项注意’改编了。是后来才改编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你们呐,没有人领路,才被鬼子灭了的。也是,东北当时是鬼子的重中之重,就是赵尚志他们,也没有坚持到最后。一句话,是汉奸太多了。哎------!有多少好同志牺牲在黎明的前夜啊!”
陈主任说到这里,深有感触的看着远处的群山。
李青山和陈主任站在院子里,聊着一些事情。李青山也把怎么当的土匪,怎么跑到东宁投的抗联,一五一十的跟着陈主任说了。当然,后面的事儿,李青山没有提。
正当两个人聊得正欢的时候,老人走出了屋子。嘴里对着两个人说到:“这帮小子,我还以为一丁点不给我留下了来呢?结果,一块银元没有动。我能看出来,有人动过这些东西。诶------!土匪可没有这样的。”
“您确定?”陈主任不相信的问到。
“确定!你们知道,山里人有个毛病,放东西都喜欢做个记号。两千块大洋,被我藏在了水缸下面。动不动,我自己最清楚了。就连军医小胡都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还有,我的那些药,都没有人动。我可是清楚的看见,那个拿着旗子的家伙事趴在我家房上的。”老人高兴的说到。
“好!查清受伤战士的事儿,就能定性了。如果不是故意伤的,你就把人领走吧!”陈主任看着李青山说到。
“报告!”这时候,跟随陈主任的一个参谋在院子的大门外喊到。
“说吧!这里没有外人。”陈主任说到。
“报告陈主任,已经初步查明,后勤人员受的枪伤,是土匪小蚂蚱他们故意的。”参谋说到。
“什么?故意的?”陈主任瞪着眼睛问到。
“是的!他就是这么说的。”参谋说到。
“你去把小蚂蚱给我找来,我问问他。小崽子,翅膀硬了?”李青山很是生气的说到。
“是!首长!”参谋说完走了出去。
这时候,老人张东起已经把要用的药材找到了,正在和张山琢磨怎么分成李青山说的那个重量。
看着几样很珍贵的药材,李青山随口说到:“捣成碎末,用小勺称重。每勺子是一钱,就都出来了。捣成碎末入药,药效会更好的。”
“有有!捣药用的家伙事我有,怎么把这事儿忘了呢?”老头说着开始找家伙事儿。
“报告!匪首藏卫带到!”门外面突然传来的报告声,让李青山的目光从张山身上转了过来。